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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著，白年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抬腳朝家走去。

——

陳笑笑洗了澡，將調配的香水在屋子裡各處都噴灑了一遍，直到每個角落都是香水味道後，才穿著很可愛的睡衣，抱著抱枕，一臉幸福的坐在客廳中看著電視。

側頭看著抱枕上蘇言的臉，嗅著空氣中香水的味道，想像著自己就是宋清瑤，她已經在體會著宋清瑤的快樂：

「阿言~」

陳笑笑痴痴的呢喃著。

蘇言應該下班了吧，她應該在跟宋清瑤吃飯吧，今天天氣那麼冷，兩個人是在吃火鍋嗎？

打開面前的自熱火鍋，陳笑笑一邊幻想對面坐著蘇言，一邊開心的吃著。

吃著吃著，她的動作頓住了，目光定在面前的火鍋上，下一瞬，情緒突然爆發，一把推翻自熱火鍋，懷中的抱枕也被摔的遠遠的，她痛苦的大哭起來：

「阿言，阿言~」

她真的很喜歡蘇言，連做夢都想得到蘇言，現實卻是只能一個人可笑的yy。

四濺的自熱火鍋，把抱枕弄髒了，抱枕的臉部位置沾了湯汁，陳笑笑慌了，趕緊撿起抱枕就往衛生間跑去。

一邊跑，她一邊自責的哭著道歉：

「對不起阿言，我不是故意弄髒你的，對不起對不起！」

清水沖洗著抱枕的臉，陳笑笑哭著道歉，全然沒了白日的驕傲，如同變了一個人。

油污很難洗，甚至還氤氳出了一片淡色的污漬，陳笑笑洗了半天也沒洗乾淨。

看著那片難以清理乾淨的油污，她難受的好似一塊巨石堵在胸口，憋悶的她快抓狂了：

「對不起阿言，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

長夜漫長，太陽初升，陳笑笑昨晚把抱枕放進洗衣機中清洗了好幾遍，才算清理掉油污。

陽台的長椅上，抱枕靜靜平躺在上面，陳笑笑去上班時，又對著它說了一遍對不起，然後才關門離開。

進電梯，電梯緩緩下降，經過三樓時，電梯停頓，電梯門打開，有人進來。

陳笑笑剛開始沒關注，直到對方笑著很熱情的跟她打招呼，她才下意識看向對方。

然後，陳笑笑看著對方的臉呆住了。

蘇——蘇言？

但很快，陳笑笑就否定了！

雖然像，但不是。

收回目光，陳笑笑恢復了面無波瀾的樣子。

「笑笑，你不認識我了嗎？」

見她很快就從錯愕中鎮定下來，白年忍不住出聲問道。

陳笑笑皺眉，重看向身邊的女人：

「我認識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