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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空身上那一个个并不伤及性命的口子，有可能是凶手刻意折磨人，也有可能死者在一个狭小逼仄的空间里，凶手施展不开去杀人。

  所以每一处刀口的深浅都差不多，是因为他是在棺材里被人捅死的，外界条件限制了凶手的动作。

  柳雁欢心乱如麻，好端端的，释空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跑到棺材里去?

  正当柳雁欢的思绪陷入混乱时，秦非然忽然开口道：&1dquo;棺材壁上有字!”

  众人悚然一惊，迅地围绕过来。

  &1dquo;这是什么字啊?贪婪的婪么?”

  柳雁欢看着那血红扭曲的&1dquo;婪”字，陷入了沉思。

  第29章小叶檀香

  &1dquo;婪字，上林下女，有意思。”秦非然说。

  &1dquo;我明白你的意思，可这寺里根本没有姓林的女子。”

  祥瑞寺是个和尚庙，没有女眷，除了每日来来往往的香客，最近居住于此的，也就柳府中人。

  忽然，人群之中有个和尚喊道：&1dquo;我明白了，林即木，柳亦是木，住持的意思是，柳家的女人对他下的毒手。”说罢，目光凶狠地盯着陈桂芳。

  陈桂芳一下子恼了：&1dquo;昨晚我在房中整宿未出，房中侍候的丫头都可以作证，你这秃驴莫要空口无凭污蔑我。”

  &1dquo;原本一切无事，昨日住持撵你们走，今日就出事了，不是你们下的毒手还能是谁?”

  陈桂芳彻底恼了，将那泼妇骂街的气场挥了十成十：&1dquo;你这人好不讲理，昨日我们在花苑逛着，珂芳脚下打滑，释空扶了她一把，两人站起分开的时候，释空的表情就跟见鬼了似的，你怎么不去怀疑她，偏要来怀疑我!”

  &1dquo;怎么可能，她才不是这样的人!”那僧人争辩了一句，见说不过陈桂芳，也就闭口不言了。

  此时，秦非然忽然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了什么。

  柳雁欢瞳孔猛地一缩，旋即又归于平静。他看着秦非然掌心里那枚透明的甲片，只觉得胸口一紧。

  &1dquo;还有哪里不对?”他拍了拍柳雁欢的肩膀，&1dquo;你随我来。”

  柳雁欢和秦非然一同使劲儿，想将阖上的棺材板掀开。

  可两个人合力，都只能将棺材板挪开一个口子。

  柳雁欢点头道：&1dquo;我明白了，这件案子是两个人合力做的，可另一个人是谁呢?”

  秦非然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一位僧人：&1dquo;昨日在膳桌上并没有看到住持的身影，他老人家是辟谷还是&he11ip;&he11ip;”

  &1dquo;哦，住持一向不跟我们一起用膳，他每日都要在净室诵经，他的膳食都是释怀师兄送过去的。”

  秦非然将目光转向人群中的释怀，年轻的法师眉清目秀，此刻正低头诵经，仿佛一点都不关心案情的进度。

  秦非然问：&1dquo;昨日住持是什么时辰用饭的?”

  &1dquo;将近亥时。”

  &1dquo;这么说，是在你下山之后?”柳雁欢忽然插嘴道。

  &1dquo;是的。”

  &1dquo;膳碗现在何处?”

  &1dquo;今日一早，我见净室无人应声，就推门而入，看见住持躺倒在血泡之中。”

  &1dquo;我问你碗在哪儿?”秦非然突然沉了声音，一双眼锐利地盯着释怀。

  &1dquo;已经送洗了。”

  秦非然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哼笑道：&1dquo;你是真聪明还是装糊涂，那碗既然在案现场，那就是证物，你居然将它送洗?”

  见释怀不说话，秦非然步步紧逼：&1dquo;第一个现尸体的人，往往吓得三魂没有了七魄，可你像是一点都不惊讶。是你心理素质太强，还是你根本就不意外?因为释空身上的这些伤口，都是你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