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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胜领着儿子来到了黄狗的面前,黄狗仰起头,舔着磊磊的小手。
高胜抚摸着狗脖子上的毛。黄狗转头再舔高胜。
母亲拿着中午剩下的饭出来,倒在了狗盆里,黄狗摇着尾巴,看看高胜,看看磊磊,自己去吃东西了。
磊磊扬着小手,跺着脚,叫了几声狗儿,狗儿摇着尾巴,一边吃,一边看了看磊磊。
高胜直起身来,拉着儿子的小手,向着大门外走来。
午后的阳光更加的有热度,微风和煦。暖暖的。让人有一种特别温暖的心怀。
高胜领着儿子来到大门外,站在门外,儿子松开了他的手,跑到大门边的一棵槐树下,蹲下,拿起了一块小土坷垃,扬起来,扔出去,随后再捡。
高胜望着那棵树。
这棵树下曾经站过他的前妻。
那一次,高胜出门去干活,老婆抱着女儿送出来,站在了这棵树下,当时,这棵树正枝繁叶茂,犹如一个华盖。
高胜走出去十几步,回头招招手,让媳妇回去。
没想到,那次一别,再也没见媳妇再在这树下站过。
高胜再见她时,她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高胜看着这棵树,长出了一口气,拿出电话,拨通了妹妹高秀的电话。
高秀接通,“哥。有事呀?”
“嗯,高丽干嘛呢?”
高丽,高胜的女儿。
高胜前妻叫李岩,取二人姓氏,而得名高丽。谐音。
高秀说:“写作业呢。”
高胜一笑:“上幼儿园写什么作业呀?”
“她现在是大班,学的都是一年级的课程,哪能没有作业呀?”
“哦哦,那你们今明两天来咱娘这里吧?”
“我看看吧哥,有空我就去,现在家里都浇麦子呢,朱林今儿也去浇麦子了,过两天不是跟你去干活吗?”
“嗯,是,行,没事,我就是问问。”
“嗯。”
高秀人老实,话不多。
高胜说:“那我挂了啊。”
“嗯,挂吧。”
高胜挂断了电话,本想今晚就去妹妹家看看女儿,但是一想朱林在浇麦子,也没时间招待自己,所以就想先不去了,抽空再去吧。
或者高秀带着高丽来的时候,自己也就能见到女儿了。
高丽上幼儿园,放了学之后,就直接去了她的姑姑高秀家了。
这时,高母从家中走了出来,磊磊看见奶奶,跑过去,拉着奶奶的手,向南扥。
高胜问:“他干嘛去呀?”
母亲回道:“嗨,那边道上有小孩玩,我没事就带着他去那里玩。”
高胜说:“哦,那去吧。”
又问道:“咱家什么时候浇麦子呀?娘?”
母亲被磊磊扥着回了一下头:“谁知道你爹打算什么时候浇呀?你甭管了,你干你的活去就行,让你爹去浇就行了。”
“哦。”
高胜看着母亲被磊磊扥着,下了这个胡同小沿,向着东面走去。
高胜也就转身,向着自己家里走来。
一边走,一边看去远方绿的柳树。
近处的几棵,暂时还看不出那么绿来。
高胜只是看着那柳条上,有了嫩嫩的绿芽。
走到那两块麦田,高胜现,麦苗也在返青。
甚有一下子就要蓬勃而长之势。
这麦子只要浇了水,就完全的返青了。会返青的很快。
走过麦田,走过小市,来到了自己的胡同,微风在胡同里吹着,高胜来到了家门前。
打开大门,进来,来到南房中,再次检查一遍干活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