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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两个弟子齐刷刷地摇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没、没有,大师兄!”
睡梦之中的白暖暖察觉到有些呼吸不顺,嘤咛两声,伸手下意识地去扒拉自己脸上的遮盖的布料。
完完全全地把自己这张脸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外门弟子:“……”
此生再也不敢抬头看。
傅羡之步调一转,稳稳地抱着白暖暖便往自己平时修炼的住处走去。
相较于清风崖上的热闹,青镜崖便显得尤为清冷。
青镜崖内养了一池的金色莲花,在湖畔中大片大片地绽放着,即便在这漆黑的夜中也显得分外璀璨夺目。
流光溢彩,耀眼的仿佛可以夺取人的呼吸。
两旁灯火通明,筑在水面上的白墙覆着黑瓦,正中间月洞红漆大门在察觉主人的气息后,自动开了大门。
将她放在床榻上,傅羡之伸手去扯锦被的动作还顿在半空中,白暖暖便已自动循着暖源处靠近。
温软的锦被将她白皙柔嫩的小脸遮了大半。
傅羡之长眉微折,冷漠地看了她半晌,这才伸了手。
他的指节苍白修长,替她取下遮面的锦被,大手不知觉地握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手背微微凸起青色筋络,仿若轻而易举就能捏碎她脆弱的颈骨。
明明,他本不想将她带回青镜崖地。
只是一路上,白暖暖一直在冲他吵闹那两罐甜酒酿,傅羡之被吵得烦了这才给她施了昏睡咒。
今日一切的烦躁都是因为手底下的她。
傅羡之极其不喜像今天这样情绪不受控制的时候,倾覆了一个门派也不足以泄他心中烦怒。
“渴……”
脆生生地横插出一声低喃,嗓音软软的,甚至带着带撒娇的味道。
醉酒后的渴劲上了来,即便是昏睡咒也抵挡不住白暖暖想要喝水的决心。
迷蒙地睁开了眼,盈着点困顿后的水光。
烛火映照着眼前人面容朦胧,白暖暖此刻的脑子里头痛欲裂,东南西北都分辨不清。
看着熟悉的面容,没有半点犹豫,伸了手扯住他的衣角。
“渴,想喝水。”
她的声音甜腻娇软,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落在人心湖上骤然便掀起了涟漪。
男人脊背绷紧,手早在她清醒之际撤了开,却猝不及防地被她扯住了衣角。
漆黑如墨的眸子内情绪起伏一阵,丝丝缕缕不知名的情绪在他心中不断攀升。
上次在他面前这么放肆的人,坟头的草已经有一寸长了。
冰冷的指尖被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慢慢牵住,见他长时间坐着并没有动作,复又轻轻摇了摇。
动作幅度很小,几乎快要察觉不到。
傅羡之只觉得心头那股烦闷郁气稍稍纾解了些许。
捏了个诀,一杯温热的清茶落在了他的手中。
将她扶起了些,清茶刚喂她喝了一口,当即便皱紧了秀气的眉。
巴掌大的鹅蛋脸皱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扭头就吧唧一下缩进了傅羡之的怀里。
闷闷的嗓音带着几分控诉:“为什么不喂我蜂蜜水!这茶这么苦,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傅羡之:“……”
气息微微不稳了些。
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在他心中反复翻搅,但最终他闭了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
不由分说地把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的白暖暖擒住,抬起了她的下颌,逼迫着她与自己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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