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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依你看，秋容所犯的杀戒所杀何人?”

  秋如犹豫了一下才道：&1dquo;这个&he11ip;&he11ip;不好说。法衍寺人不多，大家相依为命，实在想不出来秋容要杀敛芳的理由。”

  她说着语调转低，似有些黯然。

  昭然又问了几个问题，秋如开口道：&1dquo;公子，我们住的地方到了。”

  门&1dquo;吱呀”一声开了，昭然便摸索着跨过了门坎，刚跨进门脚底便好似踩到了什么东西，他弯腰捡起来是一些碎纸片，屋里一股混合着血腥味说不出来恶心的味道，昭然嗅了嗅便掩着鼻子出来了。

  秋如不敢进去，在门外候着，见昭然进去一会儿便出来，不禁问道：&1dquo;公子&he11ip;&he11ip;这便就结束了?”

  &1dquo;差不多了。”昭然用手扇了扇鼻前，他之前觉得九如身上的檀香味不好闻，如今再闻，倒觉得其实也不错。

  &1dquo;秋容是一个人住?”昭然开口问。

  &1dquo;她要看管账本，有时屋子里还要存放银钱，所以是一个人住的。”秋如道，&1dquo;除了她以外，还有静慧师太晚上要悟禅，所以也是单人住的，其它的女官则都是两人一间房。”

  昭然即说好，她也不敢多看，就走过去将门关了。

  等她转过身来，昭然这才开口道：&1dquo;我能拜托你做件事情吗?”

  ----

  寒夜漆漆，要是昭然一人单独走，即使知道自己不死，也还是心下会有几分忐忑，但是走在九如的身旁，却没有这种不安。

  昭然觉得大概自己是知道即使真遇上一个凶物，也未必能凶得过九如，他转念一想，那岂不是等于九如即最凶物?

  他想着不由&1dquo;哈”地笑出声，方才九如一直不作声，此刻方才道：&1dquo;你笑什么?”

  九如这么大半夜都没吭过一声，突然开口倒是吓了昭然一跳：&1dquo;九如&he11ip;&he11ip;那个小叔，你终于开口了。”

  &1dquo;我言即是法旨，哪能像你这般话多。”

  九如不但回话了，而且是回呛了他一句，他如此接人气，昭然又吓了一跳，随即便明白了，大约之前那张老皮九如尊其为长者，因此言行客气，如今生生比他矮了一辈，当然就不用太顾忌了。

  昭然非但不恼，简直是又惊又喜，便凑过去道：&1dquo;九如小叔，什么时候我也请你去吃烤肉?”

  &1dquo;你一直都是如此吗?”九如问。

  &1dquo;什么如此?”

  &1dquo;爱管闲事，爱揭人短，爱毁人修行?”

  昭然心里&1dquo;啧”了一声，心想我可是看在你是九如的份上，一般二般的人我才懒得在他身上费劲，他嘴里道：&1dquo;修行用来做什么?修个来世好福气，吃得好，喝得好，那何必要修来世，这辈子有吃的吃，有喝的喝不就行了。”

  &1dquo;你很喜欢三妻四妾?”

  昭然摊手道：&1dquo;娇妻美妾谁不喜欢?”

  九如默不作声，昭然心道总算转入了正题，可不得浪费，他又凑过去道：&1dquo;九如叔叔，你这般年轻貌美，要是肯舍得下身段，别说三妻四妾，便是这皇宫七十二院也未必能容得下天底下想嫁你的女子。”

  &1dquo;我不感兴。”

  昭然被一口回绝也不气馁：&1dquo;九如叔叔，我听说佛门里高僧见色是空，你都没识过，怎么知道你也能见色是空呢，与佛更有缘呢?”

  九如道：&1dquo;那便见识一下。”他说完拎起了昭然的后领子腾身而起，寒风&1dquo;嗖嗖”地刮着昭然的脸，但他的心里却乐开了花，像打着小鼓似的：&1dquo;上钩了，上钩了，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