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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我们做吧。”他趁热打铁。

我一听这话，肋骨就配合着疼起来，于是双手护住胸口坚守阵地，坚决摇头：“不。”

“你不想做么？”探进内裤的手揉了两下。

实话说，作为正常男人，我想。但是，作为正常人，我怕疼。

两相权衡，我毅然决然。

他眯起眼，像只危险的豹子：“我们有一个多月没做了。”

就是这样才可预见接下来的疼痛啊！我理由充分，可是低着头说不出来。

“然然，我很想你。”他舔着我的耳垂。

别来诱惑我！

“然然，你不想我么？”手在□上画圈的动作简直像触电。

混蛋我没劲推开你你给我自动滚远！

“然然，做吧??????”魔音，绝对的魔音！

“我妈在隔壁??????”谁来告诉我我为何嗓音沙哑？！

“没关系的，你不叫出声音就好。”他的手放在哪里我已经感受不到了，我只顾着死扛着不松口，兼且大喘粗气。

“不行??????很疼啊??????”我抬起眼睛看他，用楚楚可怜的眼神，希望可以打动这个精虫上脑的混蛋。

“不会的。”

“怎么??????啊！唔??????”

□被突然插入一根手指，这种痛足够让我叫唤到妈妈都起床，可那个人在我刚刚开了个头的时候就吻住我的唇，把我的吼声都堵在喉咙。如果说刚刚那个吻是春天的如丝细雨的话，那现在这个吻无疑就是夏夜的雷雨，裹挟着万钧之力，目标是我仅存的理智。一吻结束，我终于缴械投降。

不然还能怎样，拽着他的指头让他退出去？

一个月没做，某人的技术还是这么好，手指规律地□着，另一只手上下□我的□，偶尔地一下搔刮，让我虾米般不自觉弓起身子往上跳动。他嘴角轻笑着，整个人俯在我身子上面，又吻住我的唇。

手指也配合着又增加一根。

的确疼，可是疼过了之后，过往的记忆都涌上来，反而隐隐有些期待他接下来的动作。做0不是那么难过的事情，只要扩张做好，接下来的就会很舒服。我以前也曾跟女人做过，是在大学里的同班女生，日本女孩，个子小小的，性格怯懦且羞涩。这样的女孩子别指望她有什么丰富的经验了，我也是菜鸟一只，所以仅有的几次性爱，回忆的确不算多么美好。

于是那之后遇到凌念，除却第一天的疼痛，剩下来的日子，简直可以称得上享受。

他在床上是体贴的情人，随时观察着我的表情，前戏充足，绝对不会像莽撞的小男生一般，只顾着自己享受。我以前感谢他经验丰富不至于在我身上练手，可心情变化之后未免便吃味起来。等他忙着低头啃噬我乳首的时候，我喘匀这口气，尽量开玩笑般说：“这一个多月我不在你身边，你的技术倒是一点也没退步啊。”

他顿了一下，抬起头微笑：“吃醋么？”

我哼了一声，他笑得更开心，手指甲出其不意刮动我的内壁，看我全身抽搐一下，说：“然然，我只有你，一辈子，只要你一个。”

“男人的一辈子不能信。”作为真真正正的男性，我结合自身经验。

他忽然认真起来，好像真的很怕我不信，于是指天誓日发誓：“我发誓，我只爱你一个人，然然，我只爱你一个！”

他紧张起来，所有甜言蜜语都不会说，反而只懂得纠缠着一句话重复来重复去，但是就是这种窘迫，让人觉得他有种笨拙的诚实。我点点头，心里忽然踏实起来，好像凭着这句话，就可以看到我们遥远的未来。两个人白发苍苍了，坐在摇椅上一起看一本书，或者一起听一首歌，但的确是相伴着，过完了这长长的一生。

他看我相信，于是伸出手附住我的双眼，这最后一点点的月光都被遮蔽，视觉消失，他进入的动作，便感受地异常强烈。一点点推进，缓缓地拉开皱褶的内壁，慢慢到达尽头，然后，停下来等我适应。我手摸索着找到他的手臂，两个人都是热的，这空气是热的，这屋子是热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热的。

我的心，是热的。

他忽然抱起我，让我整个人跨坐在他腿上，接着就抽动起来。我咬紧嘴唇不发出声音，一下接一下沉重地喘息，几乎要吸干这室内的空气。他仍旧捂住我的眼睛，舌头舔我的耳蜗。

“然然，你呢？”忽然没头没脑这么一句。

“什??????哈，什么？”刚张开嘴就是一句呻吟。

“然然，你爱我么？”

我抱住他的腰，一上一下的颠簸，还要不让隔壁的妈妈听见，还要回答他的问题，太难。“凌念??????慢些??????”我把头抵在他肩头。

“然然，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啊??????好??????”

“一辈子也别离开我，好不好？”

“嗯??????”

“然然，说给我听，我要听你说出来。”

双手移上来，用所有力气抓着他的肩膀，我尽力说出连贯的语句：“我一辈子也不离开你。”

“凌念，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

“我卓然，一辈子，都不离开凌念。”

“我们，卓然和凌念，要在一起，一辈子。”

我知道，不仅是男人，所以人的一辈子都不可信。可是我知道，我知道他这么执着一辈子的原因，我也知道，我这样重复着说一辈子的原因。

从来没有人给我这样的承诺，说会一辈子爱我，对我好，跟我在一起的承诺。

即使我这么想要这样的承诺。

所以这一刻，即使是欺骗的也好，我要他的一辈子，我也给他我的一辈子。不管这个约定彼此可以守多久，可是只要他不放弃，我也不放弃。或者他放弃了，我也会一直这么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