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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小杰：&ldo;还好吧，我只是很怕……不敢表现自己，有人带着我，就稍微好点。个人天性吧，有点……怕生，嗯。&rdo;封峰和赵翔都笑了起来，前排导游说：&ldo;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让你上去表演吗？你们四个都是大帅哥，但她们说你长得最好看。&rdo;&ldo;哎。&rdo;耿小杰忙谦让道：&ldo;没有没有，太过奖了。&rdo;&ldo;是所。&rdo;陆飞虎放完水回来，坐下道：&ldo;幺儿在我们几个当中最帅了。&rdo;陆飞虎和赵翔看表演，耿小杰看完就盯着陆飞虎的侧脸看，黄光温润地落在他的侧脸上，一层绒绒的光。表演结束后游客们出了待客帐篷，外面更冷了，天灰蒙蒙的一片，藏屋的大院里升起火，藏族小哥带着游客跳锅庄舞祈福。耿小杰把哈达缠在牦牛角上，陆飞虎接过相机，说：&ldo;幺儿去，哥给你拍一张？&rdo;耿小杰忙笑道不了，又见火堆前，赵翔牵着封峰，去跳锅庄舞。封峰简直是一头黑线，满脸尴尬，被硬拖着去的。&ldo;导游妹妹。&rdo;陆飞虎搭着耿小杰的肩膀，朝站在一旁的导游问道：&ldo;明天行程怎么安排？&rdo;导游笑道：&ldo;早上五点起来，去黄龙，下午回川主寺吃。&rdo;寒风吹来，耿小杰缩在外套里发抖，陆飞虎四处看了看，示意他在原地等，转身出藏屋外的马路。耿小杰给远处的封峰和赵翔拍照，导游笑着问：&ldo;那个是你男朋友？&rdo;耿小杰：&ldo;嗯……对。&rdo;耿小杰也没否认，导游似乎想逗耿小杰玩，问：&ldo;你们在一起多久了？&rdo;耿小杰说：&ldo;快一年了吧。&rdo;导游道：&ldo;挺般配的，哎现在男生都……我还没结婚呢。&rdo;耿小杰哈哈笑，说：&ldo;会有的，缘分这玩意很难说。&rdo;导游姑娘说：&ldo;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听我一个朋友说，他也是，经常在网上找。&rdo;耿小杰说：&ldo;我们不是，我们是在现实里认识的，他以前是当兵的。&rdo;导游理解地点了点头，说：&ldo;军营里比较好找。&rdo;耿小杰道：&ldo;那边他们也不是，也是现实里遇上的。&rdo;导游点了点头：&ldo;开始还以为你和那个帅哥是一对。&rdo;&ldo;啊。&rdo;耿小杰知道她说封峰，笑着解释道：&ldo;我只是和他坐在一起聊天而已，他和那个高个子……&rdo;导游点了点头，笑道：&ldo;看出来了，要幸福啊。&rdo;耿小杰笑道：&ldo;谢谢，也祝你早点结婚啊。&rdo;陆飞虎在外面走了一圈，捧着杯热奶茶回来给耿小杰，耿小杰在寒风里喝热的，身体暖和了不少，感觉舒服多了。陆飞虎站在一边抽烟，片刻后导游叫齐人，上车。当夜川主寺下起了小雨，气温再次骤降，九寨地区还下起了雪。回到酒店，夜里什么娱乐活动也没有，对耿小杰来说正好了，可以抱着看电视。没有大床房，只有标间，耿小杰就和陆飞虎挤在一张床上，两张被子叠在一起，依偎着看电视。陆飞虎说：&ldo;幺儿，今天不做了嘛。&rdo;耿小杰嗯了声，陆飞虎又道：&ldo;太冷了，不能洗澡，还是在高原。&rdo;耿小杰嗯嗯嗯，在陆飞虎身上蹭，陆飞虎穿着毛衣，转身抱着他，又亲又摸，没一会就硬得难受，又只能忍着。耿小杰道：&ldo;我帮你吧。&rdo;陆飞虎道：&ldo;算了，这么抱着。&rdo;耿小杰：&ldo;明天几点起床。&rdo;陆飞虎：&ldo;困了？明天叫你……&rdo;正懒洋洋，什么也不想做，只想抱着睡觉时，外头走廊传来赵翔的声音。赵翔：&ldo;峰峰！&rdo;耿小杰的触角马上立了起来。赵翔：&ldo;峰峰你等一下！喂！&rdo;耿小杰：&ldo;？？？&rdo;耿小杰一脸好奇，陆飞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赵翔：&ldo;不要生气了嘛，哎呀……你……等哈！&rdo;耿小杰开始脑补，怎么了？吵架了吗？为什么吵架？下午还好好的啊。耿小杰：&ldo;吵架了？去看看吗？&rdo;陆飞虎：&ldo;我去。&rdo;&ldo;啷个了。&rdo;陆飞虎起身，叫住赵翔，赵翔赤着强壮上身，正要回房去换衣服追封峰，转身不悦道：&ldo;哎！&rdo;耿小杰从房里探出脑袋来，扒着门框朝外看。&ldo;我去找他。&rdo;耿小杰说：&ldo;外面黑灯瞎火的，别跑丢了。&rdo;陆飞虎：&ldo;你以为是你哦，去吧，多穿点，冷。&rdo;耿小杰穿上外套，一只蜗牛背着蜗牛壳朝走廊尽头努力地爬，又听见背后传来赵翔和陆飞虎说话。耿小杰下了一楼，朝外走的时候冷风直往衣领里灌。&ldo;峰峰！&rdo;耿小杰喊道。封峰在酒店旁的小卖部前买奶茶，问：&ldo;你喝什么味的？&rdo;耿小杰道：&ldo;香芋味的吧。&rdo;封峰买了两杯优乐美，等老板给注热水。耿小杰：&ldo;你们经常吵架？&rdo;封峰：&ldo;没事，鸡毛蒜皮的小事。&rdo;耿小杰道：&ldo;别吵啦，回去好好说话吧。&rdo;封峰蹙眉，没有回答，老板把奶茶端过来，封峰喝了口，点了根烟，耿小杰摆手示意不抽了。&ldo;他刚刚在干什么你知道吗？&rdo;封峰面无表情道：&ldo;做到一半，接电话。&rdo;耿小杰：&ldo;做什么接电话？&rdo;&ldo;做那个。&rdo;封峰道：&ldo;你……做爱。你没和教官做过？&rdo;耿小杰：&ldo;啊，做过，没听懂。&rdo;封峰：&ldo;他也不关机，电话来了他就接了，在那里啰啰嗦嗦说半天……这是在做爱啊！你能明白吗？突然一下说停就停，当是在看电影吗？&rdo;耿小杰扑的一口把奶茶喷了出来，继而忍不住大笑。封峰：&ldo;换了你，你不生气？&rdo;耿小杰：&ldo;还好吧，哈哈哈，呜呜呜很好笑。&rdo;封峰声音低了点，眉毛拧着，显然是忍无可忍了，说：&ldo;更烦的是，那个时候还插在我里面，我真是彻底无语了。&rdo;耿小杰：&ldo;哈哈哈哈‐‐哈哈哈‐‐&rdo;耿小杰一想到封峰面无表情躺着或者背对赵翔趴着，赵翔边插在封峰身体里边一脸严肃地讲电话，就要被笑死了。封峰道：&ldo;老子真是受够他了！&rdo;耿小杰：&ldo;哎哟……我不行了。&rdo;酒店大厅里暖和了些，封峰依旧是那冷冰冰的模样，在沙发上坐着。耿小杰道：&ldo;说不定是个很重要的电话。&rdo;封峰：&ldo;再重要的电话也不能这样吧。&rdo;耿小杰：&ldo;但是他接了也没错啊，万一你俩在那里嘿咻，电话一直响不是很破坏气氛吗？下次你可以改成骑乘，他再接电话，你就死命骑他，或者边骑边有节奏地按他小腹，这样他就会&lso;噗&rso;的一下，讲话断断续续……好像在被上一样……&rdo;封峰：&ldo;……&rdo;耿小杰：&ldo;……&rdo;封峰：&ldo;我一定要试试，谢谢你！&rdo;陆飞虎下来看了一眼，说：&ldo;幺儿，睡觉了。&rdo;耿小杰道：&ldo;你呢。&rdo;封峰道：&ldo;我回房去，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rdo;耿小杰忙摆手，三人上了二楼，耿小杰还在走廊探头探脑地看，见封峰回房间，陆飞虎又把耿小杰抓了回去。&ldo;睡觉。&rdo;陆飞虎道：&ldo;莫要感冒了，高原上感冒麻烦。&rdo;关灯，漆黑，隐约还听见封峰生气的声音，在和赵翔吵架。耿小杰缩在陆飞虎的怀里，心想封峰的脾气真烈啊。翌日天不亮就起程，上车的时候，封峰感冒了。高原反应外加感冒，封峰一直流鼻涕，打喷嚏，严重咳嗽，还发烧了。&ldo;吃点药吗？&rdo;耿小杰担心地摸了摸封峰额头。陆飞虎从包里翻出感冒药，赵翔下去端了杯热水上来，平时呵呵呵哈哈哈的声音没有了，说：&ldo;幺儿小心烫。&rdo;封峰吃了感冒药，倚在前座上睡觉，车上所有游客都昏昏沉沉的。抵达黄龙时，导游特别叮嘱，昨天晚上才下过一场雪，上山一定要加衣服，而且栈道湿滑，须得小心摔倒。陆飞虎给耿小杰裹上围巾，四人挤在队伍里，坐缆车上山，再走栈道下山。栈道高处一望出去，触目之处尽是雪山，峰峦，还有满眼的青松，顶着昨天晚上的一场暴雪留下的痕迹。这里已经是海拔三千多米的地区，封峰艰难地喘气，在山顶缆车站下来。赵翔道：&ldo;我背你嘛。&rdo;封峰摆手示意不用，耿小杰道：&ldo;这里的雪景真漂亮啊。&rdo;耿小杰站在栈道前，眼望悬崖外的群山，火红色的枫叶挡住了视线，构筑出一片支离破碎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