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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府省亲（第2页）

想低调出宫的结果就是：出门只带女官秋鸣儿一个随从，导致走到哪谁也不认识，这个时代又没电视，皇亲国戚长啥样小民都不知道。

【若不是九灵还有点幻术功法傍身，恐怕都要被醉香楼掳了去做头牌。】

九灵来到郎中府当院，院子里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卫听的母亲卫央是朝中正五品户部郎中，这职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恰好这户部侍郎他的顶头上司是九灵从魔界招来的狠角色，户部上下被打理的井井有条，也轮不到卫央操劳什么，成日在府中饮酒作乐，纳妾填房，还挺惬意。

这卫听便是她寻欢作乐时的“意外”，其父不过是大宣帝都有名的名伶王氏，大宣又有不得私自堕胎的律法，触犯要处以极刑，这卫央没办法，只能让王氏生下卫听，把王氏娶进门，听说只封了个通房。

【这才正午，郎中大人就这么纸醉金迷了？】

算了。

“卫听，我们先去看你父亲吧。”

“这……不合礼数吧。”

“在大宣谁敢说本皇女不合礼数，孤就是礼数。”

大家都挤在院子中央陪着卫央看戏，九灵扯了卫听的手便走，丝毫没人注意到这俩人。

“殿下，千岁……千千……岁。”

九灵和卫听都走远了，看门小厮才应过神了，刚刚那惊为天人的女人竟然是当今四皇女，再看自己下盘，已经一片地图

吓尿了。

卫听带九灵来到一处偏房。

这郎中府不大，却七拐八拐甚不好走，子嗣多了以后又扩建出来一部分新土地盖了新房，老宅的部分就荒凉了，只供杂役下人和卫听的父亲王氏居住。

老宅旧址门前是以前搭的旧戏台子，九灵老远就听见有人唱曲，走近些又瞥见戏台子上仿佛有个人影儿。

唱的是：

“日月乎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九灵并没有打断他，而是坐在台下细细听了起来，台上人唱的几欲动情哽咽，丝毫没察觉他俩的存在。

“父亲……”

卫听想上前，却被秋鸣儿拦住，给了个眼神。

只见九灵在台下听的如痴如醉，双眼微闭，头跟着轻轻的摇晃，纤纤玉手打着拍子，每每听到动情处都要跟着台上的哽咽了一般。

好一个美人迟暮，望着台上王氏跟卫听相似的长相，九灵陷入了沉思，寻常人家都是如此，不想嫁入帝王家多半也是怕美人迟暮，草木零落罢了。

……

“四殿下万福金安！四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哗啦一众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老宅旧址，跟着户部郎中就齐刷刷的跪下去，异口同声跪拜九灵。

“你好大胆子，还不跪拜四殿下，岁数一大把，在这搔弄姿唱什么曲，你赶紧给我滚下来。”

还没等九灵叫卫央起来，卫央便自行起来跳到台上一把扯下王氏的扮相，辱骂起来。

“四殿下面前，皇家威严，岂容你一个小小五品郎中在此辱骂？”

秋鸣儿得了九灵的眼色，厉声质问道。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快给四殿下磕头，你这个戏子不懂规矩。”

卫央连忙跪下，扯着被她抓花了脸的王氏按着他的头就往戏台子上磕。

九灵眉目中倒也没有丝毫的怒色，到这府上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这个家什么个情况也看明白了七八分。

九灵轻笑，站起身掸了掸裙摆上的尘土，飞身上了一人高的戏台，屈身扶起王氏。

“谢四殿下。”

王氏一时间被眼前这架势吓到了，颤巍巍的起身。

“谢四殿下。”

卫央也跟着起身。

“本皇女好像并未扶你，你给我继续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