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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声音消失在回廊的尽头。“别气了，你气死了，说不定那丫头还拍额称庆呢。”朽木银海拍拍朽木峰一的肩头，安慰他。主角走了，他们也散了吧。两人约会这似乎是他们俩人第一次，像正常人一样的单独约会，逛街吃饭，应该算是约会吧。只是，走在大街上，会出现以他们两人为中心，以一米为半径的真空圆，这个其实也不错，不用人挤人，空气通畅，如果路人不要像看珍禽异兽般，明着，暗着打量他们，千草莲雾会更高兴。来到樱井苑，还没等千草开口，店家就直接将两人让进了小包房，说是特惠日，包房的费用全免。看着领路的妇人小心翼翼的样子，千草真的很有股子冲动，想问她，这特惠日是只有今天呢，还是只要涅队长来吃饭的日子，都是特惠日？有时候她还真替涅队长抱屈，他像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吗？不分地点，不分场合地做实验？他们还真看得起自己。看着自己面前越积越多的盘子，自己面前越来越小的桌面，吃道菜还不时要注意袖子会不会沾到菜汁，对面涅队长前面舒坦到让人咬牙的桌面，千草莲雾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是这面具太吓人吗？不觉得啊，那如果她也把面具戴上，她面前的菜会少一点？不动声色地，千草莲雾移了个位子，坐到了涅茧利的右手边。然后，很明显的，上菜的也潜意识地改走弧形路线。“切，无聊。”涅茧利的话害得正在上菜的手很明显地抖了抖。可怜哦，千草莲雾没什么同情心地想。“又在想什么歪歪点子？吃你的大白菜。”说着涅茧利捞起锅里的一片白菜叶放到千草的碗里。“我在想，他们那么怕你，以前出来吃饭是怎么结的账？”“他们会把帐单寄到涅家的。”也就是说，这位出门从不带钱？还是说上档次的贵族出门都不带钱？真好啊，什么时候她也能到这个境界就好了，千草感叹，就目前来看，路还很遥远，她出门不揣点钱在怀里，这心就不踏实。吃完平静的，在外人看来不算浪漫的一餐之后，千草跟着涅茧利在店家点头哈腰的恭送中走出了樱井苑。果然没有帐单呈递啊，之前说好请客的千草在妇人的弯腰中，心还是不由自主地虚了下。“接下来去哪里？啊、嗯。”涅茧利右手长长的指甲刮了刮自己的下巴。“喝茶怎么样？”千草太头想了半天，看电影，尸魂界似乎没有电影院；歌仔戏，两人八成五分钟内就会被催眠；逛商店，偏偏一时又想不出有什么想买的；总不成学更木队长他们去郊外郊游，顺便灭虚，当成饭后运动？这实在不像是正常人的约会啊。“带路”“呃，我？”千草莲雾也傻住了，她跟着蛋糕女，对前三十区著名的甜品店了解，这茶艺馆，除非有人请客，不然在千草看来去那种地方，完全是浪费时间，浪费钱的，有人请客的时候，千草自然也就不会记店名和地址，跟着走就好。难道说去甜品店喝茶？“怎么了？走啊。”涅茧利慢慢弯了头，好奇地看着千草。“我去打听一下哪家茶馆比较好。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切，无聊。”涅茧利翻了翻白眼。“涅队长，千、草、十九席。”“日番谷队长，你好。”千草莲雾弯腰行礼。“哦，是日番谷队长啊。你也来逛街？”涅茧利语气中显露出惊讶。“女人就是麻烦。”日番谷冬狮郎咬牙，顺带瞪了千草莲雾一眼。“小白……啊，涅队长，您好。”手里大包小包的雏森桃忙停住脚步，向涅茧利行礼。“队长，你走这么快干嘛？还有两家店没有进去看过呢。”松本乱菊撅着嘴，紧跟在后：“啊嘞，小莲雾，咦，涅副队长不在，难道说你在和涅队长单独约会？啊，真令人羡慕。”说着还用肩顶了顶千草。“那你们这是，三人约会？”千草语调古怪。“才不是！”日番谷冬狮郎率先跳了起来。“你别在女协周刊上胡写。”“是卯之花队长看我康复得不错，所以建议我出来走走，而且卯之花队长也说有个熟悉的人陪着，对我的复原有益，所以……”雏森桃的脸红了。“那……松本副队长，您这算啥？”超级大电灯泡“笨，八成是偷溜出来，在哪家酒馆被日番谷逮个正着。”涅茧利一伸手，把被锁在松本乱菊胳肢窝下的千草莲雾拉到自己怀里。“原来如此。”千草莲雾恍然大悟地点头。“果然，能者多劳，就是有像队长和日番谷队长这样责任心重的上位者在，才能让松本副队长时常过过酒瘾，我们副队长也可以没事儿，追着露琪亚小姐跑，你们觉不觉得，在这点上，我们队长和日番谷队长真的很有父子相啊？”两位女士还没点头，日番谷冬狮郎已经咬牙切齿了：“千草十九席，你说什么？”“啊嘞，啊嘞，真的呢。”涅茧利故意大惊小怪地嚷嚷。“涅队长！”日番谷冬狮郎的灵压暴涨。松本乱菊扔了手中的袋子，一把拉住自家队长：“别冲动，别冲动。小莲雾只是在开玩笑啦。”“那个，听说千草桑即将在女协周刊上连载的小说，和小白有关？”雏森桃好奇地问。“雏森副队长，谁不知道您和日番谷队长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的，就算是要给日番谷队长写自传，那也该是您，怎么轮也轮不上我啊。您说是不是？”千草莲雾一脸无辜。“嗄，可我听说……”自传？不是啊，小白什么时候想要出自传了？雏森桃的脑子整个糊涂了。看到自家队长的脸色很难看，松本乱菊忙岔开话题，她一把拉过千草：“小莲雾啊，待会儿，你们两去哪里约会？”看了看被丢了一地的袋子，幻想了一下这些袋子挂在涅队长的手里的景象，他那漂亮的长指甲会断掉的吧。而试穿那么多的衣服，是一件非常累人的活，难道说真的要去‘品茶’？虽然他没说什么，但看他连茶馆在哪里都不知道，很显然，也不是此道中人。想来，约会应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如果两人都很无聊，那还约会干嘛？千草抬头，发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她看向了涅茧利：“我们去郊外吧，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实验室里没有的新品种虚？”涅茧利两眼放光。“啊？”两位副队长哑然，约会去找虚？“我也去！”日番谷冬狮郎马上附和，跟女人逛街，当搬运工，他宁可去消灭虚，这也是身为死神的职责之所在。“随便。”涅茧利迫不及待地拉过千草，瞬步走人。“松本，雏森副队长就交给你了。”日番谷冬狮郎很干脆地交代完毕，转身走人。“那个，队长……”人家去约会，你去凑什么热闹啊！自我反省当夜，明月当空，没有一丝云彩。听着总管的汇报，桌上摊着他离开尸魂界时，让暗卫做的，对千草莲雾的调查报告，朽木白哉的心绝对不如总管看到的那么平静似水，或者说，他已经惊得脑中一片空白，不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心底却又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是事实，事实本就该如此。那柄叫秋风的斩魄刀不就说明了一切吗？他早该知道的，以涅队长的为人，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情，他，早该猜到的！对着窗前的明月，朽木白哉五味杂陈。“家主？”总管感觉到，朽木白哉周身似乎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有些担心，家主真的是太操劳了，朽木家、六番队，这两副担子很重。“下去吧。”“是”总管忧心地看了家主一眼，恭敬地退下。朽木白哉缓步走出了书房，在回廊落座，拿起左手边的清酒，浅抿了一口，回想着第一次见到小莲雾是什么时候？是虚狩那次，啊，不，还要早，是在‘馨茶居’和蓝染、浮竹队长一起品茶的那次，记得那个小丫头还对茶道批判了一番。浅浅的笑意染上了朽木白哉的眼角。只是接下来，对‘朽木’这个姓氏的批判，那时她就已经知道了吗？还是后来……想到总管刚刚汇报中提到的，千草说关于她的父亲，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那他算在内吗？想到佐间秋枫，想到千草莲雾，这个被遗弃，又从四十二区一路走进净灵廷的孩子，不怨是不可能的吧！看着她对佐间家的不齿，看着她对朽木长老的不假辞色，她会，或者更确切的说，她愿意认他这个父亲吗？剑眉轻锁，嘴角上扬的弧度消失。朽木白哉的心杂乱纷呈，一夜无眠。第二日大清早，阿散井副队长率先到队长办公室请罪。“大敌当前，六番队内还有人闹事，是属下失职，请队长惩戒。”“这件事情，不怪你。你无需挂心。”“可是属下不该出借六番队内的会客室，私用。”“你做得很好，如若不然，事情说不定闹得更大。”“可是……”“这件事情我自会处理。”“是。”“让千草十九席到我这里来一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