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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若无事,臣女便先告退了。”席子殊突然说,宗迟有些慌张,还未曾说几句话她便要走么。
宗迟见她准备离开,阻拦道,“等一下。”
席子殊停步。
“你写给宗莨及笄礼那副字,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宗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见席子殊不说话,又说,“我时常看起,还有,还有,你唤我詹云。”
他只怕错过今日,再无机会能表露心迹。
你自然可以拿到,只因为那张字是我想让你拿到的,席子殊本以为这么久了,或许那字已经没了用处,原来并未错漏之处。
席子殊转身一脸无辜,“殿下快噤声,京都流言好不容易消停了。那日我与你说的很清楚,你,你绝不可再向前走半步。”
宗迟有些失望,可也清楚了,席子殊应该不是对自己无情,只是惧怕流言罢了。她当着众人面说那些话,不顾及自己的声名,恰恰是为了护住自己声名。
她沉默好一会又说,“臣女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更不想为了所谓的情愿,与家中姊妹闹得难堪。”
宗迟望着席子殊身影久久不能平静。
席卢有女如此,真是不简单,让人欲罢不能,可是要怎么
说服母妃确为难题。不过她说的家中姊妹,该是席子沄。
那姑娘今日遭逢大事,该是伤心透了。
宗迟自顾自的想着心事,看到不远处席卢伏这身子走近,“臣谢过殿下今日主持公道,若不是殿下出面,那些高门公子恐怕不会亲来衙门,又直言相告。”
“你是本王的门客,这事情你作为家主也是为难的很,别的好说,一道饮酒的有一位公子,最是纨绔。事情已了你也大可安心,不过都是小事。”宗迟客气的说完,开口想要问席子殊的事情。
张了张嘴又噎了回去,席家今日也是突逢大事,不好提及儿女私情。
“小儿被夫人保护的太好,少了锋芒,遇事少了决断。殿下见笑了。”席卢卑微的说着,又想到什么,“殿下,小儿席子沛如今已经初仕,在左庶都尉门下行走。”
“是好地方,再多些历练你家公子定能成气候。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宗迟敷衍说。
他本计划将席子沛要在自己门下,这样也好控制席卢,没想到怎么去了左庶都尉门下,“贺家风骨铮铮,是父皇信得过的人。只是怎得如此仓促就定了?”
席卢长叹一口气,“殿下知道臣的出身,寒贱出身。本想着儿子能在殿下这边走动出些体力就已经知足了,不想那左庶都尉竟直接定下了。臣与他云泥之别,如何敢多言啊。”
“无碍,在哪里都是我朝出力,席大人不必多虑
。”宗迟婉言道。
送别了宗迟,席卢有些担心。
自己在远处听到了仁王与席子殊的谈话,这位神仙怕不是瞧上了双双吧。
便是双双当面拒绝也似是没能打消那个念头,他的心情重上加重,内忧外患不断。索性双双对他似是并无情谊,这就好转圜。
若是双双也如席子沄那般眼高手低,瞧上了仁王。
索性那根绳子先吊死自己利索些,这不是让自己一半冷水,一半油烹,要了老命吗。
如今席关晕倒,席子沄也晕倒。
瞧着吧,府里还有的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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