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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热爱二（第2页）

古丽直接用手，鼓足劲一把掰开羊头，熟练地将扣下的两只连筋带髓的羊眼、羊脸、羊耳朵分别装盘。

古丽一边将羊脸递给陈刚，一边说：“羊脸给陈刚书记，感谢书记为我们脸上争光！”

陈刚笑呵呵地接过。

古丽又把羊耳朵递给一个小姑娘，说着吃了羊耳朵要听话，大家都是哈哈笑着，张雷也看着热闹，觉得挺有意思。

古丽看着张雷，笑着把羊眼装盘子里，递到张雷面前，羊眼在盘中滚动，古丽接着介绍到“这是我们哈萨克族

的传统，最尊贵的羊眼，献给远方而来的老师”。

张雷惊讶地说：“这个咋吃？”

他望向陈刚仿佛寻求帮助。

陈刚边嚼着“羊脸”边挤眉弄眼：“吃啊，好吃！这个东西，别嚼，直接吞下去！”

张雷咬着盘边，一口将羊眼倒入嘴中，鼓动了几下腮帮子，两眼用力一睁。“咕咚”一声，硬着头皮咽了下去。

晚上，张雷裹着被子跟父亲打着电话讨论着为什么新疆这么冷还有蚊子的学术问题，突然没了信号。

张雷无奈地关掉手机，发着呆，想着自己在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前景，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张雷从上到下穿着一身新运动服。这是他第一以加尕斯台镇体育教师的身份出现在外人面前。他想过要好好的捣腾一下自己，让自己看起来要精神一些。但是昨夜的蚊虫搅得他一夜未眠，加上没有洗澡，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一副衰像，让新运动服穿在身上都格格不入。

当他来到操场上，孩子们已经稀稀拉拉地站在一起了。学生们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新老师。

张雷挠着脸上的蚊子包，打开点名册。

张雷：“陈疆。”

陈疆：“到！”

陈疆是陈刚的儿子，全班为数不多的汉族学生。

张雷：“阿尔朗斯·库纳别克”

没人回答。

前排学生提醒到：“老师，是阿尔斯朗·库纳别克”

张雷尴尬：“阿尔斯朗·库纳别克”

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

“到。”

张雷硬着头皮继续点名，结果除了叫对了几个简单的名字，其它就没对过，引得下面的孩子笑声连连，张雷只好板着脸跳过了这个环节。

张雷一吹口哨，发出指令：“以第一排中间为中心，一米距离，原地散开……”

同学们在一阵稀稀拉拉的笑声中按指令散开来。这时候，几个学生在下面嘀咕。

“你们猜他能待多久？

“这是第几个体育老师了？”

菲热特：“第三个吧！”

“不止，算上前面的，这已经是6个老师！”

小胖：“平均每三个月就要跑1个！”

……

张雷望着歪七扭八的队伍，问了一句：“你们之前上课都做什么？”

一名学生挠着头：“自由活动。”

下面议论纷纷：“自由活动最好了！”

“我们喜欢自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