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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但是……&rdo;思甜欲言又止。&ldo;放心吧,他一定可以的。&rdo;晚潮一边悠闲地翻书,一边吃着蛋糕,&ldo;嗯,香芋味道不浓不淡刚刚好,你们两个也来尝尝看。&rdo;&ldo;晚潮,我看你还是再考虑一下,荆劭以前是很棒,可是他不做手术很久了。&rdo;竹青也说,&ldo;万一失败了,要怎么收拾残局?&rdo;&ldo;所以他今天去检查右手恢复情况啦。&rdo;晚潮用脚尖勾过一张凳子给她,&ldo;要是检查报告说没问题,我这张脸,就交给他修理了。&rdo;竹青呆了呆,荆劭那么忌讳别人提起他的手,晚潮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他,居然让他去做手部检查?思甜也凑了过来,&ldo;我不信,你到底怎么说动他的?&rdo;&ldo;没什么,&rdo;晚潮咽下蛋糕,&ldo;我就是把他海骂了一通,荆劭这种人,不拿着鞭子逼他是不行的。&rdo;&ldo;难怪前一阵子你非要把脸上的伤算在他头上,看来,荆劭又被你设计了。&rdo;&ldo;到底是谁设计谁啊?&rdo;晚潮喊冤,指着自己的鼻子,&ldo;我才是为朋友两肋cha刀英勇献身的那一个。&rdo;&ldo;朋友?就只是朋友?&rdo;思甜笑眯眯、不怀好意地问。&ldo;咳!&rdo;晚潮被呛到了,&ldo;对,就只是朋友,不然还能是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早八百年前就心有所属了。&rdo;&ldo;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两年多了,也应该淡了吧?&rdo;思甜不以为然,&ldo;而且我听别人说,钟采她现在都已经有了别人了。&rdo;&ldo;是‐‐吗?&rdo;晚潮心里猛地咯噔一声。&ldo;我看不会是空穴来风吧,人家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是做地产生意的罗兆佳。&rdo;思甜叹口气,&ldo;我看荆劭是没戏了。&rdo;晚潮怔怔出神,&ldo;那万一荆劭知道怎么办?那个罗兆佳……谁说他有头有脸,我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rdo;竹青cha了一句:&ldo;其实荆劭未必不知道这件事,这个圈子,总共才有多少人?还有那么多热爱八卦的。&rdo;她一边说一边瞪了思甜一眼。&ldo;这又不是什么坏事!&rdo;思甜瞪回去,&ldo;反正我从来就觉得钟采跟荆劭不合适。&rdo;&ldo;可是荆劭不会这么想啊。&rdo;晚潮一手托着腮,喃喃自语,&ldo;我就是好奇,钟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rdo;&ldo;对了!我还有一张照片,以前在中心医院我们几个同事合拍的。&rdo;思甜&ldo;啪&rdo;的一声双手一拍,&ldo;放哪里了呢?&rdo;她在抽屉里翻了一阵,终于找出一张夹在书里的旧照片,&ldo;那,找到了。&rdo;晚潮伸手接过那张照片。一眼就认得出来,中间那个叫钟采的女子,她在,别人都被比了下去。拍照的时候像是初春天气,在郊外自助烧烤,四周花团锦簇柳色鹅黄,她对着镜头巧笑嫣然。红苏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不对,应该是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晚潮忽然无端端地感触起来。难怪荆劭那么喜欢她,春风那么美,都美不过她的笑。天底下就有钟采这样的女子,生来就比别人好看,不管看上谁都可以手到擒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得到谁就得到谁,只要她眼波一动,就引来无数英雄竞折腰。做人做到这种地步,应该没什么遗憾了吧……晚潮轻轻叹了口气。就算她谢晚潮的脸当真可以恢复如初,站在钟采面前,怕也会相形见绌吧。天生不如人,有什么办法。本来悠闲自在的心情,因为这张照片,忽然变得郁闷起来了。晚潮把照片收进口袋里,真不值,她跟钟采,风马牛不相及,到底有什么好比的?怎么不跑去跟张曼玉李嘉欣比一比?真受不了,无聊到这种程度!晚上十点半。荆劭从诊所回来,掏出钥匙打开门,先习惯性地在门口叫了一声:&ldo;晚潮!&rdo;以往这个时候,她就会恶狠狠地跳出来说:&ldo;叫什么叫,在这里!来帮忙剥蒜头!&rdo;但是奇怪,今天空荡荡的屋子没人应声。都这么晚了,她能跑去哪里?荆劭连鞋子也来不及换,客厅卧室书房挨个门推开看看,没人……连个纸条都没留。满屋子转了好几圈,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蓦然一转身,荆劭瞠大眼,餐桌呢?!原来好端端放在餐厅里那张花梨木餐桌,怎么不见了?&ldo;谢晚潮‐‐&rdo;他失声叫了起来。太离谱了吧,她!扔掉他的洗发水毛巾香皂盒,又扔掉他一打香菇炖鸡面,这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他的餐桌都看不顺眼,抬出去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