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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楚剑双在蒙山过了几日找不见李焉,众兄弟都来问,楚剑双也不知道,又过了几日,楚剑双自觉日久要回冲远,众兄弟都来拜别,有兄弟临别时劝楚剑双曰:“剑双仁名天下尽知,若能再起山东人马,号召举义,神州之事尚未可知,若剑双果然有心,众兄弟愿效犬马之劳。”楚剑双拜谢而别,并无此心。且说林霜前往蒙山,因为不认识路,遂耽搁日久,连日阴雨,道路也不好走,入了几座大城寻人问地,方知蒙山所在,又至荒郊野外无人可问,每日烦恼,只在安丘境内打转,寻不出路,一日正无计可施,向天祈求楚剑双平安,尚未完毕,这事说来凑巧,见前面一人不禁喜出望外,你道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楚剑双,当时欢天喜地,上前相见,楚剑双吃了一惊,曰:“子荷缘何在此?”霜曰:“子荷寻的哥哥苦,不问别的,只问那李焉现在何处?”剑双曰:“这我不知道,济瑜在蒙山聚会,夜晚喝不得酒,因此早歇,旦日便不见了,你问这个么?”霜曰:“那个李焉哥哥以为是好人,诚心相待,不知他是个没心肺的,是白禄派来的细作,要偷哥哥的祥云剑,因为被我知道了所以姐姐要我来告诉。”楚剑双听闻吃了一惊,寻思半响有九分不信,又因剑不曾丢了,曰:“子荷从哪儿知道的这件事?剑好生生的在我手里,不
曾丢了,又冤枉了罢?”
霜曰:“我也正要问哥哥,不想剑不曾丢,倒是好事。”剑双曰:“许是你又错怪了先生。”霜曰:“小关姐姐在山林我放心不下,哥哥与我同回,得保姐姐无事。”楚剑双从之,与林霜同回,适逢丁裴又来,楚剑双返身迎接,裴曰:“诸兄弟所说剑双岂有意乎?”剑双曰:“别远何故取笑?”裴曰:“实在想念济瑜,请与剑双同回,好吃孩子的满月酒。”楚剑双大喜,与丁裴同回,尚未进林,忽见小股人马不时巡逻,楚剑双心疑,想着慕容非遂倍行赶路,至安逸堂呼唤慕容非名字,不见人出,楚剑双跑了进去见堂内没人,林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围绕着屋子四处喊,三五圈也没人应。
楚剑双心急如焚,不敢怠慢,霜曰:“莫不是白禄知道哥哥不在又杀回来了?”楚剑双心慌意乱,想起林外有人不禁气急败坏,取剑要去厮杀,正要动手忽听远方喊曰:“哥哥且休动手。”众人看去是林雪,霜曰:“子柔,小关姐姐去了什么地方?”雪曰:“我也不知道。”霜曰:“出了什么事你且细细说。”雪曰:“姐姐走了不长日子那李焉便回来,一日我与他说话,他说姐姐回来了,我一回头他一棍把我打昏了扔在山洞里,今日才醒过来,回来便见着姐姐,其中经过我实在不知道。”林霜听闻不禁怒从心起,
大骂曰:“把小关姐姐托付与你,你是怎么照顾的?若姐姐有事看你怎么是好?”林雪在旁边惴惴哭泣,还不得声,裴曰:“放心,小关武艺不在剑双之下,来了人也奈何不得。”霜曰:“姐姐生产日子到了,便是来个文人也能虏了去,还说什么武艺?”旁人未言,又曰:“至此这般无法,不如去寻向研哥哥来出个对策。”
楚剑双听闻闷闷不乐,取剑出林把那巡逻人都捉了来,你道那巡逻人是谁?正是杨琼要寻找慕容非下落,因为不识路却在林中闲走,被楚剑双生捉了,问曰:“汝是甚人?我们自在做事,与汝何干?”剑双曰:“你且说说是谁派你们来的?”琼曰:“打死也不说。”楚剑双就要动手,众人都劝,因此罢了,当时找了几日只是找不到,又不见李焉踪迹,问林霜曰:“你是怎么知道那李焉是白禄的细作?”霜曰:“李焉的床下有封亲笔写给白禄的信,被我看到了因此知道。”剑双曰:“济瑜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若真是白禄的细作如何会有信在夹缝里,莫不是假的?”又寻思曰:‘若是假的,因何无了小关踪影?’林霜生气曰:“哥哥好不懂道理,李焉若不是白禄的细作,如何把子柔敲昏了?如今踪迹皆无,哥哥尚不能报仇还在这里偏袒,是什么道理?”
楚剑双大怒,霜曰:“李焉先知哥哥要去蒙山聚会,
然后叫白禄返回以安哥哥的心,后与哥哥同往,再不辞而别,返回山林虏了姐姐,正要哥哥拿剑去换,想必如今那李焉正与白禄在灵山欢聚,只等哥哥拿剑交换,这个倒没什么,却是苦了姐姐生产,又苦了孩子。”说罢哭泣,楚剑双越听越怒,暴跳而起,正要去灵山报仇,忽闻林雪来到,手中拿着一封信,是慕容非亲笔写的,楚剑双自取来看,其信中曰:“李焉奸贼,心思缜密毒辣,今赚我在此,我走脱不得,留信与丈夫诀别,若有朝一日不在定是李焉所为,小关死不足惜,丈夫定要取回孩子抚养长大,切记不要报仇雪痕,致使孤子无父无母。”楚剑双尚未看完便很得咬牙切齿、手指抽筋,那腿貌似不听使唤。
扯纸一走比马跑的快,丁裴急忙劝曰:“剑双不可胡来,白禄虽不足道,但其身为人主,神州百余城市皆有千军万马,若仅凭一人之力徒劳无功,早间兄弟所言,剑双有心,众兄弟尽皆相助,若为一己之仇与苍山为敌,只是成了匹夫之勇,何有颜面面对天下英豪,剑双若想报仇请等待时日,与众兄弟商量,能平复神州,万望三思。”剑双曰:“白禄与我之仇不共戴天,若不能亲手斩之,有何面目去见小关,你且让开。”霜曰:“哥哥不可逞匹夫之勇,小关姐姐信上明言不要哥哥报仇,能抚孤子成人,姐姐方死无恨
,今日纵有冲天之怒,暂且停息,商量计策在行不迟。”楚剑双不听,众人拦不住,又没楚剑双跑的快,因此错过,林霜默然,不禁想起李柔好心来劝,楚剑双不听以致如此,裴曰:“剑双小关情谊无人可越,我三人如何拦得住?我先去蒙山搬五侠来,可保剑双平安,白禄阴险毒辣,剑双如此冲动恐朝不保夕,我这就走。”
楚剑双往灵山赶路,二十几日的路十日便到,可见其恨甚矣,到达灵山脚下,初至塘河城外,在城下大喊,城上只是不开门,楚剑双大怒,使一剑斩关落锁,城门大开,城内大惊失色,城主李赐慌忙阻止人马,未及问话楚剑双早到,一剑将李赐砍翻,其余人等大惊失色,慌忙跑路,早有消息告诉蓝让,蓝让听闻李赐被杀,当时丧了胆子,收拾家眷,带上金银细软连夜而逃,一夜奔走二百里,楚剑双杀出连城至灵山脚,山上军人听闻楚剑双只顾跑路,都不来打,消息再告诉辛仁,急报白禄,白禄听闻吓了个白眼,慌忙组织,山中田凡夏文等人听闻自坐不住,来与白禄商量,未及坐定,细作曰:“楚剑双冲破乾道,黄克敌挡不住,请盟主速往。”禄曰:“有何良策?”逸曰:“楚剑双倚仗祥云剑之威,我等与之为敌犹如徒手相搏,自取死路,不如舍山而逃,前往靖西躲避,沿途桥梁尽皆拆了,以避其锋芒
。”靖曰:“纵能逃得了一时,又如何能逃得了一世?此计不可,楚剑双英雄,人莫能敌,不如自创陷阱,诱其自来,使火烧之方可无事。”白禄遂准备引火陷阱之物,并令山中重臣各领人马,沿途阻挡。
黄铭第一个出,楚剑双大喝曰:“我所恨者是白禄,不干汝等之事,若来挡我是枉送性命。”黄铭一声招呼军士冲杀过去,自己却在后面虚晃一剑,早被楚剑双打落在地上,楚剑双见他不听话,直接杀过去,黄铭泽路而逃,众弟子都没军心,因此都逃,楚剑双赶来见田凡领军来对,自来应战,只用一合便将田凡之剑砍为两段,然后从上劈下来,田凡头向后仰,没打到,死了两个弟子,田凡心慌,想到后面有人因此走了,楚剑双一路追杀,但见血染黄土尽皆成红,直到义虎亭上,将陷阱引火之物尽皆毁了,白禄无计可施,急召群臣,众人无言以对,正无计可施之间,忽有一人从班中跃出,众视之乃是雷昆的门客,名唤祝政,字先同,曰:“我神州之大,尚有千军万马,何惧一楚剑双耶?”白禄听了方才舒心,曰:“先同有何良策?”政曰:“神州尚有十州二百余城,皆从盟主,今虽有楚剑双在山下,盟主何不转奇山之路下东城,组织人马共诛楚剑双,危可自解矣。”白禄从之,即召余军转奇山路,前往东城。
楚剑双在后
面追,白禄在前面逃,残兵败将尽皆丢了,消息传至东川,主管侯懋慌忙组织商量曰:“楚剑双杀戮无辜,已不分敌我,白盟主向这逃来,如之奈何?”众弟子听了哪有敢说话的?侯懋见无人应,自起身做不住,左右徘徊,愁眉紧锁,璜曰:“主上不必忧急,锡成愿领一支人马前往敌挡。”侯懋从之,打发曹璜去矣,曹璜出了门庭收拾家当带上亲眷出东门逃了,细作报侯懋曰:“大弟子归家不准备用兵,自带家眷往东跑路去了。”侯懋气出一身大汗,叫嚷曰:“知宇不在,无人为我出主意。”度曰:“楚剑双人莫能敌,白盟主向这儿逃来是借东城之手以为屏障,主上万万不可为之所用,不如闭城勿纳。”双曰:“不可,楚剑双终究是一人之力,一时之威,白盟主虽败最后必胜,主上若不纳盟主,必然受累,为今之计不如收拾全川兵马与盟主一同跑路。”懋曰:“还有别的法么?”众皆默然,懋曰:“如此还等什么?”
言毕集合兵马准备跑路,当时白禄已到,侯懋迎接曰:“盟主有危,属下之过矣。”禄曰:“难得竟焉如此,入城叙话。”懋曰:“楚剑双不时将至,东城不可保也,不如前往中城昭告天下,共诛楚剑双。”禄曰:“吾已令八方信使海传各州,先进城去,别有理会。”侯懋无话可答,与白禄同进,未及坐定
,细作曰:“楚剑双在灵山将盟主府庙放火烧了,又捉了残兵来问,知道盟主在这儿,因此下山追来。”禄曰:“东城有多少兵?”侯懋支吾不言,双曰:“听闻楚剑双来全部跑路了。”白禄使人打听,得知城中的大弟子都跑了,因此不疑,仁曰:“楚剑双亦是人耳,连日奔波厮杀,体力不支,我等群起出战,胜负未可知也。”逸曰:“吾等听闻楚剑双皆闻风逃窜,天下皆知,龙德使所言是也,今当舍命一战,以鼓士气。”白禄从之,召集散余兵马并东州之众,旦日布阵于松原,要与楚剑双决战。楚剑双在灵山找不到白禄,心中怨恨,将山中盟主府宗庙放一把火全部烧了,又见山中余人,捉来一问,探得白禄转奇山路逃亡东川,楚剑双恨得咬牙切齿,顾不得歇息,连日下山,又在塘河饱食一顿,提了力气前往东城,走了几日身体虚弱,暂坐于小道,这个地方传来悠扬音乐,但见:
冬日惨淡,万物凋零,树木枯萎,河水冰封。雁南飞去,事物不新。天刮起沙尘风来,天上是乌云密布,见此一番景象,风萧萧,拂脸吹过,眼中泪,侵湿衣袖。
楚剑双呆了半日,提起力气往东城赶路,行过寂寞孤村、越过山崖险道,凡一切艰难道路都走过了,这个时候白禄布阵好了,众人都在松原,但见:
刀枪剑戟密若如林,强弓硬弩参差不
齐。两边军人站立,中间门里白禄端坐,身披战甲,旁边重臣侍立,皆要决一死战。天上孤鸟,森林动物,见了这场景尽皆躲了。
楚剑双立住不前,白禄令弓弩手向前射住阵脚,其余缓缓向前,楚剑双慌忙后退,白禄暗喜,以为楚剑双惧怕,传令追赶,楚剑双退后数里,见白禄追的急,便取护牌径直向前,白禄取剑来对,只一招手中剑断,众将舍命相助,楚剑双一人,但见:
左脚踢飞一个,右脚压着一群、一拳打倒个人,一剑死了几个。军人取剑来对都被杀了,取刀枪来对的也都死了,但见杀的昏天黑地,犹如那狼入羊圈,谁敢来与之对抗?这边一剑横过赔了几条人命,那边飞出去一人倒了一群军士。
白禄打的急,受了几拳伤在地上,侯懋也被楚剑双一剑杀了,身边的心腹慌忙拉出,吓得各自逃命,众属下见走了白禄,谁敢向前?当时有个逃出去的人这样说:
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女,一个手中拿着锋利刀剑的大汉,这如何能有的比?
白禄跑路至贺资,细作曰:“怀云主管黄滔率领六百军来助战。”白禄大喜,与黄滔会和,黄滔听闻白禄大败,将近千人敌不过楚剑双一个,方信其当年独诛吴夕之事,曰:“贺资去不得了,不如前往中城,依靠莱湖盐山之险,喘息机会,再与楚剑双决战。”白禄从之,前往中城,途
中又有贺资林辅宿津王代来助战,白禄听闻方才心安,楚剑双连日厮杀,体力不支,身上血迹侵蚀,连同着十几处剑伤,不觉疲惫,入座大城随便入一空舍,昏倒在地,夜晚醒来,腹中饥饿难耐,遂寻店家饱食一顿,途中听闻白禄逃往中城,只恨自己不能多出几只手来,收拾妥当又前往中城,店家的钱都故不得给了,连日风吹夜冷,沙尘迷眼,几度昏迷,在林中过夜,夜梦慕容非曰:“丈夫不日便与小关团聚了来。”梦中惊醒,眼中泪尽,几度出血,其间惨状言不可表。
话分多头,且说丁裴前往蒙山通报消息,当时靖西众兄弟都回去了,仲孙惊诧曰:“这么说小关不在世了?”裴曰:“不知是丢了还是被白禄虏了去。”仲孙曰:“只盼小关无事,若小关不在,如何拦的住剑双?此危不可解矣。”裴曰:“虽然如此,如何眼见着剑双身处险境之中,兄长好歹出绵薄之力。”仲孙曰:“剑双与我可谓交深,别远所说甚是,只是吾等哪里去寻剑双?”裴曰:“剑双要寻白禄报仇,自是去了灵山,我等去了便是。”仲孙当场应了,南往中城,到达时听闻市井有传言,白禄惨败而来,现收拾兵马要诛楚剑双,仲孙曰:“却此如之奈何?”裴曰:“灵山去不得了,今日只有在这里等,白禄收拾了不少兵马,剑双若来恐不能敌,趁那
时将剑双虏了北国去,有分界沟之约,白禄必不敢往。”仲孙曰:“此计最善,便在这里等。”
当时楚剑双休息得当,路过几座城市不见有人,因此长驱直入前往中城,白禄聚集三军在中川,主管余垠大醉,由余熙行使责任,建造军营与九路军居住,白禄亲自主持安靖会议要杀楚剑双,适逢蒙山侠丁裴在内,见城中有人马攒动,打听得知,楚剑双已达中城,六人慌忙寻找,裴曰:“中城地大,不如分作三路,约定地方,若寻找得到寻找不到的都来集会。”仲孙从之,自与乐正一队前往三当城北寻找,闾丘亓官一队前往曾平城西寻找,丁裴钟离一队前往莱湖岸边寻找,约定以三日为限在平柔会和。楚剑双渡过涞水尚未与白禄决战,忽听有人喊自己名字,是丁裴钟离来到,看楚剑双不同往日,身上血迹斑斑,衣衫怪异不整,头发参差不齐,双眼迷离、手中抽搐,裴曰:“剑双何至此等地步?”言毕泪流不止,钟离也劝,三兄弟未及相叙,旁边有人到来,是三当城主樊离领人巡视,大喝曰:“是何人在此聚会?”不等楚剑双说话,樊离见其中一人血流不止,浑身上下泥泞,寻思曰:“这个人莫非就是楚剑双?”
寻思妥当拔马便走,楚剑双也不追,裴曰:“这个准是白禄的细作,此地不可久留,剑双与我同行,可保无事。”剑
双曰:“我要报仇你却教我走,不是我兄弟。”裴曰:“报仇并非一朝之事,如今天下震动,神州诸路人马汇集中城,你若前往是自投罗网,先避其锋芒,再来报仇,有何不可?”言毕楚剑双昏倒在地,裴曰:“定是连日奔波体力不支,快快走,此地不可待。”钟离拾起楚剑双前往平柔,三日过了与仲孙相见,众人商议,连夜前往北国,细作报告白禄曰:“楚剑双被一群人接应往平柔去了。”凡曰:“四十余日,楚剑双已是疲惫不堪,不趁此时铲除久后,必是心腹之病。”仁曰:“殊凡所言甚是,盟主当亲率人马前往追赶。”白禄从之,遂不留人马守城,自领诸军前往平柔,城主毕美接入,禄曰:“楚剑双现在何处?”美曰:“其已越过分界沟前往北国去了。”白禄听闻惊倒一个跟头,曰:“这厮去了北国,他日养成力气如何是好?”言毕就在平柔皇堂府组织商量,叙礼毕,禄曰:“楚剑双遁逃北国,我军是进是退,诸位有何主意?”王颜臣曰:“楚剑双逃往北国,盟主不可追也,如今合约尽在,北国不曾窥视南国,若轻越分界,致使李节出师有名,若起干戈,南国不能保也,何况北国四百余城,南国不能与之敌,若为一楚剑双而轻然冒进,是去小病而添大患,却不可为,万请三思。”逸曰:“此事不必商议,杀楚剑
双正是千载难逢之时机,楚剑双慕容非之情谊天下尽知,如今害了慕容非,楚剑双除死方休,如今迁隔日久四十余日方至如此,若楚剑双养成力气再回作乱,做乱不成又回北国,反复如此,南国何日可安?此简单之论不宜争议。”白禄从之,遂打发使臣贿赂韦通。
却说安丘主管韦通,字少许,是个贪图贿赂的人,当时听了南使所言,就与南军约法三章,一不可率人进城、二不可损害建筑、并返回时打扫战场,使臣回复白禄,当时应了,率人越过分界追击楚剑双,仲孙进入北国只道是白禄不追,因此慢赶,过了几日但见城中四门紧闭,打听清楚了,裴曰:“事情如此,城中呆不得了,不如出城前往盍山。”几人从之,白禄领人将盍山两面围住,封锁要道。却说盍山巨大,白禄心中多有退意,仁曰:“盍山乃周西险峰,只有几人躲进如何能找得到?”禄曰:“我也想到这件事,听闻救楚剑双者是蒙山五侠,这五人武艺虽然不惧,但不可小觑,何况迁延日久,我军粮草不敷,如何是好?”仁曰:“不如小股人马进山,要那五侠取剑来换,楚剑双若无了祥云剑,纵使再来报仇也不怕他。”白禄从之,多发细作进山见五侠,裴曰:“白禄深入北国,定是粮草不敷,此番研讨,裴愿为使劝其南下。”仲孙曰:“白禄狠毒之人,恐其
有谋。”裴曰:“别远自有话说,若回不来,却不可使人再与白禄见面。”言毕出山寻找南军,随使引入,长揖不拜,左右辱骂,丁裴只是不应,禄曰:“落魄无路之人,直如此无理么?”裴曰:“恐别远不是落魄无路之人,盟主才是。”禄曰:“吾率千军将盍山四面围困,尔等数人弹指可灭,汝知否?”
丁裴听闻呵呵大笑,近侍曰:“何太无礼?”裴曰:“尔不自量,直夸如此海口,真可谓贻笑天下,盟主与楚剑双一败于塘河、二败于连城、三败于崤川、四败于灵山、五败于松原,损失人马落荒而逃,今假借除贼以靖天下为由深入北国,致使自身处于危险之中尚且不知,真可谓是庸人无知。”禄曰:“吾如何处于死地,愿闻先生高见。”裴曰:“白盟主亲率南国精锐在此,此事只是瞒着李节,若李节知道了定将盟主归路切断,盟主与众人皆饿死矣,盟主不保,南国亦属北国,从此天下共为李姓一家,仿佛大永杨鼢故事,而白盟主只在青史间留一庸主之名,如此简单道理盟主身边之人见识不出来否?”禄曰:“若如先生所说,该如何决断,请为我一决。”裴曰:“此事易也,盟主将人马退回神州,可保无事。”禄曰:“先生口辩之才真是无人可及,遥想那郑祺有骨肉之情③⑦得保国家无恙,为后世所颂,楚剑双乃国之
仇人,何况厮杀四十余日,疲惫犹如枯灯残明,不时即灭,若听先生之言返回南国,楚剑双又来,厮杀不成又回北国,如此道理怎的不见先生说?楚剑双不死吾不得安,即便李节率众而来,吾决意死战而已,除非先生能劝楚剑双交还祥云剑,不然两败俱伤,何惧之有?”
‖③⑦郑祺骨肉-注:虞烈王赵欷,字元叹,第一次十八王期虞国第三位君王,赵欷的长子赵勖,字淳风,母亲早亡,赵欷还有个很宠爱的夫人叫郑浑,生有一子名叫赵祺,字孟阳,赵欷死后赵勖继位。赵祺被封王,利用职权做了许多坏事,赵勖碍着郑浑的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郑浑却主动请求说:“我这儿子坏事做的太多,不适合称王,请您把他的职位撤销,养在我宫中做一般的子嗣。”赵勖同意了,赵祺在被剥夺职位后没有了权利反而挥金如土,开销很大,郑浑又请求说:“我这儿子没有了权利却开始挥霍金钱,这是借助我的名义啊,请您将我逐出宫殿,我愿意做普通人来管教我的儿子。”赵勖禁不住郑浑三番五次的说就同意了,赵祺无权无势后开始借助赵氏后裔的名准备谋反,郑浑知道这件事后就将赵祺杀死,并且拉着他的尸体来跟赵勖说:“赵祺想借着赵氏后裔的名谋反,他这个赵氏后裔的名我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所以只好杀了他。”赵勖听
说后非常感动,就封郑浑为追国夫人,让她永享爵位,郑浑说:“我杀了一个乱臣贼子这是国家的功臣,但是我又杀了亲生儿子这是做母亲的罪人,怎么敢奢求名份呢?”坚决不受,并且永远做百姓,这件事被后人称赞。‖
丁裴无言,将话转告楚剑双,仲孙曰:“不如就从此言,将剑交付了,先保剑双无事为上。”当时楚剑双几度昏迷,口不能言,仲孙就来取剑,使劲力气也取不来,裴曰:“莫非剑双无意将剑交付。”楚剑双点头应是,裴曰:“既然如此就在山中养着,我去与白禄说,敢烦兄长做件事。”仲孙来问,丁裴在其耳边嘀咕一阵,下山再寻白禄,仁曰:“虽是说词,却不无道理,就算李节迂腐之人不想成此功名,也免不得他属下有要争功的人,此事还需盟主早作打算。”细作曰:“前日那个先生又来请见。”白禄教进,丁裴昂首而入,唱声白盟主,白禄无好脸色曰:“先生未曾带剑,莫非真要两败全死么?”裴曰:“非也,别远特来告诉盟主一件事。”禄曰:“何事?”裴曰:“楚剑双拒交祥云剑,后教乐正前往天府告诉盟主越分界之事,闾丘往返于铅州、和国、康庄,假扮南军抢夺官府,其余几人照顾剑双,不需十日定能康复,到时再与白盟主决战,这就是件好事。”白禄听闻汗流遍体,良久近侍报曰:
“韦通使臣来见,要盟主有话说。”丁裴见白禄不能答,又曰:“听闻慕容非不见了踪影,不知是生是死,山林中还未曾找遍,若慕容非在而不曾找到岂不是枉费力气?盟主若能找到慕容非此事可安然解之。”白禄沉默良久,丁裴又曰:“若在此僵持不下,李节率众赶来,盟主何可安耶?”禄曰:“若寻不得慕容非,楚剑双会来否?”裴曰:“盟主过忧甚矣,楚剑双不过是一人,纵有浑身本领、冲天之能,如何能与之对?此番血战只怪盟主准备不周,若剑双再来盟主先使一队人马截断归路,剑双安有还生之理?若再迁延日久李节已至,后悔无及。”白禄从之,先教雷昆率人守把要道,然后各地交叉而退。
正是:疥癣之疾尚未除,心腹巨患又到来。不知白禄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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