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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创时期一（第1页）

窗外的微风在细细地吹，雄鸡已经在报晓。父子俩起了床，但是今天一改前几日呆在家里的情况，而是直奔了州政府，想着商讨建一所学校的有关事宜。

来到州政府，门前是一个大广场，还有一尊雕塑。刻的好像是某位历史名人。从正面继续再往里走，才是州政府。州政府建筑的样式继承了上红州悠久的历史，道路两旁是石板的小路，还偶尔可以见到已有千年的文物古迹。一切都显得古朴，让人不知不觉放慢脚步，陶醉在历史的长河中。

走进大厅，虽然不知道往哪里走，但父子俩认为州长应该在楼上，于是父子俩直奔二楼。马上就有前台的人员走过来拦住了两位：“两位同志，根据规定，如果是办理一般手续的话直接到那边的窗口就行了。二楼是办公人员办公地点，是不能随便上去的。”

李常同哪来到这样的地方，气氛一下就严肃起来，还显得有点尴尬。于是李常同就悄悄躲在父亲的后面，细细观察着四周，有人问他，他也不出声。最终还是李与明扛下了所有开了口：“您好，打扰一下，我找一下你们这里管事的，我想在州里建一所学校。”

那名服务人员也是见过世面的，有办工厂的，有办商店的，愣是没有见过办学校的。这名服务人员也蒙了，感到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按照一般情况再旁边的窗口办理还是要带去二楼，气氛更为紧张。不仅如此，原本就略显冷清的一楼办事大厅就更是安静。

这时，只见有零星脚步声，之间一位衣着端庄、相貌普通的工作人员下来了，才帮这位服务人员解了围。“请问这是？”“哦，这是来洽谈投资的，他们想办所学校。”那位服务人员终于缓过来。“那就不用麻烦你了，直接让他跟我来吧。”

这位男士转过头就对李与明父子说：“你跟我过来吧。”父子两人就跟着这位男士。随后这位男士把他们带进了一间办公室，说：“先坐下休息一下吧。”之后就走开了。

李常同看着这间办公室，颇有古朴的感觉，房间里的家具已经很陈旧，窗台还是旧时那种四色的玻璃，从窗外望去，可以看到州政府的全貌，外面是一片碧绿的，还可以看到当中嵌着一点蓝色和红色。

不知道等了多久，其实也没多久，一个人的声音便打段了窗外的美景。“二位是来投资的吧。”“是是是。你是？”“我就是州长。”这位年纪轻轻，相貌比李常同大不了几岁的人居然是州长！李与明被吓得不轻：“怎么能让这么年轻的人当州长呢？”

上红州州长看出了李与明的疑惑，又补了句：“上级临时调我来主持工作的，有什么不足请多见怪。”州长的声音很柔和，不像那些一辈子为国家工作的老干部沙哑，那样如此雄浑有力，这位州长反倒是显得很腼腆，还颇有种要认李与明为前辈的感觉。

州长毕竟是州长，虽然年轻，似乎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最基本的底子还是有的。李与明与州长也不绕弯，两人直接就切入正题。

最先开口的是州长：“你说要投资建设一所学校，有详细的计划书吗？”李与明很不安，根本坐不住，只答了一句：“没有。”“这就很麻烦了，连基本的计划也没有，那要怎么样？是你们先回去想想，还是让我们州政府派专人跟踪？”“我看专人就不用了，大概的想法都有，只是没有写下来罢了。哪里会想到那么复杂。”

州长最终帮他们想了一个解决方案，让州内各行政部门都派个代表来，一起开会商讨具体方案。李与明也只能连连点头，连连应和。“那就这样决定了，后天上午九点钟，你来这里，到时候有人带你来开会。那你们今天就回去想想吧，去想你要怎么去建设这样一所学校，或者说你希望建设一所什么样的学校，好吧！”俨然一副商量的语气。

开会当天，天有一点昏暗，似乎很快有一场大雨。道路上已经湿透，看了昨晚已经下了一场。父子俩各带了一把伞，徒步到州政府。即使两人是一边散步还带着闲聊的性质，到州政府之后，也才八点多，还不到九点。一方面是李与明考虑到，总不能让那一大群领导等你一个人吧。还有就是晚上也睡不着，总不得安稳，总是没有以前的舒适感。

好不容易在州政府里的小池塘待够了半个小时，终于进到了会场。

进到会场，之间部门里的几个领导都端坐在座位上，桌子中间的位置特意留了两个座位，而州长就坐在这两个空位的旁边。有商务局的，有供水局和供电局的，有交通局的，还有规划局的

气氛肯定是严肃的，而能打破这个僵局的也只能是州长：“今天请各位来这里开会主要是李与明父子想办一所学校，现在只是商讨一下具体事宜。我相信在场的诸位都有了一份初步的文件。希望能规划好这件事情。”

首先是中央银行上红州分行的行长作了说明：“这笔钱数额太大，我们州内储存的现金远远低于这笔奖金，所以想看到这大笔现金是不太可能的。我行提出的解决方案是能用支票解决的交易尽量使用支票，以减少直接的以货币形式支付的交易。当然，不是这笔钱就不能用了，这笔钱实际上是在中央银行总部的金库内，如果要调过来，会花费至少两个月的时间，并且有较高的安全风险。面对数额如此巨大的奖金，我们很可能没有条件去存放。”没有停下几秒又继续：“经过中央银行的审计，您的奖金总数是达到二千多万元，但除去税款以及各项必要支出费用，实际可以使用的资金为1960万余元。我就先说到这里，谢谢。”

然后是商务局的科长站了起来：“我认为，这么大笔奖金，建设一所学校完全是绰绰有余的，因此我们以奖金的一半，即九百八十万，作为一个界限，这时最高金额。一方面学校的运行要流动资金，另一方面也是节省资金，减少不必要的资金浪费。这是我局今天刚出炉的初步方案，请各位过目。”

他就把预先准备好的十多份文件一份一份发放下来。全份文件有十多页，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晚上熬夜赶出来的。

州长看了两眼，点评道：“内容很详实，很有可行性，还考虑到学校未来的发展问题。非常好！”又扭过头看看李与明：“你认为怎么样？”李与明说：“我觉得很好啊，就是不知道我儿子怎么看。毕竟这笔钱本来就是他买的彩票得来的，总得征求他的意见吧。”

到了这，李常同终于一改昨日的腼腆害羞，站了起来，滔滔不绝地说出自己的构想：“我是这样想的，学校嘛，要办就办个大的，我想一口气从小学办到高中。当然，开始的班级不一定多，但是我相信未来会增加的。而且，我希望选址应该要与城镇要远一点，因为地价因该会便宜点。还有还有，最好要有公共交通的设施”

李常同说了好半天，转眼会就开到了下午三点。只能见那与会人员几乎都是做了满满一本的记录，也有人对李常同提出的观点提出了问题，但没有几句话就被李常同给解决了。

对于李常同，他本人也没有想到自己能说那么久，而且是就着一件事说了那么久，算是平生第一次了，仿佛这些东西已经烂熟于心，只是缺少机会去表达罢了。作为父亲的李与明也第一次觉得儿子真的长大了，深深感受到这个未成年人的潜在的能力。

“那今天会就到这里了，大家辛苦了，后天把方案整理完吧，然后后天你们继续来这里开会，同样时间同样地点，还有问题吗？没有的可以走了。”于是人群一哄而散，都各自回去了。州长一下把李常同和李与明两人叫住，你们两个等一下，我们先去吃个饭吧。

会开得还算顺利，但天气就没那么好了，只见当时已是乌云密布，肯定要下大雨了。参加会议的人员或小跑，或打伞悠闲地走着，又或者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在打伞。“算了，天公不作美，我还是请二位去吃食堂吧。”父子俩就跟着州长，穿过一条连廊，又连拐了三个弯，才到了食堂。

到那里后，州长见到打饭窗口没人，就走进厨房对饭堂的阿姨说：“麻烦打三份饭和三份菜。”又走出来，等阿姨在机器上输入了金额，州长用自己的卡在机器上刷了一下，之间机器上

显示：15元

剩余：47元

那阿姨打好饭后又转身走人，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对李与明说：“来拿饭菜吧。”“这怎么好意思，还让你请我们吃一顿饭！”“不用说了，你这那么大手笔，请顿饭吃不过份吧。”“说的什么，给你添麻烦了！”

饭堂就剩这三个人，因此也聊得开，又与政务完全没有关系，因此总体的气氛是轻松的。李常同很好奇为什么州长如此年轻，就问了一句：“您为什么可以做州长，这未免有点太年轻了吧！”州长笑了笑：“我今年刚刚25岁，也就离大学毕业没多久。现在全国都处于和平时期，到处都在抓经济建设，干部队伍尤其缺乏。我是在一所政法大学毕业的，于是我就被调到这里了。对了，忘记介绍，鄙人张晓亮。”父子二人恍然大悟，于是三人更是聊得欢快。“你儿子叫什么？”“他叫李常同，在州立第一高中里读书，正在读高一。”

“哦！我也是在那里读过书的。在这里遇见校友了！”显然有点难以置信，又因为道出了两人是校友的关系，因此后面的聊天基本上是围绕着李常同进行的。

到了这时，李常同也变得多话说了起来，也是因为校友的关系。不知不觉，就又到了晚上。这时天已乌黑，什么乌云也不见了踪影，也许是因为天黑盖住了惨淡的乌云。“到了这么久，好像还是没有下雨啊！”

等到家，妻子就凑过来问：“你们吃过饭了吗？”“早吃完了。”“结果怎么样了？”“我出马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倒是还得等两天，等州政府那边出规划，这也是需要时间的。”李与明摆着一副经验丰富、指点江山的老者的样子，说完了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