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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莺在浴房磨磨蹭蹭,不愿意出去。
薛慎见她久久不出来,嘴角就勾了笑,直接去了浴房,只是一推门,现浴房的门竟落了栓,顿时哑然失笑。
“怎么还不出来?你若磨蹭,我便进来了。”
“就好了!”
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沈幼莺一跳,她手忙脚乱地从浴桶里出来,用宽大的布巾将身体擦干,快换好了衣物。
只是眼下不用外出,浴房里只备了寝衣,原先她并不觉得这样的长袖长裤有什么不妥,可现在瞧着胸。前丰盈若春山的线条,却觉得这衣裳实在太单薄了。
她咬了下唇,将擦得半干的长拨到胸。前遮一遮,才不情不愿地出去。
好在薛慎并未守在浴房门口,她微微松了一口气,缓步出去,结果就见薛慎只穿着亵裤,赤。裸着上身站在桌前斟茶。
沈幼莺有些不适应他站起来的模样,心里也充斥着许多还没来得及解答的疑惑。
但此时她目光所及处,便是薛慎高大、健硕的赤。裸上身,顿时那些勉强的理清的思绪又被打散成了一团。
薛慎的身量比她想象中还要高些,站起来之后,竟然比她高了大半个头。
沈幼莺在东京贵女之中已经算是高挑身段,可同薛慎站在一处,抬头看他时,仍有种被震慑压制的错觉。
他似乎无意再遮掩,气势悍然如山间猛兽。
沈幼莺垂下眼眸,坐到罗汉榻上去擦头。
因为薛慎的特殊,屋里也没有其他人伺候,她只能自己有些费劲地绞干一头长。
薛慎瞥她一眼,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沈幼莺注意到,他的喉结格外大而凸出,因为不久前才激烈运动过,侧颈还有未消的青筋,此时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有种无法言说的色气。
尤其是他喝得快,有一滴茶水顺着下巴滴落,正好落在凸起的喉结上,就更加……
沈幼莺连忙打住散的思绪,一阵面红耳热,不好意思再看,微微移开了目光。
倒是薛慎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当真毫无自知之明,解渴之后,竟然走到沈幼莺身后,接过她手里的帕子替她擦干头。
沈幼莺有些不自在,试图阻止“我自己来吧。”
薛慎却不予理会,将她一把乌黑浓密的长握在掌中,轻柔小心地擦拭。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沈幼莺眼睫一颤,当然有。
心里的疑惑一个接着一个,真要问起来,多得都要排队了。
比如薛慎是怎么将她从陈王府带回来的;
比如薛慎的腿;
再比如薛慎胳膊上眼熟的伤……
许许多多的问题挤在一起,沈幼莺反而不知道该先问哪个,只能迟疑道“王爷的腿……”
“治好了。”薛慎笑了声,指尖有意无意在她敏。感的后颈划过“暂时不便让人知道。”
沈幼莺悄悄侧了脸,暗暗佩服他的演技。
才亲密接触过,她最清楚这双。腿是如何修长有力,没有丝毫大病初愈的羸弱,想来是早就治好了。
也难为他竟然这么能忍,能装,脸她这个枕边人都被骗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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