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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可是,户部京子和太地亚矢子亲眼看见早川倒在血泊之中呀。起码京子的遗书上是那么写的。”

  &1dquo;不错。但是,户部京子一见到血,马上把脸扭过去了,而且后来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并没有仔细查看过尸体,更不会怀疑不是早川。而太地亚矢子当时可能已经狂,她也根本不会去认真辨别死尸的真伪,也不会想到所谓血泊就是黑红的颜料。何况凶手造成旅馆断电了的情况下呢。”

  泽木说:&1dquo;即使是这样,还有两个问题。一、仍然是靶棒问题。早川的替身算一个牺性者,尸体加起来才有七具,包括小柴兄弟俩只九个人嘛,还是凑不拢十个人。”

  &1dquo;也许还有一个死在哪儿了,我们不知道呢。”

  &1dquo;二、也是老生常谈了。凶手早川隐没到哪儿去了呢?从那个旅馆逃脱是不可能的,又没有密室躲避。就是蹲在大衣柜里,也会被我们搜出来呀。”

  &1dquo;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知道早川的下落,这个案件几乎等于解决了。我认为电话之事有可能揭示早川消失的原因。”

  泽木慢吞吞地说。&1dquo;电话线肯定是早川切断的。可是,他为什么中间又故意接通一次,让警察们知道观雪庄里生的事呢?从罪犯的心理来看,无法理解这一点。”

  &1dquo;假如凶手企图告诉人们这次案件不单纯是杀人事件,而是正义的复仇,他可以安全逃离现场后,再通过匿名信之类告诉警察。所以,我们还没有猎中要害。看来理由只有一个,凶手期望警察、记者、被害人的家属们到观雪庄来。”

  &1dquo;为什么期望警察们来呢?如果是罪犯,通常的想法恰恰与此相反才对呀?”

  &1dquo;所以,我认为其中大有文章,早川隐没之谜的谜底就在这里面。”

  宫地接到宫城县警察署来的照片时,他按捺着内心的激动,故意慢条斯理地拿起那张照片。心想,杀了七个男女的凶手,究竟是个什么样儿呢?但是,宫地一看照片不由愕住了。他马上往仙台挂电话找工藤警部。

  &1dquo;您没有把照片弄错吧?”

  &1dquo;弄错照片?”

  &1dquo;啊!我怎么收到了一张原《中央报》记者西崎的照片呢?”

  &1dquo;&he11ip;&he11ip;”工藤在电话里喘着粗气。宫地还听见泽木在一旁高声说什么&1dquo;怪不得——八字胡——”长时间的沉默之后,话筒里又传来了工藤的声音,&1dquo;多亏了你呀,谜底揭晓了!”

  第十七阶段第1章

  工藤和泽木飞回了东京。再没有必要呆在仙台了,因为这桩双曲线的杀人案的枢纽就在东京。

  宫地到上野电车站迎接他们。工藤一见到宫地便急不可待地问:&1dquo;知道西崎现在在哪儿吗?”

  宫地左右摆动着脑袋:&1dquo;正如我在电话里汇报的那样,他说出去旅行,不知去哪儿了。他没有回家。”

  &1dquo;调查过西崎的情况吗?”

  &1dquo;三年前,他与西崎久子结婚,把早川姓改为西崎,等于是西崎家的养子。但是,一年前就开始分居了,西崎夫人也不知西崎的去向。”

  &1dquo;就是说,一年前他们兄弟俩已经在策划这次案件了。之所以分居,大概是不想给他老婆增添麻烦吧。”

  &1dquo;如果西崎没有那两撇八字胡,我一见照片就会马上想到他。”泽木惋惜她说。

  &1dquo;不光你一个人这样,不留胡子的话,k镇的人们见了西崎,也会马上觉他和早川一模一样啊!”工藤朝泽木一笑,&1dquo;现在想来,当时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未觉察呢?自己也太麻痹了,以为孪生兄弟,早川的哥哥必定姓早川呢。”

  &1dquo;的确如此。闻记者们会集在k镇时,唯独西畸大议论。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为了让自己的两撇八字胡,给人留下深刻的印像啊!”泽木也搔了搔头。

  &1dquo;这么说,哥俩在观雪庄替换过了?”宫地问。

  工藤点着头:&1dquo;杀了七个人的早川,穿上预先商定好的眼装,安上假胡须,等待警察和闻记者及家属们的到来。虽然没有秘密房间,暂避一时的地方还是有的,趁着旅馆内一片混乱时,走出来混进人群里,摇身一变成了西崎记者。”

  &1dquo;不错。在那种状态下,互相替换是绝好的机会呀!”泽木一幕一幕地回忆着在雪中跋涉和观雪庄出现在眼前时的情景,他轻声叹息着。&1dquo;看见了旅馆的一霎那,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奔跑起来。家属们恨不得一下子就知道亲人的情况,闻记者们也巴不得早一刻抢到头家闻,而我们呢?生怕凶手采取什么行动,两眼死死地盯着旅馆。根本没有注意谁在先谁落在最后。”

  &1dquo;早川兄弟预科到这种情形,所以,早川使电话通了一次,故意把记者和家属们都引来。”

  &1dquo;西崎利用这个机会,和大家背道而驰,顺着原路朝后跑去了。您说对吗?”泽木望着工藤问道。

  工藤深深地点了两下头。

  三个人走出上野车站钻进汽车里,一路上还是无止无休地谈论着西崎的事。

  工藤说:&1dquo;西崎大概顺原路向k镇方向走了相当一段距离后,改变方向朝山形县逃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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