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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彧没在意他的异样,晃了晃酒杯,“她是霍恒的女友。”
“霍恒的女友?她有男友还跟秦方儒混在一起?”
稍有点惊讶,但没是没明白裴彧为什么关注这个。
倒是旁边的傅颂之接了话,“他们三年前就在一起了,地下恋情。”
显然调查的比秦放深。
“等等,”秦放捋了捋,表情错愕,“三年前霍恒不是跟沈知意在谈吗?怎么又变成刚刚那女人了,他脚踏两只船?”
傅颂之直接挑明,“跟沈知意是假,跟那女人是真,沈知意只是个挡箭牌。”
“我捋捋……”秦放纳闷,“沈知意居然能答应?”
给人家小情侣当挡箭牌算怎么回事,而且这三年来还配合霍恒那么多次,自己被骂得那么惨,她图什么?
这次傅颂之没出声了,裴彧也没说话,眉眼淡漠,静静看着酒杯出神。
话题到这儿就该结束了,偏偏秦放脑子缺根筋,精准地踩了雷点,“所以沈知意跟那女人是情敌关系?也对,她那么喜欢霍恒,都肯跟他假装情侣,肯定对霍恒爱得死心塌地,怪不得三年来——”
傅颂之拿酒堵住他的嘴。
“你闭嘴吧。”
当裴彧的面说这个,他是嫌不够刺激?
秦放总算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那番言有多智障,悄悄找补,“这都过去了,沈知意现在肯定不喜欢霍恒了——”
面无表情捂住他的嘴,傅颂之真想叹气,这货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知意到底还在不在意霍恒,只有她自己知道,就算真不在意了,那相依为命的十几年,死心塌地的日子是无法抹去的,谁能说日后有机会不会旧情复燃?依裴彧的性子,不在意才怪。
早说过,他不是在养情人,越爱,就越在乎。
出人意料的,裴彧几乎没什么情绪波动,像是根本不在意秦放说的那些话,他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长腿随意伸着,一杯一杯地喝着酒,动作不疾不徐,手边的空酒杯却越堆越高。
越是这样,秦放就越是心惊胆战,跟傅颂之交换了个眼神。
这是有多介意?
傅颂之耸耸肩,无声示意:你惹的祸。
事前调查不仔细也就算了,说话还不过脑。
秦放心虚,又觉得不至于,都是过去时了有什么好计较的,他不懂裴彧心里,害怕比嫉妒更盛。
他忍不住劝,“裴哥儿,你喝得够多了。”
他倒不介意跟兄弟一起大醉一场,但裴哥儿这喝法跟自虐似的,一点乐趣也无,瞧得人心惊。
吧台灯光暧昧昏暗,裴彧懒懒抬眼,眸光斜掠出去,眼尾晕着醉酒的薄红,神情却清醒,“少管。”
“得。”
秦放举手投降。
他是管不了,但总有能管的人,秦放一琢磨,又做了件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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