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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石嬷嬷哧哧哧尖笑道:“好小子,口气不小,来,咱们试试。”右手指处,果然伸出一个食指,朝凌君毅左肩头按来。
玉兰暗暗焦急,忙道:“石嫂嫂手下留情。”石嬷嬷一个指头已经按上凌君毅的肩头,口中哼道:“玉兰,你急什么,老婆子手下自有分寸。”话声出口,手上用了五成力道,往下按去。哪知凌君毅肩头,坚如铁石,只用五成力道,竟然按不动他分毫,心中不禁暗吃一惊,忖道:“这小子看来一派斯文,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相公,原来果然有些门道,老婆子倒是小舰他了。”心念转动,不觉运起全身功力,贯注指上,往下压去。怎知用了十成力道,凌君毅肩上抗力,也随着增强,依然坚如铁石,纹风不动。两人在这一瞬间,便已较上内力,石嬷嬷两鬓花白头发拂拂自动,一张老脸也已涨得通红!
凌君毅还是那副老样子,脸含着微笑,一点也看不出他用力的样子。站在一旁的玉兰,先前还替凌君毅担心,石麻木是太上昔年两个贴身使女之一,一身功力,积数十年造诣,在百花帮,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凌君毅武功再高,也不是石麻木的敌手。这时眼看两人的情形,分明凌君毅一身内力,还胜过石麻木甚多!心头暗暗惊喜,但口中还是故意焦急的叫道:“石嬷嬷”这声“石嬷嬷”含有讨情之意,也是暗向凌君毅示意,莫要使石嬷嬷下不了台。
石嬷嬷老脸通红,隐有汗水,但手指按在凌君毅身上,已经起了轻微的颤动,却并未收回手去。要知这等比拚内力,双方都贯注了全力,只要一方稍作退让,对方的力道,就会乘势反震。石嬷嬷纵欲收手,也是欲罢不能。凌君毅自然懂得玉兰心意,他本想让石嬷嬷栽上一个跟斗的,但此时只好收手,闻言淡淡一笑道:“石嬷嬷,你老可以住手了吧?仅凭一个指头,只怕在下还不至于蹲下去了。”石嬷嬷但觉凌君毅坚如铁石的肩头,随着话声内力忽然敛去。她年纪虽大,逞强之心,依然未泯,眼看对方忽然收去内力,心中一喜,手指趁势往下压去。哪知这回凌君毅的肩头,竟然变得软如棉花,一指按下,毫无着力之处!她全身功力,全在指头上,这一按了个空,上身不由得往前一倾。凌君毅及时左手一抬,口中含笑道:“石嬷嬷站稳了。”他只是虚虚作势,发出一股潜力,稳住了她前倾之势,其实左手并未和石嬷嬷接触。石嬷嬷吃了暗亏,心申明白,眼前这少年一身修为,胜过自己甚多,她站稳身子,一双三角眼中,满含惊异之色,盯注着凌君毅。瞧了半晌,才嘿然道:“好小子,真有你的!”凌君毅潇洒一笑,说道:“石嬷嬷夸奖了,在下若是随便能让人家栽上筋斗,还能当百花帮的总护花使者么?”石嬷嬷哼了一声道:“武林中能一身兼通“金刚心法”和“无相神功”两种佛门武学的人,倒还不多,你是少林弟子?”少林门规素严,俗家弟子必须经过十年考核,平日品行端正,才能获得方丈许可,参练七十二艺中的一种武功,但不可能身兼两种绝艺。她说的“金刚心法”、“无相神功”都是少林七十二艺中的武学,何况一种武功,就非有十年以上的苦练不为功。
凌君毅只不过弱冠年纪,哪来这么深厚的功力?是以引起了老婆子的怀疑。但她焉知反手如来昔年在少林寺,耽了二十年之久,把七十二艺中的几种武功,融会贯通,合而为一,传给了凌君毅。因此旁人要穷数十年之功,才练成的功夫,他只花了十几年工夫,全已学会,这点,外人自然是无法知道的了。玉兰眼看石嬷嬷对他起了疑心,没待凌君毅开口,抢着说道:“石嬷嬷还不知道呢,总使者是江湖上人称反手如来不通大师的传人。”反手如来,三十年来,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纵没见过其人,但谁都听人说过。石嬷嬷老脸闪过一丝异容,嘿然道:“这就难怪,老婆子败在反手如来门人手上,也还值得。”这是自找台阶的话,随着话声,挥挥手道:“你们决进去吧!”玉兰欠身道:“多谢石嬷嬷。”跨进石门,伸手从壁间取了一盏灯笼,燃起烛火,说道:“总使者,咱们快走。”两人拾级而上,又走了一段路,玉兰回首道:“弟弟,你年纪不大,这一身武功,可真的了不起。”凌君毅淡淡一笑,道:“姐姐夸奖了。”现在两人已经以姐弟相称了。
玉兰幽幽地道:“姐姐说的是真心话,石嬷嬷在咱们这里,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今天我看她栽了筋斗,输得服服贴贴。”凌君毅突然想起一件事,心中只是盘算,不知自己该不该和玉兰说。思忖之间,忽然心中一动,想起玉兰在船上和自己说的一段话来,自己何不先探探她的口气?主意一定,这就问道:“姐姐方才在船上说的话,在下有一疑问。”玉兰道:“你有什么疑问?”凌君毅道:“姐姐曾说,帮主说在下能解天下无人能解的“毒汁”之毒,天下自然也没有能让在下迷失之药,才要姐姐提醒小弟,不论太上说什么,我都要很快的答应下来,对么?”玉兰道:“是啊,大姐就是要我这样告诉你的。”凌君毅道:“那是为什么?”玉兰道:“太上说出来的话,没有人可以有半点犹豫。”凌君毅道:“这个在下知道,只是帮主要姐姐提醒在下,必有缘故。”玉兰道:“你只照我们说的去做,就不会错。”凌君毅道:“姐姐那是不肯说了?”玉兰转脸望了他一眼,轻笑道:“你如果知道,就不用姐姐再说,若是不知道,那就还是不知道的好。”凌君毅道:“若是小弟中了不能解之毒,或是有让小弟迷失的药呢?”玉兰听的一怔,不假思索地道:“如果真有此事,大姐和姐姐我决不坐视。”凌君毅感激地道:“在下真该谢谢二位姐姐。”玉兰脚下一停,忽然回过身来,关切地道:“你是不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么?”凌君毅潇洒一笑道:“差幸小弟还没有不能解的迷药。”玉兰娇嗔道:“原来你是和姐姐说着玩的,倒教姐姐平白替你担心”这话说得深情款款,粉脸也热烘烘起来。
凌君毅道:“小弟不是和姐姐开玩笑,而是”玉兰看他说话吞吐,心中暗暗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弟弟有什么话,出君之口,入我之耳,姐姐决不会泄露出去,你但说无妨。”凌君毅道:“有姐姐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玉兰眨动一双盈盈如水的眼睛,低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凌君毅忽然以“传音入密”说道:“我记得第一天见到帮主之时,承帮主垂询,曾说出家母姓铁。”玉兰听他忽以“传音”和自己说话,还当是什么重要之事,原来他只是说他母亲姓铁。但自己也只好以“传音”答道:“那有什么不对?”凌君毅仍以“传音”说道:“当时我原是无意说出来的,而在下出门之时,家母曾一再交代,不许在下对人说出她老人的姓氏。”玉兰也以“传音”说道:“这事只有大姐和愚姐两人知道,我们不说就是了。”凌君毅道:“但前天在下晋见太上之时,太上对在下身世,问得甚是详细”玉兰问道:“你有没有对太上说?”凌君毅道:“当时在下忘了曾对帮主说过家母姓铁之事,因此只说家母姓王。”玉兰道:“你是怕太上问起大姐和我来,两下里对不拢?”凌君毅道:“小弟正是此意,因此”玉兰道:“要我们帮着你说谎?”凌君毅道:“在下一生从未对人说过谎,只是母命难违”玉兰低下头道:“我回去,告诉大姐,太上若是问起,只当你没有告诉我们好了。”凌君毅道:“在下也并非有意蒙骗太上,姐姐和帮主若能矜全,在下感激不尽。”玉兰道:“不用说了,快些走吧,我们得早些赶到,可不能让太上久等。”两人边说边走,这一段路上,都是以“传音”说话,外人看来,他们只是走得稍微慢些而已。此时话声一落,玉兰脚下忽然加决。凌君毅跟在她身后,一路拾级而上。不大工夫,已经走石级尽头,玉兰打开石门,一口吹熄灯火,仍然把灯笼挂在壁上,两人相继走出。此刻晨曦已高三丈,百花谷中,晨雾初消!淡的阳光,照射到山林之间,一片异卉奇花,迎着朝阳,愈灿烂如锦!
百花亭中,斜着身子,坐着一个身穿鲜红衣裳的绝色佳人,只见她脸上艳如春天的桃花,眼波流动之间,春意盎然,俏生生站了起来,第一眼就盯着凌君毅,巧笑道:“凌兄怎么这时候才来?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大半天了呢!”她改了口,这声“凌兄”叫的好不亲昵!她正是副帮主芍药,今天不但刻意修饰,而且艳光照人,从晶莹如玉的皮肤里透出来青春气息!当然,她是没戴面具。
凌君毅慌忙抱拳道:“有劳副帮主久候了。”玉兰看得不禁一呆,她从未见过芍药竞有这般美得发光,也许她平时都冷像冬天里的坚冰的缘故。她迎上一步,欠身道:“属下见过副帮主。”芍药娇笑道:“三妹就是这么古板,一见面总要说什么属下属下的,叫人听得怪不舒服,凌兄又不是外人,自家姐妹,干么老是这么生份?”她人在和玉兰说话,俏眼眼波却飞向凌君毅,娇声说道:“走啦,太上晨课就快完毕了呢!”当下由芍药陪着凌君毅先行,玉兰似是有意落后一步,跟在两人身后而行。她冷眼观察,芍药今天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脸喜孜孜,笑盈盈,只是和凌君毅指指点点,有说有笑,形迹显得十分亲密!三人脚下均快,不多一会就已抵达五诣楹书楼前面。芍药领着凌君毅、玉兰两人,走入一间小客厅,含笑道:“凌兄请坐。”举手轻轻击了一掌,只见一名穿花衣的少女很快走了出来,躬身道:“二姑娘可有什么吩咐?”芍药脸色微沉,说道:“你们好没规矩,总使者和总管来了,连茶也不倒,这也要我吩咐么?”那花衣少女躬身应是。
凌君毅忙道:“副帮主,不用了,咱们坐一回就好。”芍药道:“不,你和三妹走了不少路,自然口渴了,沏盅茶,又不费事。”那少女早已退了出去,不多一会,就端着三盅茶送上。芍药吩咐道:“你去问问茶花,等太上坐功醒来,就来通报。”花衣少女应了声“是”转身退去。
约莫过了顿饭时光,便见那花衣少女急步走入,躬身道:“太上请总护花使者、总管入见。”芍药点点头,站起身道:“凌兄、三妹,咱们可以进去了。”三人一起走出小客厅,行过长廊,到得厢房门口。
芍药翩然走入,叫道:“师傅,凌兄和三妹来了。”凌君毅到得门口,便自停步。玉兰是陪同凌君毅来的,自然也不敢擅入,跟着站定。
只听太上的声音说道:“叫他们进来。”芍药回身道:“太上叫你们进来。”凌君毅神色恭敬,应了声“是”举步走入,朝上拱手一揖道:“属下拜见太上。”口中说着“拜见”但却长揖不拜。
玉兰早已盈盈拜了下去,说道:“弟子叩请师尊金安。”太上端坐榻上,一双熠熠目光,直注凌君毅,过了半晌,才点点头,接着朝玉兰道:“起来。”玉兰依言站起。太上问道:“你二十名花女挑选好了没有?”玉兰躬身道:“弟子已经挑选好了。”太上道:“很好。”目光缓缓转到了凌君毅的脸上,和声道:“凌君毅,你知道老身叫你有什么事吗?”凌君毅道:“属下恭聆太上吩咐。”太上听了他这句话,意颇嘉许,徐徐说道:“你膺选总护花使者,可知总护花使者的职责何在?”凌君毅道:“请太上指示。”太上道:“总护花使者,负有辅助帮主,扞卫本帮,消灭一切敌人之责。”凌君毅恭敬地应了声“是”
太上续道:“在总护花使者之下,有左右护法,以及八护法,二十四护花使者。听你调度,但责任十分重大。”凌君毅又应了声“是”太上又道:“你是不通大师的门下,以你目前的武功,若无强仇大敌上门,自然也足够应付,只是咱们近日之内,就要找上黑龙会去。黑龙会二十年来,罗致了不少黑道高手,你身为本帮总护花使者,自然不能替老身丢人。”凌君毅道:“属下蒙太上不次拔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太上蔼然笑道:“你师傅虽然晚年脱离少林寺,不管他如何变化,但武功仍然不脱少林路数。佛门武学,以防身为主。虽有降魔之名,出手仍存我佛慈悲之心,精博有余,辛辣不足,这是少林武功的唯一缺点。”凌君毅又应了声“是”
太上又道:“咱们面对的敌人黑龙会,个个都是黑道巨孽,左道恶煞,而且咱们长途跋涉,在人数上也众寡悬殊。要以少胜多,就不能和他们缠斗,只要遇上敌人,动手之际,必须一二招之内,克敌致果”凌君毅这回不能再唯唯应“是”了,抬起头,望望太上,说道:“这个属下只怕”太上没待他说完,莞尔一笑道:“你怕力不从心,办不到么?”凌君毅低头道:“是。”太上道“老身知道你无法做到在一二招之内,解决敌人,但咱们遇上的敌人,甚至武功强过你的人,也要在一二招之内,把他解决,这就是老身今天要你到这里来的缘故。”太上的心意,果然没出芍药和玉兰的预料,两人脸上,不期都有了喜色。凌君毅自然也听出了一点端倪,这叫做正中下怀,但他脸上却丝毫不敢流露,反之却一脸惧是惶恐神色。
太上一双善目从蒙面黑纱之中,透出慈祥的光辉,含笑道:“你人品武功,俱都极佳,为了应付未来的局势,老身破例传你两招剑法。”“两招剑法”芍药心头踏实,喜形于色。玉兰一颗心陡地往下一沉,大大地感到失望。百花帮只有帮主一人,获得太上传授三招镇帮剑法,副帮主、总管只会两招,十二侍者,只会一招。按帮中规矩,帮主的夫婿百花帮驸马,也可以获得三招剑法,以此类推,副帮主的夫婿,自然也可以获得两招剑法了。太上答应传凌君毅两招剑法,岂非暗示凌君毅将成为副帮主的夫婿?
凌君毅可不知其中道理,他所希望的,就是为了想弄清楚自己家传的“飞龙三剑”何以会变成百花帮的“镇帮三剑”?不用说,太上要传自己的两招剑法,准是“镇帮三剑”中的两招无疑,哪怕是只传自己一招,自己也就有机会从她口中,探出一点端倪来。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自然喜出望外,忙躬身道:“太上赐传的两招剑法,一定是神奇玄奥之学,属下初入本帮,寸功未立,怎好”芍药急道:“你是本帮总护花使者,责任重大,太上才破例传授,还不快快拜谢?”太上蔼然点头,道:“旁人听说老身要传他剑法,早已欣喜若狂,他能想到初入本帮,寸功未立,正是他的优点。一个人武功固然重要,品德操守更是做人的根本,老身总算没有看错人。”说到这里,回头朝芍药、玉兰两人说道:“此次前去黑龙会,据为师估计,咱们只有一半胜算,面对强敌,每一个人都要独当一面,发挥最高战斗潜力,才能以少胜多。你们也随为师进去,我再传你们一招剑法,玉兰回去之后,可把第二招传给梅花她们,务必在十日之内,演练纯熟,咱们决定三天之后出发。”太上也要传她们一招剑法,芍药喜道:“师傅,你真好。”玉兰躬身道:“弟子遵命。”太上站起身,看了凌君毅一眼,蔼然道:“走吧。”转身朝里走去。
芍药慌忙在凌君毅背上,轻轻推了一把,轻声道:“还不快走。”凌君毅心中巴不得跟太上进去瞧个究竟,这就举步跟着走去。这是佛堂后面的另一个院落,小天并中,放着两排盆栽兰花,踏进后院就幽香袭人。院中静悄悄不闻一点人声,太上走在前面,掀帘而入。凌君毅、芍药、玉兰相继走入。凌君毅举目打量,只见这间堂屋略呈长方,中间壁上接着幅画像,画的是一个赤脸虯髯紫袍老人,双目炯炯有光,看去甚是威武。画像上首有一行横写的恭楷,上书:“先考铁公讳中峰之遗像。”凌君毅看得心头不禁一动,暗想:“这是太上住的地方,先考自然是太上生身之父!她也会姓铁!她竟和母亲同一个姓,这已经不是巧合了!天下姓铁的人,固然不少,但“飞龙三剑”呢?天下会的人应该不多,那么她和母亲”他只觉得个中有重重疑问和很复杂的关系,叫人无法想得明白。
太上走到画像前面,点起三支香跪祷下去,口中默默祷告了一阵,才行站起,回身道:“凌君毅,你过来叩拜祖师。”凌君毅站着没动,躬身说道:“启禀太上,属下投效百花帮,但不能再行拜师。”这下听得芍药、玉兰两人同时大吃一惊!太上的脾气,她们最清楚也没有了,在她面前,只有服从,从没有人对她说过“不”字。
出乎意料,太上居然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道:“老身知道你是不通大师的传人,怎会勉强你拜师?再说老身门下也不收男子,但老身既要传你的剑法,你总该叩拜剑法的祖师吧?”这话说得有理。
凌君毅恭敬的道:“属下遵命。”果然跪倒像前拜了四拜。
太上伸手从案上取过两个小小画轴,递到凌君毅手中,说道:“这是本帮镇帮三剑的一、二两招,老身这是破例传授,你起来之后,老身再传你口诀。”凌君毅接过画轴,口中说道:“多谢太上思典。”说毕,站起身子。
太上又道:“老身和你虽无师徒之名,但却有传艺之实。今后你要勿负老身期望才好。”凌君毅躬身道:“属下终身勿忘。”太上伸手朝东壁间一指,说道:“你去挂起来。”凌君毅走到壁下,果见壁上有两枚铁钉,当下依言打开画轴,在墙上挂好。只见第一幅画的是“神龙出云”上首赫然写着“飞龙三剑第一式神龙出云”字样!第二幅写的是“第二式龙战于野”百花帮的“镇帮三剑”果然就是“飞龙三剑”!这下凌君毅看得心头连震,不禁疑窦丛生,心念一动,忍不住问道:“太上说的“镇帮三剑”就是这“飞龙三剑”么?”太上颔首道:“不错,这三招剑法,从前就叫“飞龙三剑”老身创立花帮,就把它改称为“镇帮三剑”了。”凌君毅又道:“这三招剑法,就是属下方才拜的这位祖师所手创的了?”太上道:“也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这么说,那就是并非这位祖师手创的了。
太上似乎嫌他问得太多,微感不耐,说道:“凌君毅,她们大概已经告诉过你了,老身不喜欢追根问底的人。”凌君毅应了声是,道:“属下既蒙太上赐传剑法,就想多知道一些剑法的来历。”芍药暗暗朝他连使眼色,示意他不可再说。
太上冷冷一哼道:“剑法就是使剑的法子,你只要懂得如何使剑就好。”凌君毅这回不敢多说了,只是唯唯应“是”
太上不再多说,传授凌君毅两招剑法的口诀,又指着画上图形,详细解释了身法、步法和剑招的精微变化。然后又命芍药当场以缓慢的姿势,示范演练了两遍。凌君毅对这两招剑法,熟得不能再熟,但此时仍装出全神贯注,用心看着每一个动作的样子。太上等芍药演练完毕,抬目问道:“你懂了么?”凌君毅躬身道:“属下只能记下剑路招式,至于精微变化,一时仍无法领悟。”太上芜尔笑道:“这两招剑法,变化繁复,你能记住基本招式,已是不易,招中神髓,必须逐渐体会,又岂能在短短半天一天之内,彻底领悟?”说到这里,口中说了声“好”又道:“你就在这里慢慢练习,日落之前,务必把这两招剑法练熟,老身要收回剑图。”凌君毅恭敬地应了声“是”
太上又从案上取起另一个小画轴,朝芍药、玉兰两人说道:“你们随为师来。”举步朝左首屋中走去。芍药、玉兰紧随她身后,走了进去。那自然是传两人“镇帮剑法”第三招去了。
当晚从太上那里回来,玉兰就自动摸到了凌君毅的房中。两人相拥亲吻,凌君毅用双手搂着她柔软的纤腰,玉兰也温柔地偎了过来,一身脂粉肉香,使凌君毅的大宝贝亢奋地硬在她的小腹下顶着,胸部也紧紧贴在她**上尽力搓*揉着。玉兰被凌君毅顶得微微地闭着媚眼、通体酥麻、脸泛桃红、星眸含春。凌君毅看着她脸上这种媚态,冲动地狂吻着她的面颊和樱唇,玉兰被凌君毅这一吻,也热情如火地频频送上了她的香吻,并把她的小香舌舐入凌君毅的口中,娇躯紧贴着凌君毅,恨不得和凌君毅溶为一体。凌君毅的双手毫无顾忌地一手揉上了她的玉峰,一手在她背后抚捏着那个高翘的嫩臀,摸在手里觉得柔软而富有弹性,过瘾极了。
玉兰满面通红充满春情,美目射出两道灼热的火焰,随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慢慢解开衣扣,当着凌君毅的面脱光了衣裙,裸露出她那曲线玲珑,晶莹剔透的**。微醺的凌君毅,眼见这娇嫩欲滴的美体,立刻从心底窜起一道热流,令凌君毅难以抗拒她的诱惑。玉兰虽然是抱着献身的想法来的,但这样脱得一丝不挂地躺着任由凌君毅欣赏,她那少女害羞的本性可就完全表露出来了。只见她羞红着娇靥、闭紧一对美眸、一手扪着**、一手按着**,娇喘喘、不言不语地平卧在床上,一付任凌君毅宰割的模样。
凌君毅伸手扳开了她的双手,尖挺又饱满的**上,凸着两颗鲜红的奶头;高隆的**,长着一丛乌黑亮丽的阴毛;两片肥嫩嫩的大**中,紧紧夹着一条粉红色的**;顶端阴核之下,微露着一个小红洞,美艳绝伦,性感媚人。接着凌君毅用手抚揉着她鲜红的奶头以及肥挺的乳峰,嘴唇也在她娇躯上到处吸吮着,而她只是口乾舌燥,浑身轻颤地闭着一对媚眼,不敢正视着凌君毅。不过在凌君毅对她挑情了一会儿之后,玉兰已经是娇喘吁吁,全身扭个不停,**中的**也流湿了一大片床单,可以说是灾情非常惨重的了。
柔和的月光倾洒在玉兰的身上,让凌君毅更得以看个清楚她那诱人的**。春情荡漾的脸庞、光滑柔美的肩头、摇曳生姿的双峰、柔若无骨的腰枝、白嫩丰硕的香臀、修长匀称的**,当然最吸引凌君毅的仍是那鲜艳欲滴的桃源洞了。她温驯地靠在凌君毅怀中,任凌君毅的手指游移于她的敏感地带,静静地享受凌君毅那刁钻灵活的唇舌,兴奋地撩拨与舔咬。缕缕不绝的快感,使得她时而低哼急喘,时而振臂踢腿,双颊绯红,美目紧闭,似乎已沉醉于极度的舒爽与欢愉之中。两泓秋水,早已被慾火激扬得春光乱闪,春意无边了。
经过一阵疯狂恣意的热吻,凌君毅将她按倒在床上,尽情地爱抚那玉洁冰清,光滑细腻的身体。凌君毅的双手放肆地在她的**与下身等处探索搜寻。她的**丰满结实,无法一手掌握,摸在手里,感觉分外柔美纤细。红润的**,傲然突起,咬在嘴里,弹性特佳。平坦的小腹下是一片乌黑的阴毛,殷红娇嫩的肉片一目了然,在凌君毅的触摸与挑弄之下,更加开蛔有致。那颗粉圆般的阴核,也伴随着颤动,看得凌君毅目瞪口呆,神魂颠倒,好一处活色生香的桃源禁地。
凌君毅的宝贝早已坚挺胀大,一经她的触碰,立刻抖动不已。她羞怯地握着它,慢慢地搓拉、抓揉、挑拨、捏扯,时重时轻、忽上忽下,宝贝更形炽热坚硬粗长。凌君毅赶紧翻个身,将她压在下面。用的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柔柔地在她耳边轻声道:“姐姐,弟弟要进去了”同时又重重地吻着她的樱唇。
玉兰也漏*点炽热地搂紧凌君毅,屁股自动地迎了上来,挺起高翘的宝贝,对准了她美丽的**,先对着那颗红润的阴核一番顶触与挑逗,然后只听“滋”的一声,便长驱直入地干进了她的处*女禁地了。只见她倏地一颤、两片红唇抖了几抖、琼鼻里连吸几口大气,凌君毅知道这是处*女开苞会有的裂疼,于是先按兵不动地一边吸吮着她的右乳,好刺激她**的分泌,再缓慢地把条大宝贝直塞进她的小**中,终于抵到了她**的尽头,大**碰到了一团软绵绵的嫩肉,想必是她的子宫口了。
玉兰在这种慢慢侵袭的方式下,情不自禁地爽得叫了声:“喔”接着,凌君毅不慌不忙地一只手照样在她的肥嫩的峰峦之间抚揉着,大宝贝杵在她**里顶动着,只弄得她全身又酸又痒,凌君毅感到躺在身下的她屁股筛动着,立时轻抽缓插了起来,插着插着,玉兰似乎觉得这样不大过瘾,迈力地方摆动着她的肥臀,凌君毅见她骚性大发,便挥动着大宝贝全根在桃源洞中用力地开垦着,大宝贝卖命地插进抽出,次次命中了她的花心。玉兰溢出大量的**,藉着**的润滑,凌君毅加速宝贝的抽送,清楚地感受到阵阵湿黏的热流,不断的刺激宝贝,凌君毅紧拥着她抽搐的玉体,在紧窄的**中抽送,渐次着力,随着进出的次数增加,她的娇呼婉啼开始有节奏地逐渐提高了。
只插得玉兰娇喘连连、媚眼如丝,**着道:“君弟弟姐姐好舒服啊你真会**你的宝贝好大好长又好硬哦插得姐姐舒服极了真是美美极了呀哎呀插插死姐姐好了好人大宝贝弟弟哎唷哼哼舒服太爽了人家爱爱死你了快快插姐姐啊啊”玉兰小**中的**盈溢着,被凌君毅的大宝贝插干的动作挤出了“噗叱!”、“噗叱!”的淫浪乐章。凌君毅见她一直主动地扭着大肥臀配合自己的行动,知道该是大干一场的时候了,于是大宝贝一下比一下重地插干着。由于凌君毅的大宝贝被她的阴壁紧紧地包夹着,每当凌君毅抽出来时,那两片大**也跟着翻了出来,像蛤蚌呼吸般地张合着。玉兰经过这一番的猛操,本来激动的春情更是沸腾了起来,屁股越抬得越来越高了,可见她正极力地凑合着凌君毅的动作,想要达到性慾的**。她口中大叫着:“好弟弟姐姐的好人你你真行啊啊大宝贝插得姐姐美死了唔爽爽死了哎呀弟呀顶顶死人家了喔大宝贝真有劲乐死姐姐了哼哼好爽爽啊”又湿热又紧实的**,和宝贝激烈的推拉与磨擦,带给两人无尽的畅快,汗流全身。那般两情相悦,无比的欢愉与舒爽,却已一层高过一层,终于飘升至顶端。凌君毅急速地以粗壮的宝贝撞击她早已泛滥成灾的**,噗滋噗滋的交合声不绝于耳,她的娇喘与**也几近声嘶力竭。突然一股股汨汨的,滚烫的淫液,直冲凌君毅的**,她酥痒已至最高点,两人互相交缠环抱,紧紧的接合成一体,爱抚着彼此的肌肤,同时获致至高无上的满足。
凌君毅暂时偃旗息鼓,用左手搂着玉兰的纤腰,右手轻微抚摸着她胸前娇挺的**。只见她软绵绵地躺在凌君毅身下,才刚开苞的小**还含着凌君毅的大宝贝,如云的鬓发飘散在枕旁,俏脸上红潮未退,两眼紧闭,口中梦呓般地唔了几声,想是尚在回味着刚才的**吧!一会见,她睁开杏眼,玉手轻抚着凌君毅的胸瞠,红红的脸上含着一片春意,凌君毅见她这付婉媚的模样,问道:“玉兰姐姐,弟弟插得你美不美呀?”玉兰似是羞于回答地“唔”了一声,抬起头来用樱唇堵着凌君毅的嘴巴,轻送丁香,莲舌一阵转搅吮吸,良久才意犹未足地分开。凌君毅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尖,道:“嗨!想不到姐姐的**是这么成熟美丽,令人百插不厌。”玉兰娇羞地在凌君毅身下扭动了一下,显出一付不胜忸怩的情态,啊!好可爱的姑娘呀!凌君毅悄悄在她雪白的嫩臀上轻轻地捏了一把,又吻了她的粉颈和酥胸、乳沟,初经人事的她,那受得了这种挑逗,小嘴里娇哼连连,双颊又涌上了一片霞红的春潮,媚眼中荡漾着万般风情,白玉羊脂般的**上,一阵心痒难耐地扭动着。
凌君毅口中如婴儿吸乳般咬着她的奶头猛吮不已“哎哟哼”从她口中轻泄出一阵迷人的浪吟声。凌君毅吐出了被吸得涨成大大的奶头,于是又展开了第二波攻势,大宝贝挺动之中,酥麻、酸痒、舒服又畅美,浪荡的娇哼声与干穴时的唧卿声,交织成一片迷人的**曲。凌君毅使出浑身解数,只干得天昏地暗,让她飘然欲仙,魂儿差点要美得出窍了。
玉兰爽得浪语春声不停地叫着,嫩臀开始抛挺加回转,由于是梅开二度的情况,偶而也能使她的子宫口磨到了凌君毅的大**来满足她的淫性,甚而她的腰肢也不时地悬空着,扭动着白嫩的**,带起了那对极具弹性的**,一颤一抖地抛动晃荡着,尤其乳峰顶端那两粒涨成紫红色的奶头,在凌君毅的眼前摇晃得幻成两道旋转的弧线,煞是好看。凌君毅忍不住伸出手去一颗一颗地把握住它们,抚捏揉搓着,手感细嫩梁美,过瘾极了。
玉兰被凌君毅的魔手揉捏得奶头硬涨成两粒紫葡萄,加以大宝贝干得她**骚痒酥麻,全身抖个不停,肥嫩的大白屁股筛得更高也更急了。她拚命地压着凌君毅的屁股,让户凑合着凌君毅的大宝贝,**壁肉一阵阵地收缩着,夹得**一丝丝的空隙皆无,酥痒无比。玉兰迎合着凌君毅插送,**变得更加滑腻,加上配合着扭臀摆腰,凌君毅的宝贝挺进得相当顺利,深深地刺入**末端,不但她爽得大声吼叫,凌君毅也感到极度的舒泰。不由得使凌君毅赞叹地道:“玉兰姐姐你好紧的**太妙了”两人一个翻身,玉兰压在凌君毅身上,用她的**搔弄凌君毅的脸部,凌君毅尽兴地咬噬**,接着玉兰起身跨坐在凌君毅身上,对准宝贝施施然坐了下去,凌君毅的宝贝被温软访滑的**紧紧裹住,玉兰不时地上下套弄,不断的加重力道增加磨擦的触觉。凌君毅享受着舒爽的快感,玉兰努力地上下起落着,光滑的背脊上,流下潸然汗珠,坚挺的双峰不断的晃动。望着她耸动的肩头,飘动的秀发,凌君毅怜惜地伸手扶住她的腰枝。玉兰在极度兴奋中,**不住的伸缩紧放,发出惊天动地的娇叫声,尽情吞吐着那雄伟硕长的宝贝,在她敏感访润的**内冲刺与震动。
凌君毅双手抓住玉兰的**,轻轻地捏揉她的**,那两颗在漏*点中凸起的红豆,捏在手指间,更觉得硬实可爱。随着玉兰的蠕动,一对丰满的粉乳,不停地在凌君毅手掌里滑溜着,让凌君毅充份享受一种柔软细腻的触感。玉兰紧紧地按在他的胸膛上,潮访火热的**正在与凌君毅的宝贝纠缠套动。凌君毅延着接合处往上探索,搔到她的阴核,鼓胀柔滑,水份充足,只听到噗嗤声不绝于耳。而下体激烈的磨擦,引出凌君毅无限的兴奋,便坐起身来,搂着她的纤腰。玉兰面对着凌君毅骑坐努力套弄着,两手撑在凌君毅的肩膀,口中连声长吟,凌君毅用力抱住玉兰,配合她的动作猛顶狂送,让玉兰立刻达到云端,迭声娇啼中,瘫在凌君毅的胸前。
凌君毅抱着玉兰娇弱无力、香汗淋漓的身躯,欣赏她的玉体。从她的**上,看着晶莹的水珠,由**滑落,冲向美丽的肚脐,流过平坦的小腹,最后滋润了乌亮的春草。抚弄着一双修长丰润傲视群雌的**,光洁结实,弧度诱人,白里透红的肌肤,完美无瑕的曲线。乌黑卷曲的阴毛己被淋湿,鲜艳欲滴殷红的花瓣,仍紧紧的包住凌君毅的宝贝,微微张蛔翻开,**软滑访热紧缩,全根没入的宝贝,感觉到那份舒适、爽快、欢愉、喜悦的滋味。丰满的**显得特别迷人,红艳的**在轻微跃动,凌君毅热切地爱抚吸吮,玉兰舒爽得只能喘息呼气。
凌君毅让玉兰稍息片刻,又开始了第三轮的攻势,玉兰也鼓起余勇迎合凌君毅的**,但是毕竟是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久。不多会,玉兰乐得浪声大声叫着道:“弟弟姐姐爱死你了你的大宝贝太棒了姐姐爽快死了嗯嗯你真行哎哎大宝贝顶到姐姐姐姐的花心了啊嗯好极了爽死了呀哦喔姐姐一定要要嫁给你没有你的大宝贝姐姐活不下去了哎哎呀姐姐姐又要泄了啊好舒服”玉兰**着,又扭成一团,凌君毅尽力**,直到她全身哆嗦及洞中的颤抖一阵比一阵强,知道她又要泄身了,忙用力挺动,和她在一阵**来临中同时泄了,把大股大股浓浓的精液射在她的花心上,结束这惊心动魄的战斗。
云收雨住,凌君毅温柔地帮玉兰整理着散乱的头发,玉兰轻声道:“君弟弟,你会不会觉得姐姐太放荡了?”凌君毅笑道:“床上没有淑女,我喜欢。”玉兰幽幽地道:“弟弟,你告诉姐姐实话,你是不是没有中“迷香丸”?”凌君毅当下将前因后果一一讲述一遍,玉兰娇嗔道:“你呀,害得我和大姐提心吊胆,你却在倚红偎翠,享尽艳福!”凌君毅笑道:“好酸啦!”玉兰脸一红:“我才不会拈酸呷醋,你知道我今晚为什么会不顾羞耻,自荐枕席?”凌君毅虽然能大约猜出一些,但是并不完全了解,玉兰稍微停顿一下,接着道:“首先当然是姐姐爱上了你;其次则是咱们这次进攻“黑龙会”凶多吉少,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如果此时不抓紧时间,只怕这一生都不会有机会了。”凌君毅道:“姐姐未免太悲观了吧?”玉兰摇摇头道:“不,黑龙会实力很强,咱们此行只怕危险重重。我和大姐、二姐及其他姐妹都商量都商量好了,在这出发前的三天里,我们十五姐妹尽量分别陪伴弟弟,弟弟要是看上其他的女子,只要一句话,姐姐一定让你满意。”凌君毅吃惊的道:“姐姐把小弟看成什么人了?”玉兰摇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弟弟,你难道忍心拒绝这些女孩子可能是最后的一点要求么,你放心,我们不会要你负任何责任。”凌君毅无话以对,但心中却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些可爱的女孩子,绝不让她们受到任何一点损伤。他对玉兰道:“玉兰姐,小弟听你的安排。”玉兰高兴的亲了他一口道:“弟弟,我代姐妹们谢谢你,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让姐姐失望的。时候不早,咱们睡吧。”凌君毅和玉兰双双倦极而眠地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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