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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你们是期末考吧?其实姚老师给燕裘安排了另一场独立考试,只要通过就有可能被大学录取,燕裘可以跳级。”
球球?跳级?水牛满脸错愕。
阮元沛就怕他小子想太多,赶忙解释:“之前苏先生警告过我,知道燕家最近会有行动,就想说做些应变措施,如果燕裘被某所大学录取,就把他送过去……所以我希望布鲁可以联系国外的大学。”
“……”吴水牛一言不发,默默凝视屏幕中标记的大学名称,似乎全部都是世界排行榜名列前茅的大学。
见吴水牛不说话,阮元沛心里紧张,慌忙解释:“为了对抗燕家,除了留学别无他选。”
燕家势力太大,他们斗法这就躲,以卵击石这种傻事不能做。
水牛也明白这个,他轻抿唇,低声说:“这个还是要他愿意。”
听这语气并没有怨怪他多事的意思,阮元沛才松一口气,却见水牛神情古怪:“你有话要说?”
“嗯。”水牛撇撇唇,目光游移:“如果我也去了呢?去国外。”
阮元沛微怔,倒是没有太多意外,他苦笑着自我揶揄:“那么,我就得更努力干活,赚钱买机票。”
水牛眨巴着眼睛,理解答案后笑意渐深:“那你得连我的份一起赚。”
“嗯?”
“先不说我的水平上不了国外的大学吧,球球他……男孩子总要独立,去念书是好事,我应该支持他,我也有自己应该走的路。我们就偶尔,去探望他吧。”
我们……
阮元沛随后合上笔记本电脑,长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少年人扑到床上去。他压住少年纤体的躯体,轻笑:“我们?我可以当做这是你的求婚吗?”
水牛双目圆瞪:“大夫人,你太会想象了。”
“不是吗?”
男人俊目微眯,唇角笑纹更是催向邪恶,倾刻间竟然跟那些拥有高贵血统的吸血鬼有几分神似,眉宇间魅惑气息十分浓郁,连声音都在蛊惑人。
“嗯,那么,我得让它变成真正的求婚。”
“……”面对挑衅,水牛直觉地迎战:“那你就试试。”
他忘记了自己正被压在床上,简直就像大灰狼爪子下的小白兔晾出大板牙示威,只能让一个词来形容——不知死活。
虽然这只小棕兔不是一般的囧。
“呵,那我就不客气了。”
“哈?!”
水牛身上也只穿着浴衣,随便拉扯就脱开,大片小麦色肌肤就像可口的牛奶巧克力,诱人至极。
阮元沛墨色的眼眸变得混浊,呼吸深沉,眼下少年人似乎不准备反抗,只是静静地等待下一步动作。不归路……轻声嗤笑,他的指腹沿着少年人有型的轮廓缓缓移动,感受手底下微凉的肌肤,细致幼滑手感让他着迷。
至于吴水牛,这只手掌就像一块烙铁,轻轻滑过颈侧渐渐接近心脏,这时候水牛生起奇异的感觉,不是恐惧,身体却因为这种接触而轻轻颤抖,连带声音变得暧昧带上哭腔:“嗯……痒……”
这种反应无形中起到催化作用,男人发出懊恼的低吼,狠狠堵住这引人犯罪的嘴巴,深吻。
唇舌交织,才刚刚挣开一点缝隙,又给霸道的男人封堵,少年尝到薄荷的清凉。
眼前视野变得模糊,连光线在透过丝丝缕缕黑发,变得更加黯淡。
老太爷
一周后,水牛回学校领成绩单,燕裘果然没有来。
虽然是早已预料,可水牛仍止不住心中失落,参加散学典礼也是闷闷不乐的,就连同学们的招呼也不太热情回应,大概也对这位热血小伙的坏心情有所感应,同学们难得地没有在学期最后一天包围他。
肖缇和林安自然是感受最深,肖缇特别担心缺席的燕裘,他的语气难得地急切:“水牛,你知道燕裘去哪了吗?我一直联系不到他,他也不在家里。”
水牛趴在桌面上,一手在后腰上打圈圈揉着,此时姿势不变,却用哀怨的眼神瞅向大眼同学,直瞅得大眼睛里满是疑虑,直瞅得旁边等候答案的林安终于忍不住拿画本拍他。
“你卖什么关子?赶紧说!”
揉腰的手改往脑门上揉,水牛翻了记白眼:“他被燕家接走了……你们暂时不用找他。”
连他都估计不到球球什么时候会回来,毕竟他现在只是吴水牛,不能大摇大摆回本家要回儿子。他先得等球球气过后心甘情愿地回来,甚至还得搞定燕家,这可不是简单活。他最了解爷爷,那老头自大自私,早年金戈铁马的军旅生涯造就老头儿陈腐的绝顶臭脾气,牢牢抱住那套‘棍棒底下出孝子、铁拳挥处成人才’传统教育方式,硬把国家的幼苗当成食人花来折腾,生生地让一个现代大家族演变成邪教,所有燕姓人不论老少都对老人家言听计从,每天还得膜拜这位老人,听取老人在战争中获得成功的诀窍,他从前就曾经多次在老人说得兴起的时候打鼾在得来一顿好打。而且老人越活越顽固不化,越活越魔化,估计是跟‘祸害存千年’这条定律挂上钩了吧,都快成人瑞了,一身老骨头却硬朗着,年前就听堂弟说过老人在街上徒手撂倒一个小蟊贼的事迹,估计老人要是不多活个十来二十年,不搞个上报纸炫耀的机会,是不甘心了。
“,是这样呀。”肖缇松了口气,笑容可掬地说:“那是因为手机号码也换了?新号码是多少?能告诉我吗?”
林安总比肖缇多一分心思,或许跟家庭背景有关,她对阴谋比较敏感:“哼,肖缇你用脑子想想,他不给我打招呼倒也罢了,怎会不给你打招呼了?以你们的交情,这点事不会忘记吧?”
大眼同学眼睛瞪成两颗荔枝状,大得碜人,他支支吾吾地找理由:“或许是他太忙了,看,水牛同学就知道了,是不?”
“我看不一定吧……吴同学,你怎么说?”林安吊起眉梢,那神态,有些兴师问罪的味道。
水牛撇撇唇:“是呀,他算是被燕家人强拉回去的,我现在也联络不上他,再等等吧……以后,他会再回来。”
或许是太地惊讶,大眼睛发红了,肖缇哆嗦了半晌也没能说出话来。
“这样呀。”林安翘着二郎腿晃呀晃,转脸看向窗外,低声咕哝:“还能回来么?”
“为什么不能呢!”
激动的高吼响起,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投向肖缇的目光里满是惊讶,毕竟肖同学一向温吞,这模样与平日形象相去太远。
水牛也没想到小绵羊似的肖同学敢对母老虎林安吼,当时愣住了。
林安更想不到,她长长睫毛仿佛从没有扬得这么高,一双眼睛瞪圆瞅紧他,嘴里也没示弱:“为什么不能?难道你没有想过吗?他在b市无亲无故,现在他家亲人把他接走了,他怎么回来唉?就是要回来,也得个一年半载他再考b大吧?可是我听说燕家在政界势力很大,那家人一定会给他安排更好的学校,你说他怎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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