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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玉扭身回答,“刚到,顾延,好久不见了。”
戚鸣野停下折磨靳臣,手臂搭在椅背懒懒散散跟顾延说话,“人带来了,你又不是没见过他,非说婚礼没赶上要当面送祝福。”
顾延没争辩,拍了拍靳臣肩膀让他腾个位置,靳臣笑嘻嘻往褚玉那边挤,把另一边空出来,还热情做出个请的手势,“来,顾爷你坐这,你可要保持愉悦心情啊,今晚人家不想见血呢。”
别的见状又开始群嘲靳臣,那小模样拿捏的真到位,扔到古代妥妥的勾栏台柱子。
靳臣全然不计较这些,点了点自己带来的男孩吩咐道,“快给顾爷倒酒,傻愣着干嘛。”
顾延却压下杯子,“不用,我带了个人过来给大家认识。”
夜色的人,大家都起了兴,更别说是顾延亲自带出来的,不知道是哪路天仙。
戚鸣野兴致缺缺,再好看又怎样,出来卖的都是些残花败柳。
包厢门被人推开,大家都静了一瞬,随即爆出的笑声快要把屋顶掀翻,进来的不是人,是褚庄。
“卧槽!褚庄你落魄了啊,虽说你离家出走了两年,但怎么就混得来顾延这坐台了?”
褚庄一脸莫名,“这都哪跟哪,听说我哥在我才过来的。”
人弱弱跟在后面进来,这会大家都没闲工夫搭理他,忙着拿褚庄开涮。
唯独戚鸣野,眼睛死死定在人脸上,腾一下站了起来,质问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喉咙挤出来,“顾延,你想干嘛?”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人不敢吭声,特意绕开戚鸣野走到老板面前,按照夜色的规矩蹲跪在桌边替贵客倒酒。
靳臣觉气氛不对劲,起身拉了戚鸣野一把,“人顾延不是说了带人给我们看嘛,该问你干嘛才是,怎么突然急眼了呢?跪在地上的就一只小鸭,又不是我们小嫂子,你出的什么头啊?”
疑惑的不止靳臣,褚玉也是一头雾水,戚鸣野在朋友面前鲜少会这么情绪化,他的脾气大多数都留给自己。
顾延恍若没闻到一触即的火药味,勾起手指摩挲着人下巴,像是一时兴起抚摸养的小宠物。
褚玉伸手扯了扯戚鸣野手腕,“鸣野,先坐下来,有什么话好好说,你是不希望让那个人跪着吗?”
戚鸣野猛然一甩手,冷冷剜了褚玉一眼,“闭嘴,没你说话的份。”
“啪!”
顾延扇了人一巴掌,那男生的半边脸颊立刻红了,顾延问,“知道为什么挨打吗?”
人眼眶含泪,没敢泄露一丝委屈,“我是顾先生养的狗,顾先生要我活就活要我死就死,不需要理由。”
戚鸣野和顾延打了起来,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意外。
顾延过的就是刀尖舔血的生活,戚鸣野占不了上风,可他就像疯魔了似的,不顾一切把拳头招呼在顾延身上。
靳臣骂着脏话扯着愣住的褚玉退开,“妈的,几年不见面,见面话没说两句就掐架,失心疯吧这是!”
褚庄护在褚玉边上袖手旁观,对他来说,看戚鸣野挨揍这趟就没白来。
他们不去拦,其他人更不敢触霉头,一个个离得远远的贴墙站着,生怕被卷进其中。
那两人打得难分难舍,戚鸣野往后退了几步踩着一个人的脚,定睛一看是那人,动作有片刻停滞,关切问了句有没有事。
外人听来稀松平常一句话,不知怎么又惹怒了褚庄,他抄起酒瓶子就给他姐夫开了瓢。动作干净利落,褚玉根本跟不上变化。
酒液混着血液流下,戚鸣野转头对上表情同样狰狞的褚庄,被放倒前气氛骂道,“你他妈居然敢下黑手……”
急救室门口,戚鸣野父母都来了,戚母更是心疼落泪,疾声厉色教训两人,“年轻人有什么矛盾可以好好沟通,怎么能砸脑袋!下手没个轻重,鸣野有个好歹让我怎么办?小玉你说,你让妈怎么活!”
褚玉明白这事确实是弟弟做得不对,褚庄却犟得连句道歉的场面话都不肯说,褚玉只好强摁他脑袋在戚家父母面前低头,替他道歉安抚二老。
戚父摆摆手,“没搞清楚前因后果别急着定错对,走吧,都坐着等。”
褚庄要去抽烟,褚玉虽然挂心手术情况还是跟了过去,他想弄清楚,褚庄刚才那么冲动一定有原因的。
吸了几口烟,褚庄眉头的皱褶并没能随烟雾散开,“我说我是在救他你信吗?”
褚玉骇然失色,不明所以的追问,褚庄斜倚在墙上重重呼出一口气,“戚鸣野不是什么好鸟,顾延更不是,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离他们越远越好。”
因为当年的意外,褚玉没有去过学校,褚家专门请了家教,所以他的青春期没有朋友,情况最严重时甚至无法独自外出,只有在褚庄休假时才能带着他一块出去,褚庄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顾延一直以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动声色不争不抢,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沉稳,当时的褚玉就很自觉的不过多打扰他。
“哥,你觉得顾延好说话那是因为他愿意展现这一面给你看,他一个‘野种’能到今时今日的地位,你真以为是靠他的脸讨长辈喜欢吗。顾家的上位者,无一不是淌着血河上去的。”褚庄灭烟顿了顿,“他连同一个爸的兄弟都没留过手,何况我们这群往日有点交情的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