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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风邶漫不经心道:“我闲的,不行吗?”
离戎昶扭头对小六说:“离开他吧!他就是个疯子。”
小六抿嘴,做为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她还是不表态为好。
离戎昶见小六不说话,又扭回头对着防风邶说:“璟安分守己,哪里得罪你了?”
“看他不爽。”
离戎昶苦笑,“他够苦的了,一家人全都死光了,只剩下他自己了。”
防风邶瞪着他,离戎昶一愣,“我倒是忘了,你也是个苦命的”,他又看了眼小六,“这儿还有个苦命的,怎么你们一个比一个苦,凑一起都可以开个比惨大会了。”
防风邶咬牙道:“要我扭断你的狗脖子吗?”
离戎昶忙捂着脖子退后一步,“慢走!记得来喝喜酒!”
防风邶将小六送回驿馆后再次消失在黑夜中。
小六已经懒得跟踪他,洗了个热水澡后便钻进了被窝呼呼大睡。
半夜觉得身边躺了个人,小六喃喃道:“你回来了?”
防风邶身上有些冰冷,小六往他身边蹭了蹭,给他暖着身子。
防风邶问:“睡了?”
小六“唔”了一声,半梦半醒。
防风邶道:“玱玹要娶妻了。”
小六又“唔”了一声,她很想说玱玹不止娶一个妻子,还会娶很多很多妻子呢,但困意袭来,她张不开嘴。
防风邶见小六睡意阑珊,也就不再言语,将被子往小六身上搭了搭,阂目睡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防风邶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小六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后出了驿馆的门。
防风邶提着炸果子从街头浪荡不羁地走来,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目光。
小六歪着头抱着胳膊看他,防风邶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脸上带着笑从朝阳中走来,仿佛生在这红尘潇潇之中。
小六问:“一大早去买炸果子?”
防风邶道:“也不知道谁昨晚做梦,念叨了一晚上的炸果子。”
“啊”,小六完全想不起,“你是不是忽悠我?我记得我睡觉不说梦话。”
防风邶但笑不语,与小六在驿馆楼下捡了张桌子坐了,吃起炸果子来。
防风邶边吃边打量着小六,说:“参加完离戎昶的婚礼,我带你去见一些人。”
“一些人?”小六惊讶,见几个人就罢了,一些人是多少人?
防风邶眉眼弯弯,“要见的人不少,但真正要面对的,只有一个人。”
小六咽下口中的炸果子,瞪着大眼睛问:“是谁?”
防风邶说:“是我的姨母。”
“你姨母?!”
防风邶看她,“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你怕了?”
小六摇头又点头,心中分外忐忑不安。
防风邶带了些安慰,说道:“我觉得姨母会喜欢你,毕竟你是王母的徒弟,与百黎族又有很深的渊源。”
“王母与你姨母认识?”
防风邶点头,“很熟。”
小六索然无味地吃着手里的炸果子,心生惧意,说:“可是,王母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所以我们先去见王母,再去见我姨母。”
……
仲夏,立夏节气,离戎昶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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