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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裹挟着疾风暴雨的吻落在钟意被火气蒸干的唇上,◎
这是钟意第一次在单井然脸上看见除了一脸天真以外,起伏最大的表情,反倒让他整个人真实了起来。
这样看来,他对单邪倒是表里如一的在意,就因为那一句话吗?一句话真能将人从绝境中拖出?钟意实在想不出,便放弃了假想。
震惊之后,单井然肉眼可见地浑身发抖,导致话音也跟着轻颤,像带上了哭腔:“对不起,打扰哥哥了……”听起来是那样的无助、可怜。
单甜甜左看看又看看,它那颅内都是脂肪的脑子想不通今天家里为什么这么奇怪。张叔给它开了罐头,悄悄地向它招招手,它瞬间忘记了眼前的画面,摇晃着大尾巴颠颠地跑了过去,跑动间,被油光水滑的皮毛盖住的肥肉都在跟着上下抖动。
钟意百无聊赖地从做戏二人组身上抽回目光,兀自上了楼。
单邪上来寻她时,她已经将行李箱装了一大半。她眉角直跳地看着里面所剩无几的空间,明明自己来时什么都没带,怎么大半年就凭空多出这么多东西。
盯着看了会儿,恍然明白,又将不是自己带过来的东西从里面拿出来。
猝不及防被这么一幕撞进眼底,单邪伪装出来的温和面容险些挂不住,他直勾勾盯着地毯上中号大小的行李箱,哑着嗓子问:“一一这是在做什么?”
钟意抬起眼,自觉这个角度与对方说话太低声下气,随后站起来,十分客气地说:“单先生最近的行为早已超出了我们这段关系的规则,更何况,大半年时间也差不多了。”
话落,她又灿然笑了出来:“还请单先生原谅我的自抬身价,就当您的违约金吧。”
是的,她不想再参与大魔王这水深火热的生活了,至于自己感兴趣的单家案子,单井然的节目她还要继续拍,单邪既然同意曝光,她总会在节目里知道最后结果。
“一一想和我分手?”单邪三步并作两步两步到她面前,压制着平静火山底下翻涌的岩浆,几乎是艰难地从紧绷的唇齿间挤出:“我、不许!”
“分手?”钟意状似十分惊诧,语气迟疑地说:“我们之间似乎用不着分手两个字。”
一开始就不明不白,理所当然结束得也要不明不白,硬要将其归纳成清晰的定义,就稍显得突兀了。
单邪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呼吸渐重,胸腔的起伏明显,在安静的衣帽间里格外突出。
下一刻,他突然毫无征兆地出手钳住钟意的腰,脚下踢开碍事的行李箱,半抱半搂地强行将她往睡房的方向拖。
钟意不再向往常那样配合,也不管难不难看,就扭动着剧烈挣扎:“放开!”
但几乎如同蚂蚁撼树,拖鞋在这个途中被甩到了某个桌角底下,直至她整个人被扔到床上。身形高大的男人沉沉地压下来,有力的手掌捏着她细弱的双腕摁在头顶,随手扯下领带将其绑在一起打了个死结。
只有双腿还在负隅顽抗的钟意,将全身的火气集中在一起,毫不保留地向他踢过去。单邪不闪不躲,生生地受过这一脚。
对方一声不吭,她反倒感到了又麻又酸的疼痛从脚底直蹿而上,单邪借此机会用腿压制了她的双腿,成功将她变成了一个哪哪儿都不灵活的“活僵尸”。
直接将钟意心里的火全冲上脑门,不顾形象地冲着单邪大吼:“单邪,你疯了!”
单邪将她的怒气全盘接收,伸手掐住她下颌,凑过去几乎是面贴着面咬牙问:“单井然与你说了什么?”
“哈!”钟意满腔嘲讽地笑了声,扬着音调声反问:“他说了什么,也能影响我?单先生未免太不了解我了。”
“一一乖。”单邪此时突然放低了声音,哑着嗓子轻声低哄:“一一告诉我,他到底与你说了什么?”
他分明是太了解她了!才知道她早就在寻找合适时机离开他,无论他怎样挽留,她都会一如当初一样毫无所顾地丢下他。可无论他的心脏有多疼,他又怎么舍得怪她,只把一切燎原之火迁怒在到场的第三人身上。
挣扎不能的钟意,暂时放弃了抵抗,将精力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她此时在下,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残忍地欣赏着单邪困兽一样的神情,同样放低声音温柔地说:“单先生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是我不想与你演下去了……谁让您先违背规则呢。”
待在单邪身边的这大半年,钟意一直都是温柔的,顺从的,像地狱里开出的食人花,以明艳的外表蛊惑路过的爱美之人,在抚摸观叹之间,悄无声息地将对方吞噬。
“我不允许!”单邪脸色骤然阴沉,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钟意下颌被他箍得有点疼,想说什么都有点张不开嘴。
大魔王的兽性彻底压制不住,脸上所有伪装出来的温善全都消失不见:“一一哪儿也不许去!”
话落,裹挟着疾风暴雨的吻落在钟意被火气蒸干的唇上,她不放过半点报复的机会倏地咬过去,几乎是瞬间就尝到了难以忍受的腥甜味道。
她嫌弃地皱眉怔住,单邪趁此机会长驱而入,像是被血液腥味觉醒的怪物,将激烈征服演变成了与对手的撕咬,最后那甜腥已经分不清属于谁。
直到钟意舌根酸痛,单邪才转移阵地到她的脖颈,她头晕目眩地往下扫过,对方昂贵的衬衣扣子在乌烟瘴气的战乱中都被她扯掉了两颗,露出一点肌肉紧绷的胸膛。
一有了嘴,钟意当即捡起盔甲嘲讽:“怎么不装了?装不下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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