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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家。
席子殊天不亮就等在霁月院的主屋,等着给父亲席卢拜寿。
天蒙蒙亮,屋门便开了。
开门的是许舜的贴身婢女,见到席子殊立在院中,吓的朝后退了好几步。仔细定睛,才瞧见原来是席子殊,婢女赶紧走上前一脸疑惑道,“这么早,姑娘在这里做什么,晨露重,别凉着。”
“我是来给父亲拜寿的,一会宾客都来了,我也没机会了。”席子殊说道。
上一世的今日,她是晨起就与父亲为了席面的事情争辩,再来一世,她只觉得自己当初粗蠢,伤了父亲的一片慈父之心,最后还害得席家成了宗迟夺嫡路上的台阶,让席家几乎破败。
目光浅薄为了席面没有用月阙楼的厨司,失了自己的脸面,席卢身为官吏寿宴还是希望尽可能低调,席子殊却不明白其中深意。
她们吵了好半天,一直到宾客都来了,二人依然不说一句话。
当年的今日,席子殊过的糟糕极了,一直到之后的好久,想到便是不快的。席子殊那日到底都没有一句恭祝之词,席卢也是今日对席子殊失望至极。
后来宗迟求娶,席卢并未多思,便应下了。
一直到自己有了孩子,虽说那个在腹中的孩子没有保住,可是初为人母的席子殊心里却是明白的。
天下父亲皆是一般,都盼着孩儿喜乐平安。
不一会,席卢与许舜就穿着睡袍站在门口了,夫妇
二人一脸错愕,面面相觑片刻后,席卢磕磕绊绊道,“这丫头怕不是闯了什么祸事吧?”
“老爷,便是双双做错什么,今日大宴,可不能叫人看了笑话。”许舜安顿到,她隐隐觉得席子殊定是犯了错,且错不小。
二人定了定,看到席子殊慢慢走近。
朦胧间看着席子殊的小脸似是白净似是要透出光亮来,她目光坚定非常。在距离屋门七八步外停下来。一身湖蓝色的水洗衣衫,显得清冷脱俗。
“双双恭祝父亲福如沧海无穷极,寿比灵椿过八千。”说罢,席子殊用极标准的姿势对着席卢行过大礼。
屈膝跪下后,席子殊仿若将上一世的遗憾都得以弥补,心中安慰许多。她眼眶温热鼻头酸楚,上一世父亲为自己筹谋良多,只怪自己是个没有骨性的,终究是辜负了父亲的期望。
席卢眼眶温热,这孩子今日怎么来这样一出,让人心中揪的生疼。
“老爷?老爷,快说话啊。”许舜的话传到了席卢的耳边。
席子殊还是地上低头做礼,许舜又摇了摇席卢说,“双双长大了。”
席卢深深吸了口气,从门里跨出去,“吾儿快快起来。”他想要抬手扶起,方才伸出手,又有些迟疑的停在半空。
似是扶起便失了面子般收回了手。
双双抬眸,席卢心中一软,这孩子就是没摊上一个好娘亲,若不是自己谋划让她成了许舜的孩子,
这样乖巧的女儿只怕不能活的这样恣意。
席双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席卢与许舜中间,抬手将二人挽住,“女儿从前不懂事,做了许多让爹娘担心的事,日后不会的。我们一家人,平安喜乐。”
这就是席卢收到最好的礼物,从前他一直担心双双的性情日后是要吃亏的,自从及笄后,席双双总是大宴小宴的出错,如今看不过是小儿女的一时任性,又有传闻说她痴恋仁王,更是让席卢失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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