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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崇祯以最快的度整合江南半壁,集中全力打造黄淮防线之时,刚进北京的多尔衮也没有闲着,在两天前悍然下达了剃法令。
就是强迫汉人剃满人一样的金钱鼠尾。
建奴对型服饰的执着来源于严重的安全感缺失。
因为建奴人口太少,所以非常在意被他们征服的汉人是否真的臣服。
当年老奴就是因为汉人不肯真心臣服,因而在辽东展开大肆的杀戮,将两百多万汉人杀得只剩下二十多万包衣。
建奴评判汉人是否真心臣服的标准也是简单粗暴。
肯剃易服就是真正臣服,不肯就不是真心臣服。
自从老奴举兵,建奴一直都在坚决的执行剃令。
但是进入北京之后,多尔衮却听取了洪承畴、范文程等汉官的进谏,为了争取北直官绅及边镇明军的认同,暂停了剃令的执行。
这么做的效果也是极其显著,整个北直传檄而定。
但是没过几天,多尔衮便又出现反复,觉得还是必须剃。
结果剃令刚一下,原本已经“望风归降”的不少州府便纷纷复叛。
对于北直官绅及百姓的反叛,多尔衮就一个反应——坚决出兵镇压!
于是八旗满洲的步甲、马甲、红摆牙喇甚至白摆牙喇兵都相继出动,对反叛的汉族官绅及百姓展开了残酷的镇压,趁机洗劫一波。
这其实才是多尔衮的真正意图,抢粮!
建奴的粮食储备勉强够自己用,可现在骤然多了这么多大顺的降军,还有大明的降官降兵,压力顿时倍增,所以得想办法弄点粮食。
多尔衮一念间,京畿血流飘杵。
……
再说扬州这边。
廷推已经结束,内阁的四位宰辅都已经新鲜出炉,并开始治国理政,但是福王朱由崧还有6续赶到的以魏国公徐弘基为的南京勋贵还在行辕外等候。
其中又以朱由崧和诚意伯刘孔昭两人内心最忐忑。
刘孔昭真是肠子都悔青掉,早知道崇祯还没有死,就是打死他也不敢出这个头,逼着东林党人拥立朱由崧,现在完了,崇祯肯定要秋后算账。
朱由崧以及刘孔昭等南京勋贵一直等到傍晚时分,终于看到高弘图、姜曰广等南京官员簇拥着史可法以及北京刑部右侍郎孟兆祥从行辕出来。
隐约可以听到有官员在说,此番又是众正盈朝矣,我大明中兴有望。
刘孔昭这会也顾不上礼法,直接抢到朱由崧前面拦住了史可法去路。
不过不敢像以前那般跋扈,反而是有些奴颜卑膝:“大司马,这是廷推结束了?想必你一定如愿以偿了吧?内阁辅?”
史可法皱眉道:“诚意伯你有事吗?”
史可法身后的高弘图、姜曰广等也投来鄙夷之色。
国家机器恢复,勋贵的地位又在以肉眼可见的度迅下降。
刘孔昭的笑容却变得更加的卑微:“圣上龙体可好?没累着吧?”
史可法笑了笑,说道:“这个还是等圣上召见之时,诚意伯当面问安吧。”
说完,史可法便与高弘图等簇拥着孟兆祥扬长而去,不光是没给刘孔昭面子,也没给徐弘基和朱由崧面子。
朱由崧再次品尝到世态炎凉。
仅仅一夜之隔,他就又沦落到无人问津。
大明朝的藩王真不是人当的,我不当藩王了可还行?
但是这话朱由崧也只敢想想,真说是绝对不敢说的。
文官们都走了,行辕外便只剩下朱由崧和一众勋贵,他们等啊等啊,等到天都已经黑透了,行辕内的军队都6续开拔了,还不见皇帝召见他们。
最后朱由崧和勋贵们终于看到一个熟人,靖南伯黄得功。
当时黄得功正带着一队家丁,押解着十几个军官走出辕门。
然后一声令下,十几个军官便人头落地,朱由崧等人顿时噤若寒蝉。
“福王?魏国公?”黄得功终于看见了朱由崧他们,走上前来问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还没有回南京吗?”
朱由崧苦笑道:“圣上尚未召见,不敢回。”
“圣上?”黄得功愣了一下说道,“圣上早就已经从水路离开扬州了,这会怕是已经过了邵伯镇了。”
“啊?”朱由崧愣住。
刘孔昭、徐弘基等也是面面相觑。
见都没见我们一面,圣上就走了?
圣上就这么不待见我等宗室勋贵?
刘孔昭不死心,又问道:“圣上可曾留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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