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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都抓了一晚上了,不休息会吗?”
含明打了个哈欠,脸上的困意几乎都要溢出来了,看着在自已身前生龙活虎的白罄,他十分不理解。
特别是对方还提着一把重若千钧的长刀……或者说,棍子?
白罄也不是一直在找岁阳,他看见路边有石墩子或者凉亭也会去坐坐,休息会,含明仔细打量了一番十王司赐予白罄的这把长刀。
与其说是刀,不如说是刀坯,一副未经打磨的样子,其上的青色纹路更是显得整把刀仿佛千疮百孔一般惨淡,刀鞘都不舍得配备一把,就这样赤裸裸地将这破烂刀展露在世人面前。
偏偏在白罄的手上,这把刀强的可怕。
含明只好将这一切归功于白罄的力气大的离谱,加上这把刀也重,才能将这些岁阳砸得晕头转向。
“休息会吧。”
白罄回头,看见含明昏昏欲睡的样子,便点点头,找了一处绥园里的凉亭,躺在了长椅上。
“没有棺里舒服……”
他叹了口气。
“额……毕竟是在任务期间。”
含明嘴角微微抽了抽,也坐在了另一侧的长椅上。
“大人,大部分岁阳都已被收进藏月瓠,现在就差一个‘燎原的孤高’没找到了。”
“孤高?这燎原的性格这么多种多样的吗?”
白罄一愣。
“大岁阳都是由小岁阳聚合而成的,十王司通鉴上应当有才是。”
含明这句话刚开口,就后悔了,白罄是新来的,一上来就被派遣了任务,哪有空去看这本厚实又乏味的通鉴?
每个冥差都要背熟十王司通鉴,这样才有晋升判官的可能。
但也只是可能而已,判官不止是需要专业素养,更要十王垂怜,换句话说就是领导不喜欢你你怎么努力也白搭。
这就是十王司,十王一家独大的部门。
“如果是正常流程的话,我也会从冥差做起吗?”
白罄问道。
“也不一定,也会从武弁开始做起。”
含明指了指不远处大路上那些举着铡刀,直挺挺站着的武弁,他们都统一带着黑白绘面,跟那日幽囚狱里见到的狱卒没什么两样。
“那我觉得还是武弁适合我一点……”
白罄刚想这么说,含明就“啧啧”了几声:
“真可怜,十王司这一天一换岗就很不合理啊,是个人在一个地方站一天都会无聊到爆吧。”
白罄又把刚刚想说的话又咽回到了肚子里去。
判官也挺好的,就这样吧。
“休息够了,大人,接下来只要将燎原的孤高带回去,任务就圆满完成啦。”
躺了半个时辰,含明像是打了鸡血一般重新活过来了,他一下就从长椅上跳下来,白罄重新将刀别在了腰间。
虽然现在还没正式入职,但寒鸦还是给白罄带了一身十王司的制服,她的目力堪称恐怖,居然仅凭眼睛就能看出白罄适合什么样的尺码。
“姐姐的衣服一般也都是由寒鸦亲手制作,莫要见怪。”
她还是那么熟读人心,看到白罄有些惊讶的神色,就知道了青年在想什么。
所以这衣服穿的很合身。
十王司的制服穿着其实还挺合身的,青年一席黑衫,内衬则是藏青色,本来腰带是用来系刀鞘的,可这把刀没有刀鞘也没开刃,所以随手插在腰间就行了。
“幽府判罚,命尔臂助……探!”
出乎意料的是,本来十分敏感的罗盘这次居然一动不动。
白罄:“?”
含明:“……”
“坏了?”
白罄有些疑惑。
“不可能啊。”
含明脸上顿时露出心痛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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