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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和客人争辩没有多大意义，没有几个人会承认自己错了，只能等着被投诉。好的客人顶多说一句做错就算了，这个客人一看就是上了一天班，大家都很累，情绪需要泄。

  余皓打好咖啡，正在装袋的时候，朝那客人看了一眼，勉强笑着说：&1dquo;那四杯算我请您喝了。”

  这句话却不知道为什么激怒了客人，突如其来地，一杯咖啡直接扔在了他身上。

  &1dquo;吼什么?你吼什么?!老子不要了!”那客人怒道。

  余皓被咖啡泼了一身，霎时有点蒙，排队的客人一见闹起来了，纷纷掏出手机开始拍照。客人是个中年男人，朝他吼道：&1dquo;你算什么东西?艹你妈的死垃圾!还吼我?”

  &1dquo;算了算了。”马上有人劝他，余皓脑海中一片空白，看着咖啡台上打翻的咖啡。方才他正在装袋，被猝不及防的纸杯一砸，手里的咖啡一下全泼在台上地上。

  第26章岁末

  &1dquo;你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余皓头上全是咖啡，狼狈不堪，看了一眼现是陈烨凯。

  陈烨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咖啡厅，突然怒喝道：&1dquo;是不是想打架!”

  陈烨凯一声吼，那中年男人顿时被吓住了，当老师的陈烨凯凶起来气势极强，上次吼过余皓，没想到这次更恐怖。余皓怕周昇，却更怕陈烨凯，因为周昇一怒直接就照脸上一拳过去，对方挨了一拳还没反应过来。而陈烨凯怒时简直是摧毁了对方的心理防线。

  &1dquo;付钱。”陈烨凯指着满地的咖啡说，&1dquo;你这个垃圾。”

  那客人喘息，瞪着陈烨凯，陈烨凯穿着休闲西装外套，如同蛮不讲理的富二代般，客人刹那就怂了，看着陈烨凯。

  &1dquo;你敢不付钱?!信不信老子这就打死你!”陈烨凯的声音就像雷鸣一般，用上了在阶梯教室吼人的八成功力，余皓瞬间感觉花房咖啡里的落地玻璃都要被飓风摧毁了。

  那客人马上一语不，手机点开微信，付款，收钱的店员扫了下，说：&1dquo;四杯香草咖啡。”

  客人咖啡也不要了，快走了。

  周围一片静谧，余皓去找纸巾擦脸。店员说：&1dquo;下一位。”

  陈烨凯离开咖啡台前，就像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般。余皓低声朝店员说：&1dquo;我去清理。”

  &1dquo;辛苦了。”店员是个刚出社会的大男生，摸了摸余皓满是咖啡的头。

  余皓一边擦咖啡台，一边朝陈烨凯坐的地方看，他什么时候来的?今晚一直在点单，没注意到他。这种狂风骤雨般的挫折余皓见多了，以前送外卖还有被人直接把门摔脸上的，自我调整一下就好，不是所有的客人都这样，而世界上也总是好人多。

  陈烨凯与一个女人正在喝咖啡说话，余皓认出来了。那是林教授林寻的妻子，先前学院汇报演出上介绍的&1dquo;梁老师”梁金敏。梁金敏今天戴着一副墨镜，与陈烨凯在角落里低声说着什么，陈烨凯一脸严肃，沉默地听着。

  八点多来咖啡厅里见陈烨凯，戴着墨镜，她以前是明星么?怕被人认出来?余皓看了几眼，梁金敏在咖啡厅里只逗留了一小会儿，便起身走了。

  近九点时，余皓单膝跪地，用抹布开始擦地，陈烨凯走过来，在咖啡台外说：&1dquo;不做了，走吧。”

  余皓抬头，笑了笑，说：&1dquo;不做不行。”

  &1dquo;我给你找份活儿。”陈烨凯道，&1dquo;你这样也不行，哪有时间学习?”

  花房咖啡里几乎没客人了，余皓站起身，跪久了头晕，按着咖啡台缓了一会儿。陈烨凯说：&1dquo;吃饭了没有?去换衣服，带你吃饭去。”

  余皓固执地说：&1dquo;得把今天的活儿做完。”

  他没有拒绝陈烨凯，怕他生气，也没有答应，感觉到陈烨凯的心情非常糟糕，虽然表情平静，身周气场却是凝固的，被拒绝后，陈烨凯又走到一边坐下。

  余皓打了杯咖啡，让店员端过去给他，直到九点四十，两人开始打样清点，店员问他：&1dquo;明天还来么?”

  &1dquo;当然。”余皓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