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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丽稍许有点尴尬地道:“听夏,你来了?”
“是啊,不过我还有些其它事。”傅听夏挎上包道:“叶姐你帮我跟秦主任说一声,我今天要请假!”
蒋范范在他背后叫了两声,见傅听夏出了门才转过脸道:“一个办公室的,议人是非有意思吗?”
“不是我们要议的,是秀芬跟我说,她在燕津学院里当讲师的老公回来说,昨天听见教务主任给鲁教授打电话,说是傅听夏课时严重不足,不让他往后跟着鲁教授来医院了呢。”
“这话听着很有道理,可是听夏本身就不是普通学生啊,再说他考试成绩不次次都在前十名以内?”蒋范范没好气地道:“教务主任过去怎么不说,这是现在觉得听夏在风口浪尖上了,怕连累了他,立刻就翻脸了,真不要脸。”
叶丽道:“可不是,我刚才跟秀芬气愤着呢,也不知道以后,听夏还能不能来医院实习了。”
蒋范范长吸了一口气,又长出了一口气。
傅听夏背着挎包沿着街道慢慢地走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停在了他的脚边,有人匆匆走过来将门打开。
傅听夏抿了一下嘴唇,坐了进去,傅清石看着报纸道:“想明白了。”
傅听夏没有说话,傅清石好像也没有非要让他说话的意思,而是翻着报纸道:“你以为自己有一点天赋,就可以过得随心所欲了吗?人从来不是一个整体,社会才是,如果你学不会跟社会妥协,那你就一定会被社会所丢弃。”
“你以为你放弃了京医大,去了燕津那个三流的医学院,你就可以按自己想法去生活了?所谓三流,不光光是指他们只有三流的能力,还指他们只有三流的关系,三流的承受力。你跑进三流里,不会在那里显得特别突出,而只会让你也变成三流,人只有往上爬,竭尽所能留在一流的环境里,你才能一直留在一流里。”
傅清石又看了一眼傅听夏道:“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回家。”
汽车又停了下来,傅听夏拉开车门走了出去,看着远去的轿车深吸了一口气。
他背包上了路边的公交车,等下了车到了美和医院的门口,他低着踌躇了一会儿,才踏进了医院的大门,可是到了大厅那里,他顿住了脚步,最终还是转回了头。
傅听夏刚走没几步,就听见人在背后喊住了他:“傅听夏!”
傅听夏转过头,见原俊楠正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在他的背后,看见他转头便笑了笑:“即然来都来了,就去我办公室坐坐吧,我们谈一谈,怎么样?”
他说着便转身了,傅听夏想了想,便跟上了他的脚步,原俊楠好像早料到他会跟上来,嘴角微弯露出一丝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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