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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迦查了一下，这段时间金伟电话不多，几个科长主任之类的，联系最密切的是&1dquo;老婆”，然后是&1dquo;林摄影师”。

  他没骗她。

  程迦把林丽的号码记在手机里，想想，又把他手机里和林丽有关的通话记录电话号码短信微信全删了。

  金伟怔愣：&1dquo;你这是gan嘛？”

  &1dquo;避免你给她通风报信。我记了你老婆的电话，你老实点儿。”

  她把手机扔给他，转身拿桌上的柴刀，没想那刀砍得深，她拔了几下竟拔不出来。

  彭野上前，握住刀柄，说：&1dquo;松开。”

  程迦松开手，彭野轻轻一提，那刀出来了。

  走出房间，彭野问：&1dquo;你怎么知道金伟有林丽的电话？”

  &1dquo;金伟说自己是检察官，林丽会放过这么好的人脉资源？”

  程迦走出客栈，站到街上，再次拨林丽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彭野说：&1dquo;先在这儿住一晚，你需要休息。”

  程迦摇头：&1dquo;我睡不着。”隔几秒，&1dquo;我要把电话打通。”

  彭野说：&1dquo;你去睡觉，我来打。”

  程迦没做声，她的确有些累了。她走到车边，靠在车身上望天上的星星。彭野也走过去靠车上。

  深夜的小街道安安静静。

  程迦摸出一支烟来，点燃，她扭头，扬扬：&1dquo;要借火么？”

  彭野说：&1dquo;烟扔越野车上了。”

  程迦把烟从嘴里拿下来，递给他，问：&1dquo;要抽么？”

  彭野笑了笑，摇头。

  &1dquo;gan嘛不抽？”

  彭野说：&1dquo;这女人抽的。”

  程迦淡淡翻了个白眼，手递过去：&1dquo;尝尝女人烟的味道。”

  彭野接过，吸了一口。

  程迦问：&1dquo;怎么样？”

  彭野说：&1dquo;淡。”

  烟细细的，烟嘴上有她嘴唇的香味。他想起那天在雪地里，程迦抽他的烟，浓烈得被呛到。他心里有些好笑，人却平静地把烟还回去。

  程迦接过来，抬头望星空，过了好一会儿，她朝着天空吐出长长一串烟雾，说：&1dquo;这次来，拍的几乎所有照片都在那个相机里。”

  彭野没有安慰，他清楚嘴上说什么都没用。

  他望着星空不说话，某一瞬间，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扭头看程迦：

  &1dquo;所以黑狐要追杀你。”

  程迦拧眉，想了一会儿，明白过来：&1dquo;你意思是我相机里有黑狐的照片？”

  &1dquo;你和黑狐只打过一次照面，但很可能你拍进相机里了。”

  程迦回想，那天她在客栈，的确拿着相机去屋顶照相，还照过街道上的行人。

  &1dquo;他在那条街上，他抬头看到我了。”

  彭野：&1dquo;他应该没戴面罩和墨镜，被你拍到了正脸。不然不至于追杀你。”

  程迦：&1dquo;他们的目的是我的相机。这么说&he11ip;&he11ip;林丽她&he11ip;&he11ip;”

  彭野咬了一下嘴唇，她很可能成为第二个替死鬼。

  程迦含着烟，再次打林丽电话。这一次，快要挂断时，接起来了。

  程迦把烟从嘴里拿下来，没立即说话。

  &1dquo;你是林丽的朋友吧？”接电话的是个男人，鼻音很重，音不清。

  程迦摁灭了烟，刚要说话，彭野把手机拿过去，平静道：&1dquo;对，你哪位？”

  那人道：&1dquo;哦，路人。她路上蹭坏了我的车，身上没带钱。你过来接她一下，顺便带上给我车六千块钱的赔偿费。”

  程迦皱了眉，林丽不可能没带钱。

  彭野接过话儿说：&1dquo;林丽没事儿吧，我和她说几句话。”

  &1dquo;林小姐，接电话吧~”那语气不知是礼貌，还是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