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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晚低眉弯起眼,认认真真地在卡片背面写下了谢谢,还画了个笑脸小人。
【我很喜欢。】
传送带吱呀吱呀送上去,“他”还没看到卡片,就已经知道了内容。
“他”紧紧盯着陈山晚一时间没有褪去的笑容,确认他现在比刚才看手机时要开心,胜利的感觉让“他”无比愉悦。
陈山晚的笑容又像是阳光,洒落在乌沉沉的黑色玫瑰上,让“他”感觉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哪怕“他”知道他喜欢的不是玫瑰,而是那个花瓶,“他”也依旧知足。
因为那个花瓶“他”折出来的,折花瓶的纸也并非普通的纸。
那是用“他”的骨灰混着血,以特殊的方法制作出来的彩纸。
“他”今晚€€€€
终于可以再次看着他入睡了。
。
当天晚上陈山晚做了一个梦。
陈山晚梦到了自己幼时的事。
那会儿在福利院,因为他很懂事,院长很放心他,所以他经常可以出福利院,就在附近的公园玩一下。
当时那边有一幢老楼拆迁,陈山晚也不干什么,就喜欢待在树荫底下看着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好没意义地虚度了光阴,让现在的他想想就唾弃。
后来陈山晚去外面读书了,知道了“中二”这个词,就觉得自己好像很早就经历了“中二”时期。
因为那时候他想得最多的,就是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看这个世界,看这个世界的人,总是莫名感到“扁平”。
这是一种很难以言喻的感觉,小小的陈山晚也困惑了很久。
不过现在陈山晚就知道了。
他只是因为被遗弃在了福利院,那时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于是看周围的人,就感觉像是在看电视剧一样。
而现在在这个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还在拆迁的老楼前。
拆迁进行到了一半,因为上头没有钱了,就停在了那儿。
他在那现了一朵花。
在稀薄的杂草草地上,看见了一朵与众不同的花。
那时候陈山晚并不知道那朵花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它是黑色的,很独特地开在那,很容易就吸引到了他的目光。
而且因为没有别人现,所以他将其视为自己的“宝藏”。
他走过去,对那朵花说:“你好呀,小黑花,我叫陈山晚。”
小小的陈山晚伸出自己白嫩的手,好奇地摸了摸花茎上缠着的荆棘。
尖刺刺破他的指腹,一滴微末到他自己都没有注意的血珠渗透出来,顷刻被荆棘吸收。
陈山晚皱皱脸,还抱怨了句:“你弄疼我了。”
但他很大度:“不过我不介意。”
当时才五岁的陈山晚十分幼稚:“因为只有我现了你,所以你是我的了…我要把你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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