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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残酷的自然界,独自捕猎的小兽难免受伤。
带着一身疲倦和风雪归巢,会有同伴为它舔舐伤口,安抚照顾。
而此时为司绮舔伤口的人,是许熹。
他是百年贵胄之家的继承人,是千亿财团的掌权者,是富王家的小姐削尖了脑袋、也一心向往的归宿。
这样高高在上的他,此刻却单膝跪在洗手间坚硬的地面上。
用他那双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手,轻柔的捧着她只是被蹭破皮了的脚踝。
并不认为自己屈了尊,只是专注的,在伤口上舔舐。
*
许熹的唇形是完美的漫画形状,唇色偏淡,向来都是冰冰凉凉的低于正常的体温。
但舔舐的温度却是热的。
一下一下的,不紧不慢,却将司绮藏的很好的脆弱撕开,温柔的安抚。
自从重生以来,司绮马不停蹄。
忙着筹谋报复,忙着曲意逢迎,她将内心的痛苦全都藏得好好的,也来不及去痛苦和难受。
不能让家人担心,但除了家人,她又能和谁去说呢?
司绮怔愣的垂着头,看着单膝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从前她交过很多男朋友,也遇到过很多说爱她的人。
他们总是将爱和喜欢挂在嘴边,但这样的爱从来都不曾让她动容。
而许熹,他连看司绮的眼神都是克制的,就算在床上最动情的时候,也没有说过一次喜欢。
此时却将他本应该精心珍重的腿跪在冰凉的地面上,笨拙的安抚她。
用最原始的方法帮她镇痛消毒。
体内燃起了不合时宜的热,但脸上却不知何时多了两行眼泪。
她小心翼翼的擦干了脸颊,轻声开口,
“许熹。。。。脏。。。”
男人最后一次将伤口抚慰,抬眼看她,
“舔干净就不脏了。”
*
看着在浴缸边生疏的帮她放水的男人,司绮揉了揉有些肿胀的太阳穴,怀疑自己应该是在梦里。
于是她突然开口,轻声道,
“从前有人跟我讲过,如果谁让我觉得心里难受、不痛快,就还回去。
我还了,却更不痛快了,是为什么呢?”
这句话是上辈子许熹对司绮说的,她一直记在心里。
男人转过身来,表情依然清冷出尘,
认真的回答她,“那代表你还的不够多。”
司绮喃喃问,“那要怎么做呢?”
“不用你亲自做,”
许熹走到司绮跟前,低头认真的直视她泛红的双眼,“我来帮你,如何?”
“啊?”
司绮仰着头看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男人没有抱她,也没有做任何亲密的动作。
只是站在两步以外的距离,克制的看着她,眼神里闪动着司绮看不懂的情愫。
最后开口,依旧是冰冷的一句话,
“你以身饲我,我让你痛快。”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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