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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没眼光。&rdo;晚潮被侮ru了,&ldo;外面哪有这种烧麦皮?外卖?又厚又硬而且皱巴巴的外卖,跟这个哪能比?这是我自己手捏的,看,皮薄又白,荷叶边,里面的圆葱配羊ròu,绝对解馋。而且我还配了料碟,自制酱汁加上胡椒蘸料,提味又解腻……&rdo;她还在激动地说着,荆劭已经半信半疑地捏起一只小巧玲珑的烧麦,送进嘴里。呵,美味自舌尖蔓延至头顶,太好吃了,无法形容。实在顾不得多?嗦些废话,先大饱口福再说!不消片刻,风卷残云,桌上的食物已经没了一大半。晚潮唇边的笑容慢慢退了下去。这个男人……唉,真不敢相信,他就是竹青所说的,那个中心医院脑外科,曾经众目所瞩的主刀荆劭。只不过是这么普通的家常小菜,他也吃得这么惊喜满足,可见他平常都是怎么样过日子的。荆劭吃饱了,几乎没抬手擦把汗,往椅子里一靠,呼!快要走不动了。抬眼看见晚潮,她若有所思,眼里一抹特别……温柔的神情。没错,是温柔。荆劭怔了一下,会不会是他眼花了?要论八卦功夫,没人敢跟她比高低,平常除了斗嘴耍赖就没一句正经话,温柔两个字,可跟她不搭边。&ldo;吃完啦。&rdo;晚潮回过神,动手收碗筷。&ldo;等等。&rdo;荆劭叫住她,&ldo;你不是坚持说不洗碗?&rdo;&ldo;今天是例外。&rdo;晚潮回头,&ldo;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见识我洗的碗有多么干净。&rdo;&ldo;为什么?&rdo;荆劭怀疑地看着她,根据他的经验判断‐‐&ldo;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帮忙?&rdo;&ldo;帮你的大头鬼!&rdo;晚潮白了他一眼。天底下怎么会有他这么迟钝的男人,她这明明是、明明是‐‐&ldo;我在跟你赔不是啦,白痴!&rdo;荆劭恍然大悟。赔不是?她指的是上午在诊所的事?一时间,想笑又笑不出。他哪会介意。自从伤了手,他什么样的脸色没见过,什么样的奚落没听过,晚潮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还用得着这样大费周折地来道歉?她还真是不嫌麻烦,要去熟识的ròu店才能买到的ròu、要用瓦罐炖四五个钟头的汤、要亲手一个个捏出来的精致烧麦……他还能有什么话说?&ldo;这是什么?&rdo;宋竹青和李思甜两颗脑袋一齐凑到一只竹编小藤篮上,异口同声问。精巧的手编藤篮里铺着条细格子餐巾,上面一只白色骨瓷圆盘,盘里不知道什么点心,洁白细腻,洒着磨碎的松子仁,脉脉地散发着柔糯的香气。&ldo;这个啊,叫做状元糕。&rdo;晚潮在她们身后笑,&ldo;是用松子、桂花蜜和糯米粉做的,本来应该是凉糕,晾透了才好吃,可是我等不及,早早就拿来给你们尝新鲜。&rdo;&ldo;给我们的啊?&rdo;竹青忍不住惊喜,&ldo;简直雪中送炭,正好快中午,我跟思甜都在发愁叫什么外卖……唉,这周围就那么两家餐馆,除了鸡腿饭就是叉烧饭,天天吃这两样,真是倒胃口。&rdo;&ldo;这个可不能当正餐,只不过是消遣消遣,小点心而已。我现在脸变成这个样子,哪里都去不了,天天闷在屋子里,只好闲着没事做地鼓捣这些。&rdo;晚潮东张西望,&ldo;以后就叫荆劭带你们回家去吃饭好了,反正我有空,巴不得人多热闹点。咦,荆劭呢,大中午的又跑哪里去了。&rdo;&ldo;你……在荆劭家,一直住到现在啊?&rdo;竹青和思甜面面相觑。上个礼拜不是都已经拆了纱布吗,看晚潮脸上的烫伤,也愈合得差不多了,荆劭居然留她到现在!当初他带晚潮回去的时候,一张脸沉得跟铁板一样,老大不情愿,怎么这会儿工夫,倒不舍得人家走啦?&ldo;你们‐‐相处得还好吧。&rdo;思甜问得小心翼翼。认识荆劭这么多年了,这一根筋的家伙就只懂得玩手术刀,他除了钟采,眼里哪还有第二个女人?晚潮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跟他和平共处这么久,都还没有被赶出去。&ldo;勉强将就啦。幸亏我懂得自娱自乐打发时间,不然真的会被他闷死。&rdo;晚潮拖过一把椅子,坐在桌边,&ldo;假设哪一天我不开口,那屋子里就完全没声音,他一天都说不到十句话。&rdo;&ldo;他这两年的确变了很多,沉默了很多,疏疏冷冷的。&rdo;竹青蹙起眉头,&ldo;跟你相处那么久,都还没下逐客令,其实已经很难得了。&rdo;&ldo;那是我勇于奉献,每天都美味佳肴招待他的缘故!&rdo;晚潮嗤一声,&ldo;不然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一家烫伤科医院门口排队呢。&rdo;思甜仔细端量她的脸,&ldo;虽然愈合得差不多了,可状况还是不大好,荆劭有没有跟你说,下面怎么办?&rdo;