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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窗外风声渐渐停了。
一室安静,闻听熟悉的轻浅呼吸声总算响了起来,靳砚南眸色清明坐起身,抱着被子躺回床上,熟练地把睡熟的单纯的小姑娘揽入怀中。
甜头他要,人更要。
-
清早。
晨光从那面中式直棂窗扇中映照进来。
“唔……囧囧别蹭。”
脸有点痒,闻梨张唇咕哝了声,眼皮动了动。
察觉动静,靳砚南睁开眼。
见她似乎也准备转醒,他微微凛神,松开她卷着被子起身。
“……嗯?”闻梨揉着惺忪的眼睛抬起头,“你一大早站那里干嘛?””
靳砚南的目光落在沙发上,他刚把被子抛了过去,人却来不及,因而还站在房间中央。
“有点落枕,起来抻抻。”他不急不缓道。
一听这话闻梨顿时满心内疚。
她坐起来,双手摊开伸过去,“要给你按一下腰吗?”
以前妈妈睡落枕时她也帮忙按过。
“不用,我去洗漱。”
他的手臂上还留有抱她一晚印出来的痕迹,靠近会被她察觉。
“好吧……”
闻梨的目光从他的后腰移开。
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结果发现自己是在床左侧醒来的。
“我不是睡在右边的吗……”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自己昨晚在床上打了个套组合拳,从右边滚到了左边?
洗漱完,早饭就在小院内厅里吃。
用完没多久,管家柳叔过来,说老太太新得了一对白玉水滴样式的耳环,玉色嫩了些,比较适合年轻姑娘戴,让闻梨过去一趟看喜不喜欢。
小院去老太太的院子很近,跨过两条回廊就到了。
“奶奶。”
进门,闻梨乖巧喊人。
“阿梨,来过来坐。”
老太太让她往跟前坐下,把一个丝绒饰盒推过去给她看,“看看喜欢吗?”
一对耳环静静躺在里面,玉质通透,触手生温,即便闻梨不是品玉的行家也知道价值不凡。
“这太贵重了。”
“这有什么,我老了戴不上这些小玩意儿,你戴正好。”
“那谢谢奶奶了,您的眼光真好。”
礼拒做足即可,多了反而失了落落大气,而后却之不恭收下,两相皆宜。
老太太看着她满意颔首,接着又问,“会烹茶吗?”
闻梨说会一点,不太精通。
老太太点了点下巴,让闻梨试试。
行茶十式,温壶烫杯投茶这些都是小巧,到了后面的摇香刮末,闻梨的动作开始有片刻的徐缓。
闻晟早年喜欢品茶,袁宜君跟着学了阵,闻梨在旁边瞧过,只当有趣也学了学,后来三分钟热度一过,也就淡了。
老太太端起冒着茶香的杯盏抿了一口,“你这孩子倒也实诚,不过,这些东西也不是谁生来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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