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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把绢花扯开,细细整理后,恢复了原状。他理理赵桑语微乱的髻,将绢花戴在她头上,调整了好几次角度,直到他觉着满意。
初七盯她看了好一会?儿,“很漂亮。”
他声音很轻,带着点笑意,不知是在夸赵桑语,还是在夸这朵绢花。
赵桑语也没问。
不管是夸什?么,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虽然只是小小一朵绢花罢了,却是她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她很喜欢,可是……
赵桑语抬眼望着初七,眼中疑惑,“初七,不是我给你?买饰吗?怎么成了你?送我礼物?”
“没事,不用计较这些?。你?喜欢就好。”
初七本想说?,反正他们是夫妻,用不着计较。可转念一想,自己又是主动亲她,又是送绢花……瞧瞧他这不值钱的样子。
至少,戳破窗户纸的事,怎么着也得留给赵桑语吧?
连这种话都要他来说?,也太没仪式感了。
念此,初七藏起自己的小心思,笑着扶了扶赵桑语的绢花。
她髻扎得松松垮垮,戴不牢固,等回家后他给她重梳一个,肯定好看许多。
这般笨手笨脚,连个头都扎不好,也不知二十多年来,怎么过的日子。
不过没关系,今后有他在,他可以帮她打点这些?琐碎。
“那你?喜欢什?么?我们再回去?选一样吧,要不我也送你?一朵绢花?”
“都不喜欢,我喜欢看你?戴……”
两人正说?着话,一声大嗓门打断了二人。
“二娘——初七——”
孙工头扛着锄头,看到二人,朝他们挥手,没一会?儿就跑了过来。
赵桑语开心招手,初七敛了笑。
孙工头抱住赵桑语拍了拍,兴奋道:“二娘,没想到在此碰到你?啊,真是凑巧!”
她放开被她拍得直咳嗽的赵桑语,目光转向初七,温柔里带着渴望,渴望里带着害羞。
“呀,初七小郎君竟然也在呢,我们好有缘分呢。”
初七:“……”她刚才老远不就看到他了吗?还要来个二次感叹?
初七默默往后退一步,避到赵桑语身后。
孙工头被他退一步的动作伤到心,眼里顿时没了光,委委屈屈,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初七小郎君好无情,这么久不见,看到人家都不打个招呼。”
初七皱眉,嫌弃道:“堂堂大女人,一会?儿就变张脸,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说?完,他瞥了孙工头一眼,又补上一刀,“一点儿都不稳重。”
初七说?得理直气壮,说?完后他才想到,方才赵桑语一会?儿因?为买不起饰要哭,一会?儿走神冤枉他偷东西,更不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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