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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个欠打的表情,怎么十多年过去了,原曜还能保持不变?

  想到这里,许愿坐直了身子。

  他陡然看见自己在稿纸上无意识写下的人名,是每次从后往前收卷子时会多看一眼的名字。

  他马上用黑色中性将那两个字涂黑,再侧过头将下巴挡在肩膀那儿,若有若无地往后看一眼。

  “砰。”

  好端端坐着的板凳突然动了一下,想都不用想,是原曜在下面用脚推了一下他的凳子腿。

  真行。

  好,腿贱是吧?

  许愿习以为常,把凳子往后挪了一下,推得原曜的桌子腿一趔趄,桌上堆积成山的书晃动一下,掉下去一本。

  练习册落地声轻轻。

  偌大的教室里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原曜:“……”

  迅撕下便签本的一页,许愿用荧光涂上几个大字,再把便签纸贴到自己的校服背上:

  ——别惹我。

  原曜唇角翘着,了然,用戳了戳那三个字。

  表示自己知道了。

  许愿被戳得背心一疼,碍于自习怕打扰到同学,加之班主任的目光又如加特林扫射过来,只得悻悻作罢。

  尖戳到下巴,许愿疼得“嘶”一声,把头埋得低低的,思绪再次飘远。

  他在反省,原曜为什么一开始就表现出了对自己的反感。

  *

  话说回来,那天原曜抬腿要走人的时候,许愿张口喊他:“等等。你现在就这么走了,我怎么给我爸交代?回头别说我把你赶出去。”

  “我爸跟我说,”

  原曜顿了顿,视线再次落到许愿的校服上,“你在路中念书。”

  “没啊。”许愿指了指校服,“这是六中的。”

  原曜:“……”

  许愿:“……”

  这么一沉默,好像双方都知道了父辈们的问题出在哪。

  他们那种年纪的人,讲话大多是方言,或许是把“路中”和“六中”给讲混淆了。

  铁路中学和第六高级中学都在离这北郊不远的地方,家长互相也就没有再细问。

  而且,许愿转学前的确在路中念书,转学只是为了争取更好的学校。

  许愿忍不住问:“那你在哪个学校念书?”

  全市那么大,那么多中学,不可能就是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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