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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月季花香。”沈知梨垂眸赏着指尖开得娇滴滴的粉色月季,她突然叫住走在前面的人,“鹤承渊。”
“何事?”他止步转过身来。
银月藏起,夜幕低垂,星星点点柔和的灵气照在他的侧脸,沈知梨停在他面前,“你低头。”
鹤承渊:“?”
虽是疑惑,却还是把头低了下来。
沈知梨抬手,为他取下黑绸,他闭着双眼,鸦羽般的睫毛垂下,她将手中的粉色月季,别在他的耳上,她借微弱闪烁的光,望着少年,呼吸不由短暂一滞。
少年五官带着一丝邪气,那朵花更是让他阴鸷不明的血杀之气中添了一抹怪异又神秘的柔。她对着这张脸,便是犯了痴,前世他总带着面具,何时能这般欣赏他令人着迷的面容。
清风从后乱发,细丝挂上长睫,她低笑一声,手指为他勾去。
少年眼睫微颤,正要睁眼,一双手覆在眼上。
沈知梨提醒说:“有光。”
她依依不舍,为他把黑绸系回。
“捡点月季回去做花包。”沈知梨捡了一捧落花抱在怀里,单手攥回想继续往前走的鹤承渊,“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你把手伸出来我放花。”
鹤承渊:“……”
她全然没问他的意见,一股脑把怀里的花全塞在他的怀里,边捡边向他丢,沈知梨恨不得将满地的花都捡回去。
鹤承渊:“……”
沈知梨心情愉悦,走在前方,取回玉牌,收拾好炉子茶具,欢快踏着小步子回到四方观。
这说好的喝茶,自然是不能亏待抱花回来的苦力,她回来前装了一壶山泉水,此时便是在四方观的院子里生了两炉火,一炉细火熬茶,一炉大火炒花。
火光太晃眼,沈知梨便让鹤承渊在远处坐着为她扯下月季花瓣,锅热后,她马不停蹄跑到鹤承渊面前,把他用篮子装好的花瓣尽数倒进锅里。
花瓣在锅中翻炒的声音,令鹤承渊疑惑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炒干了,做花包。”
沈知梨在两头忙,待茶烧好,才发觉鹤承渊已回屋歇下,恐是今日修炼太累,早晨还与其他弟子打了一架,便没去叫醒他,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喝茶,这泉水不喝明日就没了香气。
满满当当的花炒好,却只有一点,仅够做一只花包,她独坐院中,开始缝制花包,手艺不好线也歪七扭八,拧巴一团,还在水蓝色的花包上绣了一朵并不好看的荼靡。
天色朦胧亮……沈知梨提起药篮去往药房。
鹤承渊醒来之时,便听到院门轻轻带上的声音,一抹淡淡的月季香飘入鼻中,他在床头摸索黑绸时,触及到了摆放在旁的花包,针线不齐,做工杂乱,他随手丢置一旁,出了门。
院子里还未收拾,未喝完的半壶茶搁放在一侧,他路过,揭开壶盖微嗅见一丝淡花香,放下后,出了门。
沈知梨向药房去,就见昨天那几名弟子跪在地上,宋安也没逃过这劫,这摇摇晃晃扶腰锤腿的模样,像是跪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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