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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卜说了,仙舟近年可不太平啊。”景元见到这两人的小互动,心里不由感慨。
这孩子也未免有点太可爱了。
“安稳了这么多年的镇妖塔,什么时候不坏,在这时候坏,很难想象背后没有人在作怪。”
景元托着下巴陷入沉思,白罄却淡淡道:
“不止,监狱里那几个玩意也有动作。”
“我知道,这些事往年常有,但为何扎堆,我始终想不明白。”
景元揉了揉太阳穴,随即又笑着轻轻摇头:
“罢了,闲暇之余不谈工作,以免扫了你我二人的兴致。”
就在景元说这话的时候,白罄察觉到衣角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他回过头,对上了藿藿那双闪烁着的瞳孔:
“白罄哥哥……我想回家了。”
“嗯,好,现在就送你回去。”
白罄立马站起身来,速度之快让景元不得不咂舌。
“噗嗤,动作这么快,小屁孩,这龙疯子是不是压根就不喜欢你啊?”
尾巴的声音响彻在藿藿的脑海里,小姑娘稍稍撇撇嘴,反驳道:
“你还是……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把身体让出来让你吃掉的。”
尾巴:“……”
“嘿哟,小怂包现在就有脾气了?本大爷只是还没恢复到全盛时期罢了,要是老子有当年一根小拇指的力量,什么龙疯子判官将军都不够老子塞牙缝的!”
“你看,又急。”
藿藿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差点又将尾巴整破防了,脑中自动屏蔽了尾巴大爷的仙舟粗口,藿藿就看见白罄拿着自已的小书包走了过来:
“换身衣服我们就走吧。”
他将小包放在床边,温和地说道。
随即转过身,很自然地抓住景元的衣领子就往外走。
“诶诶诶,你轻点……”
往日里威严的将军在他面前像是小鸡仔一样。
“你就别拿几百年前的架势带我出来了,在外人看来,我这将军的老脸往哪搁?”
藿藿将门关上换衣服,两个快千岁的老东西来到了院子,坐在石凳上,毫不意外地说,要不是藿藿在,这两个家伙能在石凳子上从早坐到晚。
可能年纪越大就越不想动,人就越懒。
“当年你还是罄哥罄哥的叫呢。”
白罄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让景元感到一阵恶寒,他连忙抖了抖鸡皮疙瘩:
“我玩不了这种煽情的,快犯魔阴了。”
这话让白罄哑口无言,景元现在也有七八百岁了吧。
仙舟人到了八百岁以后,魔阴身的概率几乎是年复一年翻倍增长,十王司还算是例外,判官和冥差们都可以用忘川酒稳定心神。
付出的代价就是情感。
藿藿似乎是怕白罄等太久,两人没聊几句,她就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白罄起身和景元道别,带着藿藿就离开了小庭院。
虽然说是不在意尾巴的挖苦,但已经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就算不去管它,痕迹还依然清晰可见。
藿藿伸出自已的小手,在身旁青年垂下的手上勾了勾。
白罄心有所感,也没想什么,顺手就将伸过来的小手牵住了。
可惜,终究不是家人……
藿藿欢欣之余,心底又多出了一抹遗憾。
如果白罄真的是她的哥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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