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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的确是山匪,被人收买了,来杭州杀你阿爹同阿哥。具体是什么人,他们也不清楚,只记得买家的右手虎口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他们拿钱办事,按照行规,也不多问。”
谢景衣皱了皱眉头,“大约是什么时候?确定是到杭州来杀,而不是在杭州去京城的路上杀?”
柴祐琛点了点头,“按照我出的日子算,应该是那个永平侯府的嬷嬷出之后三日,派出来的。他们来杭州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
“要你们去的,同想你阿爹死的,应当不是同一批人。他们这一次被抓了个正着,你阿爹又升官了,短时间应该不会再来。你大可不必,吓得两股战战,就差把牙齿上镶铁了。”
谢景衣呲了呲牙,瞪了柴祐琛一眼,“老娘的命宝贵着呢!”
柴祐琛一听,竟然笑出了声。
谢景衣呆愣愣的看了一会儿,才把头别到一边去,不言语了。
“我已经展现了诚意,你啥时候开始赚钱,别忘记,我的药钱,你还没有给呢!”
谢景衣胡乱的摆了摆手,“你在正阳街可有铺子?”
“有一个同兴南街那个差不多大的,两层的。”柴祐琛说着,有些心虚,这铺子位置不太好,亏到哭,他正打算盘出去及时止损。
“那明日上午,那个铺子里见,我同你详细的说。卖粗布赚不了什么钱,你且放心,跟着我,保证你家财万贯。”
柴祐琛点了点头,“嗯,谢嬷嬷,我娶妻的万两聘礼,就靠你了。”
谢景衣袖子一甩,懒得理会他,眼瞅着就要走。
柴祐琛伸出手来,一把拽住了她的衣领,又将她拧了回来。
谢景衣那叫一个又羞又恼,狠狠的踢了柴祐琛一脚,柴祐琛半点没有动,压低声音说道,“你阿爹往京城去了一封信,是给韩江的。”
谢景衣收回脚来,韩江?她阿爹竟然认识韩江?
这韩江目前算不得什么名臣,但就在今年之内,便会名声大噪,倒不是他当真有多大的本事,而是因为他是王公的门生。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是这个道理。
只可惜后来……谢景衣皱了皱眉头,“没有听我阿爹提过。不过你监视我阿爹做什么?”
柴祐琛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谢景衣见柴祐琛不说,也不追问,这是上辈子养成的默契。他们二人同时效忠于官家,然而一个在外,一个在内,行事手段作风完全不同。若是事事都要刨根究底,那怕是天天撕破头,也掰扯不清楚了。
总归是一个阵营的人,殊途同归。
“走了,我阿娘该等我了。”
谢景衣挥了挥手,看了巷子口守着的柴贵一眼。若不是有人守着,这巷子又只有他们两家子,她才不会上前同那个招蜂引蝶的人说话,溅自己一身腥臊。
一直谢家的大门已经关上了,柴祐琛方才收回眼神来,望了望天空,今日的阳光十分的好,出了正月,春天就要来了。
柴贵屁颠屁颠的上了前,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公子,不要怪小的多嘴,这谢三娘子……”
柴祐琛甩了甩袖子,“知道多嘴你还说?”
柴贵一梗,忙禁了声。
公子啊,我是想说,谢三娘子把你的黑袍子上踹出了一个脚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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