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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刘非微微蹙眉,一张清冷的面容,挂上担心的神色,像模像样不顾一切的冲向梁错,道:“当心!”
梁错安排了刺客来试探刘非,自然不能只是刺杀刘非,唯恐被旁人看出了端倪,因此那些刺客同样装出要行刺梁错的模样。
刺客假装提刀而来,哪知刘非半路杀了出来,刘非冲过去,一把抱住梁错,用自己的背心对着刺客的刀刃。
眼看钢刀便要没入刘非的背心,梁错心头一紧,反手搂住刘非的细腰,将人往旁边一带。
嗤——
刀刃堪堪蹭过刘非的手臂,宽大的太宰衣袍被割破,淅淅沥沥的鲜血滴落而下,染红了梁错的手背。
梁错感觉到鲜血的温热,脑袋里“嗡——”的一声,一股怒火冲天而起,紧紧搂着刘非,呵斥道:“你不要命了,冲过来做甚么!”
刘非的手臂微微刺痛,但伤口不深,只是擦伤,咬了咬唇角,仿佛做错事一般垂下眼目,道:“陛下恕罪,臣方才一心护驾,并未想许多。”
梁错的眼神瞬间复杂起来,深深的凝视着刘非……
举止亲密
梁错心头一震,他设想过无数次,在这个圈套里,无非便是两种结果。一种,刘非与燕人有染,和祁湛的确认识,且关系匪浅;另一种,刘非与燕人并无干系。
然,梁错万没想到,眼前竟出现了第三种结果……
刘非为了护驾,不惜用自己单薄的后背为自己挡刀。
刺客亦没想到刘非会见血,当时有些慌张,一抬头,便看到陛下眼神凉飕飕阴森森的扫过来,刺客们哪里还敢逗留,立刻调头闯出了升平苑。
“哥哥!”屠怀佳催促道:“快去抓刺客啊!愣着做甚么?!”
屠怀信不着痕迹的微微蹙眉,这些刺客明目张胆不说,还如此熟悉升平苑的地形,撤退的迅捷无比,便好像……
好像是自己人一般。
屠怀信稍作迟疑,朗声道:“丹阳卫随我来!”
刘非冲向梁错,祁湛始终晚了一步,别说与刘非有染了,便是连刘非的一片衣角也没有碰到。
梁错感受着掌心中温热的鲜血,扶住刘非,道:“快,随朕去包扎。”
罢了又朗声道:“医士何在!”
医士提着药囊,风风火火的赶到路寝殿,来不及作礼,已然被梁错拽起来,叫他给刘非止血包扎。
刘非的伤口只是擦伤,并无大碍,甚至已然不怎么流血,医士战战兢兢的将伤口处理干净,敷上药散,然后仔细的包扎起来。
梁错眯眼道:“如何?”
医士赶紧回话:“回禀陛下,太宰的伤势不重,并无大碍,将养个三两日,等伤口结痂便好。”
刘非垂着眼目,一副“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微微挑了挑眉,他是故意往刀尖上撞的,自是掌握了分寸,受伤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刘非拱手道:“谢陛下关怀,只是……燕饮还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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