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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交替（第2页）
“这、这不是怕郑昶他妈注意到我嘛。。。”
青年警察手中的笔停了下来。
“你关了灯祂就注意不到你了？”
到了九点以后，这一点光亮和黑暗对于祂们这种存在来说，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区别。
“怎么说呢。。。就算只是求个心理安慰，能让自己觉得安全一分也好。”
门卫大叔咬了咬由液泡汇聚而成的后槽牙，破罐子破摔了。
“警察同志，我也实话实说了，如果那时候郑昶他妈要是决定闯进来，我是打算直接弃地跑路的，关灯也存了一份好跑路的心思在。”
青年警察只是盯着这滩水，看着那些在液泡中略显无奈的眼神，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
他将这记好口录的小本子收好后，接着说道。
“明天可能还会有其他同事再来找你。”
青年警察笑了笑。
“到时候，可不要让他们找不到你。”
门卫大叔可听不得这弦外之音。
“警察同志你这话说得，我又没犯什么错，怎么会让你同事找不到我！”
对此，青年警察却是不置可否——正常市的市民，只要是成年人就没有一个能让他们警察省心的。。。但要说最没法省心的，那当然还是要属郑昶了。
看着倒在地上安稳沉眠，还时不时流出口水来的郑昶新“妈妈”，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拿起腰间的呼叫器，和警局作着这案情的最后报告。
“二十七报告、二十七报告。”
他的声音听不出一点儿感情波动。
“晚了一步，郑昶#妈妈#已交替、郑昶#妈妈#已交替。”
捉交替这事嘛。。。虽然不算少见，但事情本身也却不是什么小事，所以青年警察还得在警力不足的情况下站在原地守着这位新“妈妈”，直到有救护车开来，他才和来人点头示意后回到自己的巡逻区。
而救护车的动作也很快，不到片刻，郑昶的新“妈妈”就被送回到了正常大厦——当然了，例行性地检查也在救护车上做完了，不出意料之外，在捉交替这事上，前“妈妈”根本就没有伤害新“妈妈”的打算，虽然祂们也不是第一次送郑昶的“妈妈”回家，但每次遇上都还是心有戚戚焉。。。谁也不知道下一次被检查的会不会是祂们自己。
然而，这一次终究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在救护车上，几位护士小心翼翼地为这新“妈妈”作着检查，其中一位护士看着手中仪器上的各个数字，印在整洁白衣上的眉头略微皱了起来。
“主任，这#妈妈#的各项指标未免都太低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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