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致庸仍旧笑着道:“成大掌柜,自打在恰克图见识贵号的分号,致庸心中一直都藏着一句话,想到广晋源票号对大掌柜说出来!成大掌柜,致庸不才,认为广晋源票号已为我商家做了一件改天换地的好事,可惜目前这件好事的局面还不够大,能够从这件好事中获益的商人还太少,致庸为此深感惋惜!”
成青崖有点听不入耳了,哼一声道:“敝号地面局促,成青崖人老德薄,做的事自然不入乔东家的法眼。”致庸连忙摆手:“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据晚辈所知,春秋时期我们山西商人的老祖宗计然就说过,钱币的流通应当像行云流水,不能停滞,它流动得越快,天下的货物就流动得越快,为天下人生利就越多。可是几千年过去了,一直没人能想出一个让钱币流动得快的办法,广晋源首办票号,正是替天下商人想出了一个让银子快速流动、快速生利的办法!”
成青崖没做声,但颇有点自满地捻着胡须。致庸愈加恭敬道:“成老前辈,致庸自从在恰克图领略到了票号业的好处,就一直在思考,觉得票号好是好,只是参与这一行业的人太少。据我所知,现而今全中国的票号加起来,也只有五家,三家都在你们平遥,另外两家是徽商开的。”成青崖欲言又止。致庸继续道:“票商太少这是致庸的遗憾之一;这么少的票商,开办的分号就更少,分号最多的就是广晋源,也只有北京、天津、杭州、福州、恰克图五个分号。分号这么少,自然不可能为更多的商家办理汇兑业务。就比如我,到包头下江南去恰克图,银子都得自己来回带,又费力又操心,路上风险也大啊。
成青崖仍旧不说话,但面上却明显有了不悦之色。
茂才在一旁直向致庸递眼色,致庸没有注意到,继续道:“致庸还有一个最大的遗憾,那就是广晋源今天只与晋商中有名的大商家做相与。仅这一条规矩,就将无数中小商家排除在了票号能带来的方便之外。”
成青崖不再急着送走他,干脆坐下来,哼一声道:“乔东家,照你看来,我们这票号业该怎么办才能让你少些遗憾呢?”致庸一点也不介意他语气中的嘲讽,热烈道:“这也正是致庸今日到贵号来见成大掌柜的目的之一。致庸是这么想的,广晋源首创票号业,第一次让商人们利用自己的信用而不是现银,使走遍天下做生意成了一种可能。这是我们商界开天辟地的事情!若能把这件事办大办强,让更多的商家进入票号业,在全天下由众多的票商织成一个广大无边的信用之网,让大中小商家皆能以这个网为依托,凭信用做生意,我们就能实现晋商前辈一直梦寐以求的货通天下的理想,做成天下从来没有过的大生意”
茂才拽了拽致庸的袍角,示意他打住。这边成青崖已猛然拂袖站起,背身而立。致庸将茂才的手拨拉开,追上去急道:“成老前辈,咱们平遥的晋商老前辈王协王老先生,为了实现晋商货通天下的理想,一生北上大漠,南到南海,东到极边,西到荒蛮之地,但他到底没有做成天下那么大的生意,因为那时没有票号。现在这个机会由广晋源为天下商人创造了出来,我们这一代晋商既然已经看到了这个机会,就不应当再放弃。只要有了票号业这张巨大的信用之网,我们就能做成王老先生想做而做不成的事,实现货通天下,造福万民!”
成青崖再也忍不住,转过身来,逼视致庸道:“乔东家对我们票号业的事有如此多的兴趣,不是也想做这行生意吧?”致庸毫不回避地点点头,诚恳道:“成老前辈,致庸现在觉得,票号业的兴衰将决定中国商业的兴衰,致庸一是敬慕前辈,二是深感作为晋商的一员也有责任追随老前辈,将票号这一新的行业发扬光大!”
成青崖瞪了他半晌,终于冷笑道:“我明白了。乔东家今天竞不是来兑银子的,而是来让老朽知道,乔东家要进入票号业与广晋源分庭抗礼,是这样吗?”致庸没料到,他热切地说了半天,成青崖竟然这么回答他,当下有点尴尬,急忙强笑着诚恳道:“老前辈不要误会。广晋源是天下票号业的创立者,老先生又是今日我山西票商的领军之人,致庸即使真的进入票号业,也只是想追随老先生,譬如广晋源是那张遍及天下信用之网的纲,乔家大德兴就是那网上的一个小目。”
成青崖冷冷地哼一声,脸色极为阴沉。茂才赶紧在一旁打圆场道:“成老前辈,请允许在下插一句话。鄙东家的意思是,要将票号业办好,实现货通天下、汇通天下的梦想,需要许多票商一起努力,鄙东家非常想跟在老前辈身后,成为这许多磕家中的一员。”
成青崖沉沉地看着他们,突然哈哈大笑:“乔东家,还有这位孙先生,今天你们真是抬举老朽,什么将票号开遍天下,让天下所有的商家都变成票商的相与”他神色一变,笑容顿落,道:“乔东家的心胸,不可谓不远大,老朽佩服。不过这可不是老朽的师傅当初办票号的初衷。老朽的师傅当初办票号,只是为了减少相与商家来往使用银子的麻烦,同时自己也挣点银子,并没想过什么货通天下、汇通天下。老朽也老了,你今天说的这些事情,我就是想做,也是力不从心。对不起,我让两位失望了!二掌柜,送客!”说着他背转过身,不再理睬致庸和茂才。致庸看看茂才,面呈失望之色。茂才赶紧向他使了一个眼色,于是致庸也不再多说,拱手告辞。
长栓甩了一个响鞭,驾车前行。车内致庸与茂才对视片刻,忍不住道:“怎么?今天我又说错什么了吗?”茂才摇了摇头,开口道:“不过你今天好像有点儿对牛弹琴。”致庸脸色微变:“茂才兄,你的意思”茂才看看他,却不再说话,径直点起了旱烟。致庸也不再开口,车内的空气好像一下子冷了起来。长栓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3
他们回来时一路都没有再说话。晚饭过后,致庸再也忍不住,拉住茂才便到了书房。茂才也不客气,一进门就道:“东家,你要是觉得只要事情有益于天下,别人都会像你一样一颗热心,满腔激情,恨不能立马就去办,那就错了!”致庸被他兜头泼了一盆凉水,一时说不出话来。茂才继续道:“据我所知,成青崖并不是心胸阔大之人,自从他接管了山西第一票号广晋源,便把票号业视作自己的禁地,卧榻之旁,不容别人安睡。平遥另外两家票号的大掌柜,一个是他的师弟,一个是他的徒弟,同样为他所不容。你今天对他说那些话,一则对牛弹琴,二则打草惊蛇。”
致庸再也忍不住了,激动地说道:“茂才兄,我也不是一定要进入票号业,我看中的不是其中的利,我看中的是票号业将来会成为大清商业振兴的希望!广晋源已经开了多年,一直画地为牢,只与大商家做相与。但天下的生意是由天下的商人一起做的,这其中就包括大批中小商人,他们本小利薄,最需要票号业的帮助!你想过没有,有一天我们真把票号开遍了全国,商人们仅凭一张小小的银票就可以走遍天涯,那是个什么气象!天下的出产都会变成货物,飞快地流通起来,天下再没有流动不起来的货物,也再没有流动不起来的银子,这会给天下人带来多少财富!你想想,真到了那~天,我们这一代商人,我们,你和我,会做出怎样的成就!无论是前辈还是后人,我们在他们面前都将毫无愧色,后代商人说起我们来,那会是一种什么语气!我们一定会说”
茂才忍不住打断他:“东家,你别憧憬个没完了。开票号要大本钱,在全国开票号,需要的不是银子,那是一座银山,你到哪里搬来一座银山?”致庸一愣,道:“开票号当然需要银子,许多许多的银子,可不一定全用自己的银子。票号的主营业务是汇兑,但它同时还是钱庄,替别人存银子,放银子,用别人存进来的银子,我们也能做票号生意。当然了,一开始不会有大批银子存进来,因为你还没有信誉!”
茂才点头:“这个不错,做票号生意和做别的生意一样,首先要建立信誉,可是”他还没有说完,致庸就抢话道:“这只是一条路。第二条路,我们不但要继续贩茶,还要坚决地去湖州贩丝,去苏杭二州贩绸,一点点把开票号要的那座银山堆起来。第三”茂才接口道:“第三,你想借别人的银子开票号!”
致庸不好意思地笑了:“茂才兄,原来你也想到了!我们能用别人的银子贩茶,就能用别人的银子办票号,办票号既是件天大的好事,那就是天下商人共同的责任,理应天下商人一起做!”茂才半天不出声,过了好一会才道:“东家,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有句话我得说出来了!”
致庸点点头,眼睛热切地看着他。茂才叹了口气道:“无论是在包头立新店规,给伙计们顶身股,还是南下贩茶,西走恰克图,你做的都是了不起的大事。不过我现在就觉得,你过去做的这些所谓大事,和你将要进入票号业相比,都微不足道了!”致庸神情一震。茂才道:“你先别高兴,过去你做什么事,我都支持你,包括去老鸦山劝刘黑七下山。可是开票号这件事,我却不得不说——不!”
致庸震惊地望着他:“茂才兄,这是天大的好事,你为啥”茂才有点烦躁地站起来踱步道:“东家,正因为它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从来没有过的好事,做成了就将一改天下商人经商的气象,给天下的商界重立新规,简直和开天辟地差不多,我才不支持你!”
致庸大为不解,连连追问。茂才坦言道:“因为我担心不管是你,还是你我加在一起,都既没有那个实力,更没有那个心力!”致庸又是狐疑,又是着急,一时问眼望着茂才,等待着他把话说完。只见茂才踱了好一阵,终于艰难道:“东家,老子说,鱼不可以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办票号,在天下织成一张信用之网,这就是国之利器,这把刀切下去,天下所有的人,不只是商人,包括官府,朝廷,甚至是我们的皇上,都会感到切肤之痛!这种在中国商界开天辟地的大事,能给天下人带来大利的事,是国之大利,向来只能由国家来管,朝廷来办才对!这样的事怎么可能由一个或者几个、十几个山西商人做成呢?由一帮山西商人掌控了国之大利,朝廷怎么办?他们会让一批山西商人掌控这国之大利吗?”
致庸有点明白了,嗫嚅道:“这个我只想到它对天下商人的好处,并没有想到”茂才点头:“对,东家你今天看到的只是它对天下商人的好处,别人看到的就可能仅仅是其中之利。东家要做的是惠及天下的大事、好事,可这种大事、好事办起来,本身就不会十分顺利。东家你要从今天起记住茂才的话,如果你执意进人票号业,那你必将尝尽世间的甘苦,乔家则有可能一败涂地,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他严肃地直视着致庸,没料到致庸一听这话反而笑了:“茂才兄,事情还没做,你就这么吓唬我?”
茂才跺足道:“我不是吓唬你。东家,我这会儿才觉得,我和你其实是两种人。你以为自己读了一本庄子,就栩栩然蝴蝶也,以为自己成了老庄之徒;我和你不同,以为自己自幼苦读四书五经,就成了孔门弟子。不是,东家,我发现现在正好打了个颠倒,你不是老庄之徒,反倒更像个孔孟之徒,身在草野,心忧天下,而我这个所谓的孔孟之徒,事事想的却是韬光养晦,独善其身。而在我看来,做商人首要的就是独善自保,隐藏锋芒,这样才能做大,长久。东家,我这会儿劝你还不晚,广晋源早在多年前便创立,可他们一贯低调行事,就是因为要自保啊,他们也有‘汇通天下’的大匾,可一直都藏在后院,从来不拿出来示人。哼哼,天下人应当由庙堂上衣锦食肉的那些官员去关心,那是他们的责任,你和我现在只是商人,我们只要像现在这样,今年去南方贩茶,明年去湖州和苏杭二州贩丝贩绸,为自己也为天下的茶民、丝民、绸民挣回大笔银子,就尽了商人的责任。这将票号开遍天下的抱负,不仅宏大遥远,而且深不可测,凶多吉少。我劝你还是丢弃了这个念头罢,免得有一天大祸临头,后悔不及!”
也许他的话说得太重了,致庸不再接口,只是皱着眉头深深看他,半晌道:“茂才兄,你刚才说我不是老庄之徒便错了,鲲鹏虽然受到了燕雀的嘲笑,可它知道,它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扬名立万,是它自己觉得应当这样,它觉得只有这样飞翔,才是快活的,只有这样的日子才值得去过茂才兄,你觉得一味独善自保的生活有味道吗?”
茂才没有做声,但神色问颇不以为然。致庸心中失望,仍然笑道:“哎,茂才兄,我幼时听过一匹小马过河的故事,说小马不知水的深浅,它就去问河边的田鼠,田鼠说哎呀河水深得很,你会淹死的;小马又去问一头老牛,老牛说,河水很浅,还没膝盖深呢,随便就过去了。等小马下了河,才发现河水既不像田鼠说的那么深,也不像老牛说的那么浅!”
茂才皱着眉头看看他,却不再接口,将杯中的冷茶一饮而尽,站起便朝外走。致庸追上去道:“茂才兄,大丈夫立于世间,无非是立德、立功、立言三件事,我辈立德的事做不到,立言的事更不必枉谈,身为一个商人,能做的也就是为天下人做些大事,立些功勋。能做而不做,见机而不起,那是懦夫!”茂才哼了一声:“东家,让我怎么说你呢。我现在就可以料定,你这一辈子,一定是以卵击石的一辈子,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一辈子,被撞得头破血流的一辈子!”致庸一点也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想了想,反而激将道:“茂才兄,你说错了,我知道不会这样的,因为我身边有你这个再世的诸葛!我要是真的那样了,不是我无能,是你无能!”
茂才看着他那年轻的黑亮眸子,又好气又好笑。致庸见状,继续如念白般鼓动道:“尤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尤未悔。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茂才摇摇头,瞅着他好一会,才无奈道:“好吧好吧,你也不要给我戴高帽子,你一定要走上这条不归路,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劝过你了。你打算怎么办?你是东家,你说了算。”致庸正一正神色道:“有你这句话就成。事情说办就办,明天咱们就着手合计办票号的事!过完年,你我就一家家登门,去借银子!”茂才长叹一口气,不再理他,快快地离去。致庸又喊了几声,见他头也不回,也只得作罢。
月光照射下,窗前树影婆娑。下半夜了,原本睡熟的茂才突然睁眼,大叫一声,起身便向书房跑去。一直没有合眼的致庸听到动静,已经把门打开:“茂才兄,你怎么了?”
茂才看他:“我想起了一件事,可这会儿又不想对你说了。”致庸一把把他拉进屋,笑道:“一定是办票号的事,快说快说!”茂才仍挣扎着要走:“算了算了,我两个时辰前还反对你插足票号业,这会儿又要帮你出主意,岂不是出尔反尔,自相矛盾了吗?我怎么成了那种人了我?”
致庸按着他坐下:“我的好茂才兄,想起什么大事来了,快说!”茂才摆架子道:“不行,要茶!没茶我说不出来!让长栓起来弄壶好茶!”致庸笑了,立马从身边端出在暖巢里捂着的一壶茶:“茶给你准备好了,我一直准备着呢!”
茂才喝茶,道:“想到的事情我可以说出来,但这决不表明我改变了初衷,支持你办票号!”致庸点头,一双年轻的眼睛热烈地看着他。茂才道:“刚才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头忽然明白过来,那张贴在广晋源账房里的店训,里头大有文章!”
致庸大为兴奋,一迭声道:“你喝茶,快点说!”茂才道:“东家,店训若是为约束号内众人而写,就不该贴在账房内,而应贴在公众会聚之所;将店训贴在账房内,字又写得那么小,只能和账房先生有关!”致庸一挑大拇指:“有道理,说下去!
茂才拿他没办法,只得瞪了他一眼继续道:“刚才我在梦中,把他们那张店训记起来了。我说,你写!”致庸赶紧执笔在手,茂才沉声念道:“实事求是。一意为公。随机应变。返朴归真。身体力行。立足不败。变通增益。以垂长久。”
致庸一一写完,拿在手上左右端详,却听茂才道:“甭看了,东家,快把广晋源的银票取出来!”致庸略有所悟,当下从靴筒中掏出银票,摆在桌上。两人将广晋源的店训和银票上面的字好一阵对照,半晌,致庸拍案大笑道:“茂才兄,我看出来了,这幅店训,就是他们加在银票上的密字!”茂才赞赏地点点头:“不错!我也这么想!”
致庸笑道:“来来来,我们对对,看银票上的字和店训上的字有什么联系。”茂才抚着银票沉吟道:“要破译人家的密字,先得明白人家最想用密字证实什么。”
致庸立刻道:“银票上的银子数!”“还应当有写票的日期。”茂才添了一句,致庸赶紧念道:“这张银票上有银子二百二十万两,日期是九月二十日。要说前面是数字,一字就该对实事求是的实字,二字应当对事字这不对。”说着他在地下转起圈子,好一阵冥思苦想。
茂才拿着两张纸看,嘴里念叨道:“东家,我这会觉得咱们快找到门径了,只差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这一点点过去了,咱们就”一语未毕,他一掌击在案上。致庸吓了一大跳,却听茂才笑道:“雕虫小技!雕虫小技!东家,你横着看这张店训,是不是就看明白了?”
致庸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一跃而起,大叫道:“是啊,不但要横着念,还要从左向右念,我们念书念习惯了,连想事情都是从上往下,从右向左。你看,这么反着一念,就对上了,最上面从左到右,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共十三个字!”茂才点点头,也兴奋道:“接下来是一年的十二个月,再加上月日两个字,共十四个字,下面还有一个字,是什么?再查查!”
致庸狡黠地一笑:“不用查了,最后一个字是两,银两的两,正好,一共二十四个字,正合店训上的二十四字。”茂才一怔,两人相对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茂才笑容一敛,默默看了看致庸,扭头往已经露白的窗外看去,轻轻叹了一口气。致庸毫不觉察,将银票收起,抓起店训和刚才写下的字纸,一起放在烛火上烧掉,道:“这可是别人的大秘密,留它不得啊!”
一本仙魔道三界禁忌功法,开启了主角修炼之路,身含天阴之气,吸纳万物之魂,丹有天地奇火,燃尽焚天之力。nbspnbsp新书九星杀神已经发布,请大家多多支...
内容简介红月亮出现在天上的那一刻开始,全世界的人都成了疯子。除了我!...
作品简介生父设计,将她送入狼窝,嫁给老丑残疾的大人物傅景行。结婚第一晚,傅景行就现她怀了别人的孩子!所有人都等着她被扫地出门,看她笑话。她夹缝生存,意外成了另一幅面孔的傅景行的家政。白天,她给傅景行做饭下厨,拿他的薪水养着一家人。晚上,她是表面最尊贵的傅太太,却要被他奴役戏弄。当身份识破,傅景行掐着她的脖子把你肚子里的野种打了,不然我让你们母子尸骨无存。她拼命生下孩子,对他绝望透顶,傅景行却悔不当初。5年后,她携萌宝回国,傅景行在机场拦住她,带着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宝宝老婆,孩子们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苏皖我怕你掐死我们母子。傅景行跪在搓衣板上,豪气云天老婆,我错了。...
简介关于锦鲤奶包三岁半,六个哥哥争着宠三岁半的奶团圆圆被富爸爸认回了家,从小乞丐摇身一变成为了豪门大小姐!奶团是个小福星,回家后原本还为公司危机苦恼的富爸爸立刻入账十几亿!面容憔悴缠绵病榻的影后妈妈和小团子贴贴就恢复了健康美貌!被偷了技术成果的科研大佬大哥不费吹灰之力就自证清白,抓到了小偷!因误会被黑的二哥和奶团妹妹参加娃综,从人人喊打到全网爆红!不学无术的学渣三哥为妹妹奋图强成为学霸!坐轮椅的抑郁四哥在妹妹的治愈下重拾笑容变得阳光开朗!还有五哥六哥凡是圆圆亲近的人全都厄运消散,好运连连!于是小奶团被爸爸妈妈和六位哥哥宠上了天!...
gtp1tgtdivnetkquot1tgtahrefquotbeginquot1t立即阅读gta1t...
简介关于天灾末世别怕,她有空间能修仙林琅被未婚夫和闺蜜算计出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身异处。幸遇得祖先法器溯回重生流感极寒干旱洪涝异兽孢子觉醒人祸伴着天灾接踵而至重生归来,没钱怎么办?没事没事,去捡钱就行。财的林琅哐哐囤物资。在末世里惬意生活。重来一世,林琅有足够的资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有恩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