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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武帝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喜欢就好。”一说到这个,秦牧原便不吝言辞,当初来求时两人便因此辩论了许久。
终究是他娶妻,正武帝便依了他。
秦牧原如此坚持,也让他想到当年,自己执意要娶韩皇后时,在母后面前的据理力争半寸不让。
这小子,性情跟自己还挺像的。
想到那时,正武帝的心情又愉悦了几分,想着把今日的奏折早些批完,去正阳宫中陪皇后好好说些话。
她陪着自己不容易,还要忍着难过去张罗选秀。
若两人是平头百姓就好了,哪怕没有子嗣,从族里过继一个也不难。奈何坐在这张皇椅上,就有他的职责。
自打宫中孩儿接连夭折,便有了皇后善妒的谣言,近日更是尘嚣日上,杖毙了好几个长舌宫女也无济于事。
韩皇后为此夜夜难眠,如今只好出此下策,以事实来让人住口。
只不过,正武帝微微皱眉,总觉得此事并非如此那么简单。皇家子嗣关系着江山安稳,幼儿成年不易,但宫中的物质优渥,怎会一连夭折?
每一次都严查,每一次都没有任何线索,巧得不能用巧合来解释。
后宫里,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正武帝早就生了疑心,在各宫中都布了暗卫。相信只要再生类似的事,一定会有所收获。
到了那时,一定要让凶手付出代价!
窗外的天色暗下来,半空中洒下清凉的细雨,转瞬之间成为豆大的雨滴,化作初夏的第一场急雨。
“王爷!”
伺候着秦牧原的内侍急急叫了他一声,道:“王爷请在廊下避雨,容奴才去取雨披来。”
秦牧原抬头看了一眼前方,摆摆手道:“不必了。”
还有一刻钟就能到钦天监,他急着想定下吉日,不想等待。
钦天监一向都是清闲的,门子偷偷靠在门框上打起了瞌睡,这场雨下得太舒服了,合该好眠。
“晋王爷驾到!”
什么,莫不是自己在做梦?
门子一个激灵,睁开眼一看,果然是传闻中那位杀人不眨眼的晋王。他就站在几步开外,正浑身雨水神色冷漠地看着自己。
“给王爷请安!”
门子吓得脸色苍白,一骨碌跪下去不敢抬眼。
“好了好了,”内侍不耐烦道,“快去通传赵监正。”
得了通传,赵监正小跑着前来迎接,一路跑一路扶着官帽,笑道:“今儿一大早就有喜鹊叫,原来是应在晋王这里。”
“不必客气,我们进去说话。”秦牧原道。
“哟,这都淋湿了!果然是贵人出门风雨多。”赵监正忙道,“快伺候王爷去擦擦。”
秦牧原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先说正事。”
内侍上前一步,将正武帝的口谕宣了。
赵监正姿态恭敬,心中暗道:都说晋王不近人情,眼下瞧着对这位晋王妃可太上心了。就“请期”一事,还特意去求了圣上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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