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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虎灾哈哈大笑,“让咱能喝到好,药王谷总要空出一座酒窖来!”
护卫心里一惊,拍拍杨虎灾的肩膀道:“只要你能把另一坛也喝了,我马上再取酒来!”
杨虎灾摇了摇头。
护卫和包不平都长吁一声,说能喝一座酒窖,着实把人吓了一跳,原来已经是醉话了。
“酒是好酒,可惜少了股生气,这么喝倒是糟践了。”
撇下二人,杨虎灾走到一棵海碗粗、丈许高的大柳树旁,用力晃了两晃。
包不平来拉住他,笑骂道:“这黑鬼还说能喝,结果还不是一坛酒就起酒疯来了。”
杨虎灾推开他,“既然药王说给咱喝够,咱先做个酒具再好好喝个痛快!”
护卫也来拦他,“黑兄糊涂,这是棵树,要做吸管总是麦秆才合适,没有麦秆,这棵草撸了皮也是不错。”
护卫拔了棵草,递到杨虎灾手里。
杨虎灾哑然,“你们都以为咱醉了?”
两人一起点头,烈酒一坛,谁能不醉?
杨虎灾又问:“你们都觉得咱不能拿这小树做个酒具?”
两人先是连声称是,树当然不能做酒具。
接着又是一起摇头,这棵树可不是小树了。
杨虎灾冲着树深深作了个揖,“树兄啊树兄,酒过于干涩,咱借你身躯一用!”
蒲扇大手骤然张开,一掌抽在树干上,只听“呼”得一声巨响,树叶纷纷坠落,晃得包不平与护卫都睁不开眼。
护卫看得胆寒,“黑兄好大的掌力!”
杨虎灾划步下蹲作了个金刚式,回道:“想喝好酒,自然要肯花把子力气!”
握掌成拳藏腰后,势同流星携风走!
只听“砰”的一声,大柳树给打得歪歪斜斜,树根从土壤中爆裂出来,树枝七零八落,如同流矢飞溅!包不平与护卫惊叫连连,抱头远避,后退了十几步才停下。
护卫拍打着衣袖,没好气道:“见过被一拳打死的人,被一拳打死的树今个儿才瞧见!”
包不平苦笑着说:“说实话,我原本最讨厌自己是人,今天才真的庆幸这个。”
护卫疑惑的看着他,包不平一点自己的鼻子道:“幸亏是人,他若来打我,我还能跑!”
护卫哈哈大笑,“是条狗岂不更好,四条腿还能跑得更快些!”
有时候,不必立着挨打就是幸事了,尤其是要对上那对拳头。
杨虎灾没听到二人的话,他正矮着身子,半蹲在树倒下的方向,用肩膀顶着树干,就好像要把大树背在背上,双手环过头顶,箍在离树梢较近的一段。杨虎灾深吸口气,双臂陡然力!
“起!”
碗口粗的树,碗口粗的根!
密密麻麻的根须早就与大地融为一体,它扎根在地下时,似乎只有岁月能让它得见天日,只是可惜,那两条手臂比岁月更快、更威武!噼噼啪啪尽数断裂开了。
一掌震散零星残叶,一拳断裂上下枯枝,一撬就让根从大地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看着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包不平道:“看来黑兄是个惯手,以前也没少这么干。”
护卫苦笑着点头,门前一左一右两棵柳树,如今让人拔了一棵,怎么和药王解释呢?
客人想自己做个酒具?
包不平可没这顾忌,唯恐天下不乱地继续怂恿道:“黑兄,这树已经给你拔出来了,酒具准备怎么做?”
杨虎灾亮了亮拳头,道:“你们又不肯给咱斧头,咱也只有这个了!”
“捶开!”二人瞠目结舌。
拔出柳树已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现在还要捶开!
“捶开!取它一段树干,劈成两半,树心中间扣出一道酒沟来。”
杨虎灾笑道:“这酒够淳,可惜太淳了就少了丝生气,如今生剥棵柳树做酒器,酒水经过酒沟就带上一股柳木心的生香!那滋味,啧啧,才称得上美酒哩!”
包不平古怪道:“那你又何必推倒这树?取它两撮叶子泡酒也就够了。”
杨虎灾一脸认真:“包兄差矣!如今到了深秋,枝叶都没了生机,拿它泡酒,喝进去也是一肚子死气,非拉肚子不可,要想滋润惟有那树心的一段。”
护卫苦闷道:“也只有这一段能配上我们药王谷的美酒。”
杨虎灾骑跨在柳树上,瞄准一点,挥拳便砸。
碗口粗的柳树,要想砸开谈何容易?树干应着铁拳的鼓点,规律的撞击在地上,出一声声巨响,佟佟嗒嗒……
与谷内奏乐之声相和,绵延不绝,树干却完全没有要开裂的意思。
护卫与包不平静静看着,眼巴巴等着树干被砸个稀巴烂。
作品简介解除人体限制,踏入无尽世界越自我,越维度,越光明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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