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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换种方式，齐妙是你点火烧死的吗？”

  这个问题甄意给戚勉训练过，他当时很不屑，反问：&1dquo;这两个问题有区别吗？”甄意淡定道：&1dquo;如果你觉得你的目的是纵火，齐妙只是附带伤害，这两个问题就区别大了。”

  所以，此刻戚勉没给尹铎说话的机会，简短答：&1dquo;不是。”

  &1dquo;你是否在案时段去过现场？”

  &1dquo;是。”

  &1dquo;去了几次？”

  &1dquo;两次。”

  &1dquo;第一次去gan什么？”

  &1dquo;听见齐妙呼救，我去看。”

  &1dquo;描述一下当时的qíng况。”

  &1dquo;电梯沉下去，她上不来，让我救她。”戚勉当时奚落齐妙，和她吵架了，但甄意不让他提，说公诉人会揪住不放，给陪审员营造他怒火之下冲动杀人的印象。

  &1dquo;你没有救？”

  &1dquo;一开始没那么想。”

  &1dquo;为什么？因为你恨她，想要她死吗？”

  戚勉尚未回答，甄意提出抗议：&1dquo;反对，言语误导！”

  &1dquo;反对有效。公诉人，请拿出相关证据。”审判长说。

  尹铎点头，申请播放录音，音频中，戚勉咬牙切齿：&1dquo;齐妙我警告你，你再敢害我，我就杀了你！”

  语气太过凶狠，庭上有人窃窃私语。

  &1dquo;肃静！”

  &1dquo;公诉人，请继续提问。”

  &1dquo;戚勉，这段话是你说的吗？”

  &1dquo;是。”他不自在地耸了一下肩膀。

  &1dquo;你想杀齐妙？”

  &1dquo;不想。”他克制着不多说。

  &1dquo;那你为什么说这段话？”

  &1dquo;气话。”

  &1dquo;看见齐妙掉进电梯里，你往她身上泼了油漆和汽油的易燃液体？”

  &1dquo;没有。”

  尹铎没多讶异，因为戚勉的口供上没承认泼易燃液体。

  他拿出监视器截图：&1dquo;监视器拍到嫌疑人的鞋子，和你家的深色运动鞋吻合。我们能理解成，出现在监视器里，往电梯下泼东西的是你吧？”

  &1dquo;是。”

  &1dquo;那我再问一遍，你往齐妙身上泼了易燃液体吗？”

  &1dquo;没有。”

  &1dquo;那你泼了什么？”

  &1dquo;水。”

  &1dquo;水？”这完全出乎尹铎意外。

  &1dquo;水，我当时泼的是水。”

  全场哗然。

  尹铎言语空白几秒：

  &1dquo;你为什么泼水？”

  &1dquo;如之前你们听到的，我和齐妙很不合，看见她掉进电梯里，我想教训她，让她出丑，就往她身上泼水了。”这的确比争个嘴就放火烧人更让人信服。

  尹铎没问他：为什么后来会被点燃。

  因为他知道，戚勉一定会按甄意jiao代的回答：这是警方应该调查的，你们不能因为找不到犯人就把罪名扣在我身上。

  他问：&1dquo;你第二次去gan什么？”

  &1dquo;我认为捉弄够了，应该把她救出来。”

  &1dquo;你去救她？结果呢？”

  &1dquo;我看见她那里着火了，很吓人。我很害怕，就跑了。”

  &1dquo;不是你点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