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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奶奶不急着表态：“为什么？”

  她最近也看出来了，江檬回国这两天，一直在有意避开沈瞳瞳。

  “因为——”江檬踌躇，不知道该不该说原因。

  因为爸的缘故，妈最讨厌有人在她面前讲一些迷信的东西，她如果说了原因，恐怕没人会相信。

  沈奶奶看出她在为难，以为沈瞳瞳在外边做了不好的事情。因为前段时间，沈瞳瞳一直住在外面，难道是那个时候做错了事？

  沈奶奶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说吧，我顶得住。”一大把年纪了，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江檬咬咬牙，把自己的梦，还有之前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她感觉压在心上的石头，终于彻底掉了下去，前所未有的轻松。

  见沈奶奶一直缄默不语，江檬苦笑：“我知道因为几个梦就给她定罪，实在过于荒唐。可是那天的事情，又让我觉得，或许其中另有内情。”

  “说不定我本来领养的人，其实真的是妹妹，而不是姐姐。”

  “或者，如果当年我顺利生下那个女儿，可能真的和木桐桐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年纪对不上，我几乎要怀疑桐桐是那个孩子的转世，老天以另一种方式，把她送到了我身边。”

  了解来龙去脉，沈奶奶久久未能言语。因为原因听上去，确实过于荒诞了些。

  沈爷爷却有不同的看法，他感觉自己悟了！

  老爷子重重地拍腿，恍然大悟：“我说呢，当年我怎么就算错了。老四媳妇，你这个梦不就解决了我的困惑。”

  “合着是大妞一直在干扰二妞来我们沈家。这小妮子绝对有古怪，你说她和梦里的周瞳瞳长得不一样，说不定是她用了邪术，改变了容貌。”

  沈爷爷感觉自己的思路越来越清晰，咬定：“要按照这个结论推算，我觉得当初你孩子没了，也是大妞的原因。”

  “闭嘴！”老太太怒喝。这种事情是能乱说的吗？

  老爷子一个哆嗦，委屈地撇撇嘴，不敢说话了。

  “你也别胡思乱想。”沈奶奶连忙安抚脸色煞白的江檬。

  老头子的乌鸦嘴向来灵验，这要是成了现实，江檬得多绝望？她一手宠大的养女，到头来是害死亲生女儿凶手，简直诛心。

  江檬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沈奶奶叹气：“说实话，当初我对你这个养女，本就谈不上喜欢。虽说乖巧可爱，也特别机灵，但她很多言行，总给我一种不该是个五六岁小孩该有的表现。”

  “就像是穿了小孩皮囊的大人，在不经意间，会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但人既然是你选的，我也不好说什么。特别那件事情之后，有这孩子陪在你身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也才因此尝试去接纳她。”

  “妈……”江檬惊讶。因为老太太从来没对她说过这些想法。

  沈奶奶握住她的手：“按照自己的内心去做吧，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跟孩子们说，那就让我做这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