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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卢一身紫袍,下摆用金线绣着祥云的纹路。
沉声一叹就坐下,许舜走近他小声劝慰,“老爷,或许那陇南也并未当一回事,远定侯如此行事不过是想敲打席关罢了。”
什么事?席子殊听到母亲说及席关,当即停下步子,在侧面隐隐的看去。
上一世她记得席子沄害了哥哥后,是相安无事过了些日子,瞧着母亲的表情像是严重的事情,席子殊仔细听着屋里的声音。
“陇南也是好人家,只是猜想她们是不愿意的,否则怎么也该将婚事敲定才改名换姓才对。”席卢推测完,将帖子又看了看。
许舜有些无奈,觉得丈夫才看清楚此事,他那个妹妹不是个省油的灯,养的女儿也不似安生的姑娘。
“陇南再好,也没有皇室的血脉。”许舜说完,脸上微微有了一丝变化,带着期待又问,“这是她父亲给她的安排,我们怎么好更改,若是陇南来人,便顺水推舟让席子沄依着父亲的遗命嫁了便是。”
如此行事,了却了家里的麻烦,也了却了席家与远定侯的麻烦。
席卢又是一声叹息,“你以为我没想到?只是没想到远定侯会如此行事,他是真的想了断此事的。”
许舜没听懂丈夫的话,他的话像是敷衍之词,又好像意味深长。
席子殊离开细细想着父母的话,陇南?
陇南牧家?
难不成席子沄已有婚约,又说改名换姓,此事定是与席子沄有干系的。
牧家的世子牧厉与席子沄年龄相仿,难不成就是定了他?
上一世此事如何解决,自己其实是不知道的。
想来是席子沄瞒着自己偷偷解决的,其实让她去陇南也是不错的,她走了,席关也是孤掌难鸣。
走了几步,她停下了,小声对巧巧说,“我记得半月后月阙楼又要设投壶,选出最好才情的擂主?”
巧巧点点头,“是呢,二房姑娘每次都去,怎么?姑娘也有兴趣?”
她心中猜想自己家的姑娘终于要发愤图强,想要与席子沄争一争了,当即提起精神,“阙楼里还私下设了赌局,看谁能胜出呢。”
“巧巧,我们还有多少钱,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席子殊说道。
内宫。
贵妃屏退左右,屋里只留着八公主宗莨和二皇子宗迟。
“跪下。”贵妃呵斥。
宗迟跪下,垂着头。
母妃被责罚禁足十日,还被收了后宫掌事之权。这对林贵妃而言是极大的侮辱,她定是气急了。
“母妃消消气。”宗莨乖巧的劝慰着,看着地上跪着的哥哥有些失望。
京都传闻他被席家的席子殊当众拒绝说并不爱慕,此事换作寻常人家不过一件趣事。换到仁王身上便会被无限放大议论,世人会说仁王居然也有被拒绝的时候,还会议论匹配仁王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
最重要的是那时候母妃正在御书房前面受罚,她三令五声的要求仁王却没听进去。也没听进去便也罢,居
然也不是做什么大事,去了一个门客家拜寿已经地就了,还被人家的姑娘拒绝了。
内宫很有些人好奇,这席家姑娘究竟是谁?将仁王拒绝的女人究竟有什么神通,想象宗莨便觉得很是不快。
“本宫说过,不准你出门招摇,你可记得?”林贵妃严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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