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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何的状态已经调整正常,他走到立秋身边,自然而然地伸手揉上立秋的脑袋。
刚一揉上去,逢何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手下,少年整个身子绷得很紧,低着脑袋让他看不清面色。
“怎么了?”逢何皱眉问道。
立秋只觉得整个脑子开始变得昏沉,视野里的画面逐渐重叠。尾巴生长带来的巨大疼痛仍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没有丝毫消退的趋势。
他强撑着身子,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太过颤抖。
“没事,那怎么办?”
逢何抬手扶住立秋的肩。
立秋的异常表现得实在太过明显,甚至就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却不想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
为什么?
逢何不知道,但他并没有戳破这件事情。他不知道立秋的性格会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变得更加谨慎敏感,只能尽力避免刺激到他。
于是他如常地回答道:“这几天我托人去查了他明面上的身份,有些头绪,可以顺着这条线摸下去。”
“嗯。”立秋轻声应道。
白团子少年撑在门框边上,垂着脑袋,柔软卷曲的黑发遮住了他的脸庞。
“耳罩脏了。”立秋突然说道,逢何猜他自己都不清楚颤抖得有多明显:“可以帮我重新买一副吗?”
他想支开自己。
逢何冷静地想。
他轻轻松开立秋的肩,见立秋能够站稳,便没问理由,也没询问更多的事情,十分干脆地应下请求。
“好,那我现在出门,等我回来。”
他没有拖拉,十分自然地拎起客厅沙发上的褐色大衣就出了门。
听到大门闭合的声音,立秋整个人都松了口气,无边的疼痛与眩晕感将他时刻压在崩溃的边缘,这种情况下仍能保持着清醒堪称奇迹。
再撑一下,就一下。
他此时的脑子昏沉,像被灌满了铅,思维却是非常清楚。
立秋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可能离开这间屋子,然后逃到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去缓解状态。
左手边过去有个房间,那是逢何将他带回家后为他安排的卧室。只是略微思考,立秋就将目的地确定在了他的房间中。
他咬紧牙关,倚靠着墙壁一点点地向着房间方向挪动。眼中的重影已经严重到了根本看不清路的地步,只能靠着记忆中的方向往前走。
近了。
还有一步。
当他终于踏进房门,靠着一丝记忆将门反锁后,维持着清醒的最后一根弦彻底断掉。
少年的身体晃了一下,直直倒在了地上。
逢何出门后一直没有离开。
他站在大门外,用光脑下单两个相同款式的雪白色耳罩,等着无人机将东西直接送到家门口。
站在原地等了大约有四五分钟,逢何不再按捺担忧的心情,偷偷摸到了客厅外的窗户边上向内看去,却到处见不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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