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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江毓还没出生，他的“乖”在家里还算是有用的。

  但是等江家不止他一个孩子之后，他的乖就变得无用起来，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和江夫人顶嘴。

  江夫人叹了口气，“如果你要是懂事……就该知道，妈妈也是为了你好。”

  江淮咬着唇，“你觉得我不懂事吗？”

  他纯粹是觉得困惑。

  江夫人却愣了一下，有点结巴道：“恬恬，你说什么呢，你肯定懂事啊。”

  江淮却丝毫没有被安抚到。

  他的目光在江夫人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江夫人却避开了他的视线，神色中有些复杂。

  好在这个时候，江其民和6无祟站到两人的身边。

  6无祟极其自然地揽住江淮，对着他们道：“他应该是有点累了。”

  江其民连忙道：“累了啊，累了赶紧去休息吧，都忙了这么长时间了，千万别累到。”

  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江淮总有种违和感。

  明明以前他的父亲从来不会这么对待他。

  怎么他进了6家，就变了个样子呢？

  *

  江淮低落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和6无祟上车。

  距离两人上次去参加同一个宴会——也就是他们的订婚宴，也就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

  上次江淮是自己坐公交车回去的。

  这次他坐在6无祟的身边，对6无祟已经消去了部分的陌生感。

  司机还是之前的司机，目不斜视地开车。

  窗外的景致在往后退，光怪6离的灯打在人的脸上，像是夏日树叶斑驳的剪影。

  沉默间，江淮的手忽然被触碰了一下。

  他低下头，看见了6无祟收回去的手。

  以及他手心里，放着的一朵鲜花。

  是他白天掐的6老夫人的花，不过是朵的，上面还有露水。

  “今天还算是乖，”6无祟声音有些不自在，“让别人给你折的，拿着去画吧。”

  江淮微微张开嘴，半晌没说话。

  6无祟没忍住，侧过脸来看他，却听见他道：“要是被奶奶现了，应该只罚你，不会罚我吧？”

  江淮面带忧愁，“这次不关我的事情。”

  6无祟：“……”

  第2o章

  从6家老宅回来之后，睡觉的时候，江淮在6无祟的身边，头半个小时简直前所未有的老实。

  之前，尽管6无祟给提了不少的条款。

  但是江淮从未放弃过挣扎。

  两人晚上睡觉，江淮就没有消停过的时候。

  6无祟偶尔能从被子里，找到江淮吃剩下的零食包，偶尔能从他的枕头边，找到藏着的画。

  好在画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