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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婶子见这边站着个人,就过来打招呼,郑冰回过头,看到来人,认出来,乖乖的喊了声杨婶子。
“哎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小冰回来了吗?你去当兵怎么这么多年不会来,你爹娘去世都不会来,也是真是心狠。”
“婶子!”
郑冰喊了一声,杨婶子也知道说重了,这毕竟是他家的家事。
“你走了以后,一直是林夫子照顾你爹娘,后来老两口没了,也一直是林夫子给照顾房子,年年出钱找人修缮,你几个姐姐回来,也都是去他那边,你想进去,就去找林夕就好了。”
“嗯,多谢婶子,我去他家找他。”
“你去他家找不到他,他早就搬出去了,在村子最后面建了一个屋子,教学生,他都在那边,你去最后面,看到一片桃林就看找到了。”
“多谢了。”
郑冰没想到,这么多年,世事变化,早已经不是记忆中的情景,他穿过村子,很多地方都能看出来变化很大,路宽了,房子变好了,孩子也变多了。
孩子们看到他骑马走过来,都好奇的看过来,有胆大的喊他,“你是去林夫子家的客人吗?”
“嗯。”
“我告诉你怎么走。”
有小孩在前面给他带路,郑冰无奈笑着摇头,真是应了那句古诗,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他回家成为了客人,多么可笑又可悲的事情啊。
郑冰给带路的小朋友几个铜板买糖,小孩子嬉闹着,笑着散开去其他地方玩了。
郑冰下马走进去,看到这边正在教书,一个青年站在前面领着念书,下面一群学子跟着一起摇头晃脑。
郑冰看到窗前,一个俊美的少年,坐在那里,坐的笔直一动不动的人,在一众摇头晃脑的学生里,这个人格外显然。
他头上顶着一碗水,椅子好像是特质的,很像是刑具,上面都是钉子,看着颇为难受。
郑冰走过去,刚想问问他在做什么,一杯温热的茶水就泼了出来,泼了他一头一脸。
郑冰无奈的抹了一把脸,他这次回京是犯水逆吗?之前遇见林夕被泼一脸酒,现在来找人被泼一脸茶水。
“哎呀,泼错人了,你没事吧!”
顾良正好进院门听到吕青山这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是憋着泼他的吗?上次不还说泼错了,哪里是泼错了,就是故意等着他呢。
吕青山赶紧找毛巾从窗户递过来,郑冰擦了擦头上脸上的水,还没擦干净,另一杯热茶就泼过来了,烫的郑冰一哆嗦,差点叫出来。
“干什么?”
“哦,刚才泼错了。”后半句没说,在场的其他人明白了,吕青山下一句想说什么,这一杯是泼郑冰的。
“死孩子,跟小时候一样记仇,一点不可爱!”
郑冰一边擦脸上的水,一边抱怨,他认出眼前泼他两次的人,就是林夕捡的那个宝贝徒弟,起名叫吕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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