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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说着,头越来越低,嘴唇懊恼的微翘,芳华却是心疼的亲吻着他的额头,直到良久后,感觉怀中的人儿真实了,提着的心这才落了下去。
芳华这才看着一直站在一旁的白曦言感激的说道,&1dquo;言儿,谢谢你了,小石头就是我的命,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白曦言看着越来越激动的芳华,连忙上前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1dquo;没事的,我是小石头的师父,自是该救他。”
说着白曦言便看向小石头,摸了摸他的脑袋道,&1dquo;以后莫要乱跑让你阿娘担心了,否则我都饶不了你。”
小石头重重的点了点头,白曦言和芳华二人这才展颜笑了起来。
而此时,庆春楼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了,春朝和几个姑娘捧着衣服便走了进来,白曦言上前查看了一番,对着芳华道,&1dquo;明日只能用这些先应下急了,但愿不会再出其他纰漏。”
芳华点了点头,一旁流萤却是不甘,&1dquo;芳华姐,这件事定是与迎香楼脱不了干系,我们可不能就此罢休。”
&1dquo;可是,如今我们又没有她们放火的证据&he11ip;”
芳华迟疑,白曦言却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1dquo;放心吧,我有主意。从明天开始,你便高价撬走迎香楼姑娘,我就不信,她们迎香楼没了姑娘,还怎么嚣张。”
芳华面上一喜,却是转瞬又为难道,&1dquo;可迎香楼向来亦是大手,怕是这钱财还不足以让她们&he11ip;”
白曦言闻言却是笑了,提醒道,&1dquo;姐姐莫不是忘了我们庆春楼最大的优势是什么了?”
芳华似恍然大悟,一旁流萤亦是&1dquo;哦,哦,哦”了半天,最后一口气给吐了出来,&1dquo;公子您说的是我们庆春楼卖艺不卖身吧。”
白曦言点了点头,&1dquo;哪个风月场有点才情的女子不是同样也有点傲气,只要有这傲气,便不怕她们不过来,只是这些还要靠芳华姐费点唇舌了”
芳华亦是点头,&1dquo;放心吧,这事我最拿手,一般好点的姑娘,都不会甘于曲意承欢的,更何况如今的庆春楼已是今时不同往日,只要明日开业打响了招牌,便不怕她们不闻风而来,怕是到时候不用我上门,她们自己便来了吧。”
白曦言听闻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道,&1dquo;今晚大家都累了,都快去休息吧,明日可有得忙。”
众姑娘闻言皆是朝着她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白曦言朝着芳华点了点头,摸了摸她怀中小石头的小脑袋,便也带着春朝出了门去。
而那厢,一路追上前去的顾止却始终没有现白曦言的身影,身后云逸二人跟来,见状直直说道,&1dquo;白姑娘应当是回小院了,我们明日再去寻她吧。”
顾止摇头,对着云逸便道,&1dquo;你们先回去吧,我去趟小院。”
他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她的。
云逸点头,云轻欲要说些什么,却被云逸给拉住了,看着绝尘而去的顾止,眼中尽是担忧,但愿他主子能和白姑娘和好如初。
只有他知道,回京的这段日子顾止是怎样过来的,本是十天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缩短了一半,路上连换了好几匹马,整个人都消受了不少。而眼看这临近上京,整个人又彷徨了起来,竟慢搭搭的朝上京而去,只有他知道,他家主子是在害怕,怕再被拒绝,连靠近的勇气亦无。
云逸微叹了一口气,给了云轻一个眼神,二人便驾马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怕是走了这么段日子,侯爷也当是担心了吧,早早报个平安亦是好的。
因着担心白曦言,顾止这次没有任何犹豫便打马快朝小院而去。
院外静悄悄的,也未曾掌灯,有些黑洞洞的,顾止以为她们是睡下了,便悄声的翻身下马,按照以往的惯例翻墙而入。
而入眼处,不仅是漆黑一片,更是萧索,借着月光,一旁桂树上的花蕊已然完全跌落,掉进泥土里,泛着暗黄。
而一旁篱墙下,他亲手帮白曦言种植的药草也已然枯萎一片,有些陈旧霉的气味遁入他的鼻中,让他心下没由来的一紧。
缓步上前,院里的青石板打着细碎的响声,然而却没有人闻声而出,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推开了白曦言的房门,入目处一切衣服凌乱,箱柜倾斜,显然是早已无人住了多时。
几乎是在迷茫那一瞬间,顾止夺门而出,翻身上马朝河边而去,直到看见那依旧一口口未曾动过的箱子,他心突的一疼。
箱子因着一直放在草丛里,又沿着河边,已然附上了一些青苔,顾止翻身下马,缓缓的打开一个又一个,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摸索,眼中尽是伤痛,她是走了吗?就因自己给她表明了心意,她便走了吗?这般决绝,连他送的东西也没带走半分,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终是他错了吗?错在不该逼她,不该让她选择,他明知道她才从壳中伸出一角,他怎么可以,又硬生生将她给吓了回去。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月光依旧明亮的照在一旁的河水上,哗啦哗啦的流动着响声,然后银白光辉荡着石头一层一层的晕开,而顾止就那般瘫软了下去,靠在木箱上,任由露水浸湿衣裤,他,该早点回来的,她为何就不等他呢。
当顾止牵着马回到定远侯府的时候已是深夜,府中还亮着灯光,云逸就那样守在大门口,静静的等着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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