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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朝着墙壁轻轻踢了两下脚，麻得她“啊呜”一声，出了奇怪的声音，像一只被扼住喉咙的鹅在尖叫。

  一转头，看见手机支架和不断刷的弹幕，顾沫：

  “！”

  尴尬了！她刚才忘了自己在直播睡觉！现在全国人民都看见她那副蠢样了啊啊啊！

  顾沫此刻欲哭无泪，整只菇都不好了，她默默把头转向墙壁，没再说一句话，等到腿不麻了，就迅冲过去关掉了手机。

  *

  一场直播下来，顾沫还是有收获的，粉丝数达到了24。

  顾沫没想到，居然有人喜欢看自己睡觉，看来穿书也没有那么糟糕嘛，至少普通人类对自己还挺热情的。

  顾沫在房间里洗漱完毕，默默呆到中午，饿了，拿手机点外卖，再次感叹：外卖软件简直是社恐的救星，人类世界确实挺好！

  她正吃着外卖，手机响了，上面跳动着一个名字：毛雅丹。

  这是原主的经纪人，一直尽心尽力培养原主，可惜原主实在是太任性，观众缘又太差了，毛雅丹拼了老命也拉不回来。

  顾沫咽了口唾沫，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后，她接起电话：

  “喂……您好……我是顾沫。”

  毛雅丹声音里充满疑惑：

  “喂喂喂？是我信号不好吗？你是顾沫？怎么声音这么小？”

  顾沫很努力的提高了一点声音：

  “毛姐，我是顾沫，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毛雅丹：

  “啊？你真是顾沫啊？你不是一直叫我山丹丹吗，今天怎么叫我毛姐，我好不适应啊！”

  顾沫无话可说，山丹丹是什么鬼，原主这取外号水平好土。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毛雅丹进入正题：

  “你昨天晚上怎么想到直播的？说是直播睡觉，怎么还蹲了一晚上啊？”

  顾沫下意识觉得对方是在兴师问罪，每次她做错事了，蘑菇族的长老们也会用这种语气事无巨细的询问她，虽然长老们不会处罚她，可他们摇头叹气、失望的样子，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

  她干脆利落地道歉：

  “是的，对不起毛姐，我一定让您很失望，以后我做事前会和您商量的。”

  毛雅丹那边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顾沫心里叹气，难道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就又要被训了吗？

  许久，那边却是惊讶而欢快的语气：

  “你在这道什么歉啊！我打电话来是想跟你说，干得漂亮，你都上热搜了你知道吗！多少人跑去看你的直播回放了，还有不少被圈粉的呢，他们说你睡觉的样子很解压，我是真不懂现在年轻人的喜好，果然还是你懂啊！像直播这种小事，以后你就自己拿主意，我看效果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